第十四章 離別之前

許久,傲凡睜開雙眼,兩行淚水從中落下,傲宇見到,心中非常欣慰,見到父親的淚水,傲宇內心輕鬆許多。

十幾年,父親追求的就是今天這一刻,十幾年,被別人廢物的喊着,連自己的族人都不能容忍自己,傲凡不斷嘗試着修煉,十幾年,從未放棄,當傲宇的誕生,傲凡逐漸對能否修煉,不在那麼執着了,一切的希望都寄予傲宇身上。

可是,幻想美好,現實殘酷,傲宇與自己一樣,無法修煉。傲凡不甘的心也平靜下來,放棄一切的幻想,安實的與妻子孩子一起,過着平凡的生活,一切的侮辱,一切的仇恨,都無奈放下。

今日,自己終於達到,傲凡流出眼淚,自己廢物的帽子終被取下,流出眼淚後,傲凡內心平靜了下來,沒有太多的激動,因爲,修煉,這不在是自己所追求,傲凡所追求的是,與自己心愛的女人,共度一生,相親相愛。

“宇兒,我知道這一切是因爲你,不過,爲父不想走上修煉之路,我欠你母親太多,你也不用讓我操心了,我這輩子,只想與你母親隱居在着,度過一生。”

傲凡嘆了一口氣,欣慰的看着傲宇。

聽見傲凡的話,傲宇冷靜的思考着父親所說的話“嗯,”傲宇想了想後,點了點頭,支持父親的選擇。

傲凡笑了笑,驕傲的看着傲宇,傲宇不在是以前處處忍受欺辱的廢物,如今看到傲宇的雙眼,從中可以看到堅強,一種毫不服輸的堅強。

竹門推開,王彩兒端着一個木盤,木盤上兩碗粥。

“你倆喝點粥吧!”王彩兒遞給傲宇一碗,隨後走到傲凡牀頭,坐在旁邊,用勺子勺滿,吹了吹,遞到傲凡嘴前,傲凡深情的看着王彩兒,張開嘴,心中無比甜蜜。

傲宇見到父母兩人,彷彿熱戀般模樣,無意想起杜若蘭,想起杜若蘭也曾對自己這般。

傲宇一口氣喝下粥,幸福的看着父母。一家人無比溫馨的在這間竹房內,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暖……

“小宇,你今天就必須得離開這裡,如今傲東四人斃命在此,族人很就會知曉,到時候肯定派人前來捉拿你。”良久,傲凡開口,傲凡眉頭皺成一團,雖不捨傲宇離開自己,但,如果傲宇不離開,處境將會非常危險,傲凡不敢拖延。

溫馨的氣氛被傲凡給打破,傲宇深皺眉頭,王彩兒焦急的看着自己丈夫,一臉的不捨。

“父親,我是不會走的!我不可能扔下您與母親!”傲宇一臉堅決的看着父親,一股蕭殺之氣瞬間散發出來。

“父親,只要傲族來一個,我就殺一個,來兩個,我就殺兩個!”傲宇咬着牙,對傲族恨入骨髓,蕭殺之氣讓傲宇看起來充滿戾氣。

傲凡見到傲宇這般模樣,搖了搖頭。“孩子,你以爲你在我身邊我與你母親就安全嗎?錯了,你還沒那個實力,你打的過你爺爺嗎?何況還有閉關中的元老,傲賴康的父親。”

傲宇清醒,蕭殺之氣迅速消失。“是啊,我能斗的過傲族嗎?”傲宇苦笑,心中非常不甘。

“宇兒,如果傲族找不到你,你就是我依仗,如果我們一家都被傲族給擒住,我們就沒有一絲的籌碼……”。傲凡耐心給傲宇分析,傲凡清楚,自己一個廢物,傲族犯不着殺了自己,再怎麼,自己體內流着傲族的血液,這一點,無法改變。

王彩兒雖不捨,聽見丈夫的分析,朝着傲宇點了點頭,雙眼不捨之意,極其濃烈。

傲宇內心掙扎,緩緩吸了一口氣“好的,父親,如果傲族傷你分毫,我必滅了傲族!傲宇堅決的看着父親,給父親一個承諾。

見到傲宇這般傲凡凡微笑的點了點頭,雙眼深處一絲不捨,“彩兒,幫孩子準備好行囊,等宇兒吃了午飯就走。”傲凡忍住悲傷,這一天,傲凡知道,遲早會面對,只不過因爲傲族,傲宇提早離開自己,傲凡心中非常酸楚,儘管傲族負他,畢竟,自己是傲族之人。

傲宇母親身體一顫,嘴脣微張開,想要說什麼,不捨得看着傲宇,隨即轉身出去。

“宇兒,外面一切要小心,人心險惡,一定要留個心眼。”傲凡盯着傲宇,認真的提醒傲宇,憂鬱的臉上難得出現慈祥,見到如今的傲宇,傲凡還仿若夢中,一切變化的太快,見傲宇褪去幼稚的臉,充滿剛毅,傲凡心中無比欣慰。

傲宇點了點頭沒有做聲,雙眼深處流露出一絲絲不甘……

時間飛速流逝,一轉眼就到了中午,傲凡的房間內,一桌豐富的美食,以往用餐都是在竹屋外廳內,今日,因爲傲凡的身體不便,傲宇把竹桌搬到父親房內。

看着眼前的食物,傲宇沒有一絲胃口,雙眼通紅,眼裡因爲淚水,不停閃爍,一家三人,敖凡靠在牀上,一臉心事,王彩兒眼淚一直在流出,誰都沒有動桌上的食物。房屋內,瀰漫着沉重的氣氛。

“嗚嗚,,”王彩兒忍不住捂住嘴,輕聲的哭了出來,身體輕微抽蓄,強忍住心中極烈的悲傷。

本強忍住眼淚的傲宇,見到母親哭泣,心裡頓時忍不住,眼淚啪啪的流了下來。

“小宇,你快吃啊,以後沒機會吃到娘做的飯菜,多吃點。”王彩兒見傲宇流着眼淚,桌上的食物動也沒動一下,擦着眼角的淚水,哽咽的對着傲宇夾着菜,彷彿一個遲暮的老人一般。

傲宇內心非常壓抑,三十多歲的母親,像似一個四十來歲的鄉下婦女,一個家族的千金,嫁給父親後,一直隨着父親吃着苦,這麼多年的風雨來,王彩兒從未後悔過。

“娘,我走後,您與父親一定要多多保重,孩兒很快就會回來。”

王彩兒沒有迴應,一直朝傲宇飯碗裡夾着菜。

“小宇,快點吃。多吃點。”

整個過程中,王彩兒彷彿蒼老的老人,雙眼一絲渾濁。

傲宇低頭,看着碗裡堆成小山樣的菜,傲宇拿起筷子,大口的朝嘴裡夾,眼淚落在食物上,傲宇毫不在意,全部吃了下去。

傲凡在一旁沉默,雖然傲宇馬上就要離開,傲凡心中不捨,外表還是很堅強,其內心的酸楚,傲宇是知道的。

傲凡從牀頭拿出一罈酒,打開壇蓋,只見,一股濃香的氣味飄了出來,“宇兒,你現在是大人了,來,陪父親喝點酒!”

傲凡拿一個空碗,給傲宇滿上,隨即給自己倒上一碗。

傲宇端起大碗,心中有許多話想對父親說,張開嘴蠕動,“宇兒,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來,咱爺倆幹了,話都在酒中!”

傲宇擠出笑容,拿起大碗,一飲而盡。腹中一股火辣,彷彿燃燒自己的身體,傲宇並沒有用真氣化解酒水,體會着這火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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