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面的詭異雕像數以百計,有大有小,姿勢各異,紛紛閃着滲人的幽光,讓人不寒而慄。
張極目光閃爍不定,心中有一個很驚訝、很驚訝的猜測。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張極身旁的墨老怪,邁向了離他最近的一個詭異雕像。
也就是這一陣工夫,通道里面飛出了很多道遁光。
“這是什麼?”
衆人一看見廣場上面的詭異雕像,紛紛震驚的呢喃出生道。
這裡讓他們有一種神秘、怪異的感覺。
張極微微猶豫了一下,也踏步走向了最近的一個雕像,只見其光頭赤足,赫然是一個男性的雕像。手中正拿着一枚鏡子模樣的寶物,讓然也是由石頭雕刻而成的。
張極眼中驟然涌起一道冷光,神色微微有些變化起來。
他眼前這個雕像簡直太‘活’了,栩栩如生,不管是什麼動作,還是表情,都像是真的一樣。
沒錯,就像是真的一樣!
張極臉色頓時露出了一絲陰霾,面無表情的又朝另外一個雕像走去。
那是一個女性的雕像,看起來大約二十多歲,十分美貌。只見其一隻手高高的舉起,好像正在準備化爲遁光逃離一般。
張極感受的最深的,赫然是她的那雙眼睛。
恐懼!完全遮擋不住的恐懼!
“蓬!”
張極頓時後退了一步,眼裡涌出了一種驀然之色,微微的呢喃了一聲道:“魔氣封神之術,這裡真的是離合真尊留下的洞府?”
魔氣封神之術,乃是頂級的離合境法術。
魔氣封神、滅絕生氣。乃是一門驚人的魔道法術。就是尋常的渡劫之境魔道老祖,也不見得能夠施展出這門法術。
法術,從引氣之境便開始接觸,一直到無垠的至高處。
從金丹之境之後,法術就會越來越難學。越來越難以施展。再一路往上的話,修爲越高,同層次法術就會更難,當然威力也會越大。
以離合真尊一級的強者爲例,精修一門法術的真尊強者,完全有能力可以傷到渡劫強者。但現實情況卻是。離合真尊強者極少有人掌握離合法術,甚至是單純學會都十分困難。
所以能夠施展魔氣封神之術的存在,張極根本就不相信是個所謂的離合強者。
只怕這魔天宮,又是一個了不得的地方。
就是張極思索的這一陣功夫,墨老怪已經走過了很多雕像身邊。
它們有的是高足有四、五丈,背生雙翅。頭生尖銳菱角,活像是一尊尊化形的元嬰妖王。當然還有許多仙風道骨,或是仗劍凜然的人類修士。人類修士看起來佔的要多些,大約有七、八層,妖王則只有兩、三層的樣子。
它們臉色有一個情緒十分像是,那便是恐懼、驚駭,讓人看着十分的不寒而慄。
“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墨老怪最終停在張極不遠的地方。神色有些不安的呢喃道。
張極聞言猶豫了一下,隨之言語怔怔道:“你覺得它們是雕像嗎?”
“你說什麼?”墨老怪聞言一驚,眉宇間涌出一份厲色道:“你知道什麼?”
籠罩在墨老怪可怕的氣機之下,張極卻沒有絲毫驚恐,反而淡淡道:“這是一門上古的可怕法術,它們應該都是上古修士、妖族,卻被人施展大神通,活生生石化在這裡。”
“石化?”墨老怪瞳孔一縮,有些不敢置信道:“石化這麼多上古修士、妖族,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張極嘴角一撇。淡淡的開口道。
墨老怪聞言神色一冷,目光頓時異樣起來。
張極沒有在理會墨老怪,而是放出神識,開始探查起宮殿起來。但是神識剛剛觸碰到宮殿上面,就立馬被一股巨力反彈了回來。不用說,這是因爲宮殿佈滿了強大禁制的緣故。
墨老怪則在遠處目光閃爍的看着張極,眉宇間透露着一份思索之色。
嗖!嗖!嗖!
就在這個時候,更多的遁光來到了宮殿。
但是與之前人的從容相比,他們就要顯得狼狽許多。顯然是在魔氣通道里面,吃了很多很多的苦頭。
衆人也是一副眉頭緊皺的模樣,顯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氣氛極爲凝重。
“這是什麼地方?”
青明童子無疑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大半人都來到了宮殿之後,才見他小心翼翼的駕遁光而至。
“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似乎與傳聞中有些不同啊。”溫天豪就在青明童子的旁邊,一臉凝重的開口道。
“既然如此的話,你們兩個有沒有膽子陪我闖一闖?”墨老怪悄然無息的出現在他們身後,眼睛盯着雕像語氣淡淡道。
“墨兄相邀,在下自然不敢不從。”
青明童子、溫天豪對視一眼,自然歡喜的應了下來。
下一刻。
三人各自化爲遁光,飛快朝前方而去。
張極見狀也沒有猶豫,身體靈光一閃,化爲一道灰色靈光。遠遠跟在三人後面,緊緊的跟了上去。
由遠至近之下,宮殿自然更加清晰。
只見一個巨大的殿門之上,掛着一個銀灰色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幾個銀字,不過墨老怪等人卻好像不認識。
“魔天宮?”
就在墨老怪三人皺眉思索之時,張極輕飄飄的落到了地面上,望着幾個銀字輕聲呢喃道。
“你認識?”
似乎聽到了張極的呢喃聲,墨老怪驟然轉身,望着張極語氣沉沉道。
張極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卻並沒有什麼解釋的意思:“自然認識。”
墨老怪見狀,頓時有些神色陰冷下來。
青明童子、溫天豪面面相覷,後者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墨兄,這位是……?”
看來張極的神秘,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應該是某個荒山野嶺的老怪物。”墨老怪目光一定落到張極身上,言語微微有些忌憚道。
嘶?
老怪物?
青明童子、溫天豪心中頓時一凜,皆有幾分凝重的意思。能讓墨老怪如此忌憚的傢伙,定然是一個可怕的強大存在。
心中一陣猜測、疑問之後,他們又將注意力放到了殿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