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鎮,聚緣客棧某個房間內,葉飛剛剛打發走夥計,再次交了一日的房租,吃過了一碗熱面之後,正坐在椅子上思量着什麼。
不一會功夫後,葉飛一拍腰間腰間儲物袋,唰的一下,黑茫一閃,一把漆黑長劍出現在了手中,由於分量過重,劍尖一個傾斜之下,唰的一下點在了地面青磚,竟是刺入了半尺來深。
“好鋒利的寶劍,不過,就是太重了,現在根本無法控制,哎。”說完,葉飛開始仔細地打量起了這把詭異的漆黑長劍。
此劍長約三尺,大概有着半尺來寬的劍身,上面刻畫了一道道詭異的血紅色靈紋,在劍柄後端,有着九顆指甲大小的灰白之色骷髏裝飾,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咦?”忽然,葉飛發現了劍柄上面,刻畫着兩個黑色小字,因爲與劍體是一樣的黑色,所以極容易被忽略掉。
“幽冥?這是什麼意思?”葉飛有些不解的自語道,片刻後,葉飛將劍身一個翻轉,仔細打量着劍柄另一面。
“果然有字,噬魂?這又是什麼意思?”葉飛雙目微眯的自語道。
思量片刻,葉飛嘴裡反覆唸叨着這幾個字,忽然眼神一亮。“幽冥噬魂劍?不錯,這應該是這把劍的名字,不過現在法力低微,根本無法動用。
否則的話,恐怕就如那萬啓一般,被反噬的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敵人沒傷到,自己卻是受了重傷,哎,可惜了。”
頓了頓,葉飛愁容消失,喜色一閃,點頭道:“不過,這幽冥噬魂劍的威力,倒是極其恐怖,只是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恐怕,比父親用的那把寶劍還要厲害,嘿嘿,這下倒是撿到寶貝了。”
略微沉吟片刻,葉飛忽然單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唰的一下,一道法訣打出,沒入了漆黑長劍之內。
良久,那幽冥噬魂劍絲毫反應沒有,葉飛不禁有些失望起來。“竟然無法煉化?難道要血祭認主?”言畢,其眉頭一皺,忽然伸出食指,衝着鋒利的劍刃一抹。
葉飛小時候就聽父親講過,一些特殊的高階寶物無法煉化,必須滴血認主,只要得到寶物的承認,便可輕鬆如意的控制寶物。
唰的一下,一抹殷紅之色,自食指上流出,鋒利的劍刃將葉飛的食指劃出傷口,鮮血當即流出,滴落在了黑劍之上。
葉飛緊緊盯着黑劍,就連自己的傷口也忘記了疼痛,呼吸也是有些緊張起來,但片刻後,其再次失望起來,鮮血順着長劍滾落而下,絲毫沒有被吸收的樣子。
見狀,葉飛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將長劍收緊儲物袋,既然無法煉化認主,在研究下去也是徒勞,其如此的想到。
略微思量片刻,其單手一摸衣襟,一股股清涼之意滲透而出,正是那條神秘的項鍊,葉飛一把掏出,將項鍊拿在了手裡。
對於這條神秘的項鍊,葉飛一直是充滿了好奇,也因此懷疑那個怪夢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自己怎麼還會醒過來?但如果是假的,此條項鍊怎麼會戴在自己的身上?
帶着種種疑問,葉飛在千斷崖那段時間,反覆研究過此條項鍊,明明在夢裡是可以隱身的,但醒來後卻是什麼功能也沒有,只是能感覺到絲絲涼意。
曾經試過用火燒,用水泡,甚至,用自己的元光劍加持法力,都沒能破壞此條項鍊絲毫,而且也無法煉化,今日正好把手割破,葉飛準備試驗一下,能否滴血認主。
就這樣,其將食指點在項鍊中間那顆藍色寶石上,法力一催,一滴鮮血滴落在了寶石之上,而葉飛則是緊張的注視着那滴鮮血。
過了良久,鮮血也沒有滑落,但也沒有被項鍊吸收,葉飛再次失望起來,索性將項鍊扔在了一旁的木桌上,自己則是在思量着什麼。
原本得到此條項鍊,葉飛本想與父母說說的,看看父母能否知道什麼答案,但父親一發火,葉飛也沒敢說什麼。
後來種種變故,一直也沒什麼能讓葉飛信任的人,此事也就一直埋在了心裡,雖說現在無法知道答案,但其內心中,隱隱覺得,此條在夢裡得到的項鍊,肯定不一般。
還有那麊鰲島,以及那傳出親切,熟悉感覺的九色旋渦,印在葉飛腦海之中,如真實發生過一般,其隱隱覺得,自己似乎去過那個地方,或者說,以後還會遇見。
所以,葉飛沒打算與任何人提起項鍊的事情,雖說以前父母總是不讓自己外出,沒什麼世道經驗,但防人之心還是有的。
這時,葉飛不禁懷念起了在家的時候,聽父親說過,自己打孃胎裡就受了傷,母親爲了保住自己,修爲境界也是跌落了。
而自己因此經脈受損,無法築基,壽命也只有短短的十八年而已,父母讓自己修煉,也只是希望能增加一點壽命,但後來大伯說過,不進階築基期,十八歲難免一死。
但好在葉飛性格開朗,並沒有太將此事記掛於心,日子過得倒也精彩,看父親爲了自己上山採藥,葉飛不忍,便是與鄰居家的二虎子,經常去鎮上藥園去偷藥材。
也因此被那看守藥園的徐老頭,狠狠的教訓了一頓,所以,葉飛一直記恨在心,想找個機會好好收拾那老頭一頓。
種種經歷,令得葉飛性格極其頑強,刻苦修煉,立志十八歲之前,一定要進階築基,打破自己只有十八歲壽命的枷鎖,獲得自己想要的人生,像父親那樣,成爲人人敬重的英雄。甚至,站在世人的巔峰。
想到這裡,少年眉頭一皺,透過那半遮半掩的窗子,舉目望向蒼穹,雙目之中,隱隱透出一股堅毅之色,看起來,有幾分孤傲,又有幾分落寞。
殊不知,如此一位少年,以後的道路,究竟會是何樣精彩?
而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木桌上的項鍊,閃動了一絲微弱的毫光,葉飛的那滴血,竟是被那顆藍色寶石,緩慢地吸收了一些。
無花鎮,某家客棧門口,兩道身影一閃而出,二人皆是臉色陰沉的樣子。
“萬峰道友,你連此人身在何處都不清楚,帶着我瞎逛了半日之久,無花鎮的客棧幾乎翻遍了,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找下去?”這時,一名身着灰衣青年,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聞言,被叫做萬峰的紫杉青年苦笑一聲,急忙拉着青年離開客棧,無奈道:“這小子應該是單身一人,沒什麼世道經驗,應該是住在客棧裡的,放心,我想我們馬上就能找到的。”
“哼,我胡雙可是沒那麼多閒時間陪你玩,最後一家再找不到,我可就先走了,等你找到人了,再來找我吧。”胡雙有些氣憤地說道。
聽了如此言語,萬峰不禁有些焦急起來,言道:“好,要是最後一家再找不到,就算是這小子運氣好,哼。”說完,少年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那把黑劍。有些心疼起來。
就這樣,二人一邊嘟囔着,一邊順着街道走去。
約麼大半個時辰,萬啓眼前一亮,指着一家客棧說道:“這裡有家聚緣客棧,走,我們進去看看。”
“事先說好,這可是最後一家。”接連進出了十餘家客棧,胡雙幾乎也不抱着什麼希望。如此的說道。
剛一進門,便是有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走上前來,對着二人一笑,點頭道:“歡迎二位小哥,裡面請。”說完話,夥計將油布搭在肩上,衝着屋裡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必,你們這裡,昨日是否來過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這時,胡雙臉上煞氣一閃的說道,雙目緊緊地盯着那名夥計。
聞言,夥計先是一愣,以其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一下便是看出,這二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不像是來住店吃飯的,倒像是來尋仇的。
想到這裡,夥計面上微微一笑,急忙道:“二位小哥,這店裡人來人往,我還真沒記住有這麼一號人物。”
雖說這夥計黑了葉飛點錢財,但也只是爲了貪財,從沒想過鬧出人命,況且,要是在自己的客棧裡打起來,那也不好收拾,老闆說不定要把自己劈了。
“你再好好想想,要是能給我們提供線索,這些銀子就是你的。”看了一眼夥計,萬峰掏出一些碎銀,隨即單手一番,一張畫像出現在了手中。
畫上是一名身着白衣的青年,雖說有些模糊,但夥計還是認了出來,正是昨天來到客棧的葉飛。
看了看萬峰手中的銀子,夥計有些艱難地嚥了口口水,輕聲道:“這個人,還真沒印象了,應該是沒有來過。”
這夥計也不是傻子,即便銀子給了自己,到最後還得被老闆要去,況且,這夥計也着實沒想着幫這兩個惡人。
聞言,胡雙等人不禁再次露出了失望之色,而正當衆人思量的時候,忽然在二樓處,傳來了一道少年的聲音。
“夥計,再給我來碗熱面,然後我先出去一下。”聲音剛落,一名身着白衣的少年,自二樓處緩緩走了下來。
見狀,夥計臉色一變,而萬峰見到少年,先是臉上喜色一閃,隨即,眼中露出了一絲怒色。嘴角揚起了一個邪惡的弧度。(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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