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綺麗絲敲響了點兵鼓,拉開了凡人逆天的序幕。
兩年後,綺麗絲在聖殿遇襲,讓整個人間陷入了風雨飄搖的境地。
向來主張聯正抗劫的魔教鬼宗一系,在綺麗絲遇襲之後,態度發生了轉變。
綺麗絲爲什麼會被刺殺?
還不是因爲綺麗絲乃是蠻北新妖神的緣故。
這些大佬對於浩劫的瞭解,自然比那些普通弟子要多的多,他們很清楚夔牛大鼓代表的是什麼含義。
這是戰場上的戰鼓。
如今正道那些人,連戰鼓的主人都敢刺殺,這是完全沒有將浩劫當一回事。
沒有戰鼓,怎能調兵遣將?
沒有戰鼓,怎能指揮戰場?
在凡人的戰爭中,戰場上有兩種聲音,鼓聲衝,鑼聲退。
浩劫的戰場上,凡人是沒有鳴金收兵這麼一說的,只有鼓聲,沒有退卻的鑼聲。所有的進攻,防守,變幻陣型,都是夔牛大鼓進行調配。
在上千萬人蔘與的戰場上,也只有東海巨獸夔牛皮製作的大鼓,才能聲震千里,指揮千萬大軍。
綺麗絲如果不重要,九大高手又怎麼會不惜耗費本源靈力救治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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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怎麼可能不明白綺麗絲在未來浩劫中扮演的角色呢?
綺麗絲遇刺事件,讓魔教對正道最後一點的幻想都化爲泡影。他們已經不指望未來浩劫來臨時與正道並肩作戰保衛人間了。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正道一手造成的。
在聖殿內暗殺綺麗絲的力量有好幾股,今日動手的則是玄天宗安插進來的眼線。
玉機子與關少琴雖說也動了弄死綺麗絲的心思,但他們都清楚,乾坤子比他們着急,所以都命令安插在聖殿內的眼線,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輕舉妄動。
果然最沉不住氣的還是乾坤子。
短短的幾個時辰,正道各大門派都收到了綺麗絲遇刺的消息。
玄天宗,神山。
李玄音快步的走進了供奉祖師靈位的那個山洞,腳步非常的急。
剛進祠堂山洞,乾坤子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道:“是不是聖殿那邊有消息了?”
李玄音道:“剛剛接到消息,我們安插進去的人在三個時辰前動手了,以攝魂錐重創綺麗絲那個小妖女。”
白髮蒼蒼的乾坤子忽然鬚眉盡張,沙啞的道:“重創?沒殺死?”李玄音有些失望的道:“雖然攝魂錐上浸了烏禽毒,可是當時在魔教玄火殿中聚集大批的魔教妖人,九位天人境界的高手,一起運功爲那小妖女祛毒,這才讓小妖女逃過一劫,現在那小妖女已經被天問等人
送進了地下玄火壇,由燭龍與冰麒麟保護。”
“哼!”
乾坤子重重的一聲,一股寒意瞬間充斥整個祠堂山洞。
他緩緩的道:“如此一來,再想動手,只怕是千難萬難了!”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過問動手刺殺綺麗絲的那個玄天宗眼線到底怎麼樣了。
自己門下弟子的性命,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而已。
蒼雲門,輪迴峰。
Www◆тt kдn◆¢○ 古劍池此刻也在向玉機子彙報此事。
“綺麗絲應該沒死,不過現在打草驚蛇,綺麗絲被護送進了玄火壇,有燭龍與冰麒麟在,我們的人短時間內很難有機會了。”
“哦,有沒有查出今天是哪股實力動的手嗎?”
古劍池道:“應該是玄天宗的人。”玉機子道:“哼,乾坤子這隻老狐狸,真是越老越糊塗,刺殺綺麗絲的機會只有一次,沒有十足的把握他都敢動手。這一次打草驚蛇,就算日後綺麗絲傷勢痊癒從玄火壇裡出來,魔教對她的保護也會更加的
嚴密。可惜,可惜啊。”
古劍池道:“師父,那我們的人……”玉機子道:“讓他最近不要有任何動作,綺麗絲遇襲,九大高手親自爲她療毒,足見綺麗絲在魔教那些大佬心中有多重要,這一次玄天宗行刺失敗,聖殿內必將會有一場大清查,尋找其他可能是正道安排進
來的眼線,我們蒼雲門這顆棋子埋在聖殿已經五十多年,不能有任何閃失。”
古劍池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他剛要退出書房,忽然又似想到了,停住了腳步,道:“師父,南疆今天早上有消息傳回來,昨晚他們被南疆三十六異族之一的蛙人族襲擊,傷了十餘人,死了一個人。”
玉機子皺眉道:“死了一人?是我們蒼雲門的弟子嗎?”
古劍池搖頭,道:“是五行門的弟子。”玉機子擺手道:“五行門的弟子死了就死了,你告訴杜純小川他們,南疆之地兇險複雜,讓他們多多小心。事不可爲時就退出南疆,生命纔是最重要的,至於巫山玉簡藏洞,能找到自然最好,找不到也不要
勉強。”
古劍池出去了,來到了戒律院,將昨晚南疆隊伍遇襲五行門損失一人的消息告訴了他,讓他轉告美合子。
孫堯現在對五行門的依賴越來越重,當聽到桃太郎身死南疆,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桃太郎算是五行門這一代年輕弟子中比較出類拔萃的,就這麼死在那窮山惡水之地,對五行門來說確實是一個打擊。
如果五行門的實力大損,那自己在蒼雲門的地位也就不會穩固,他與五行門已經形成了一個共同的利益聯盟。
他回到住所,將這個消息轉告了美合子。
美合子聽到這個消息時,嘴角抽動了一下,然後就恢復了正常。
道:“堯哥,這沒什麼的,這一次是掌門師叔親自傳話讓哥哥帶兩個弟子進入南疆,是掌門師叔看的起我們五行門,那兒是南疆,怎麼可能不死人呢?你也不必太自責了。”
孫堯倒是沒想到美合子竟然如此看得開,心中也就放下心來,開始她還擔心美合子會爲此很傷心呢,現在反倒過來勸自己不必自責。美合子話說的輕鬆,孫堯卻沒有瞧見,在她寬大的袖袍下,雙拳已經攥成了拳頭,指甲都快嵌到肉裡了,顯然是在極力壓制此刻的內心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