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不可能在等了,尤其是在出現了玄嬰這種級別的高手之後,天知道人間到底還有多少類如玄嬰的高手存在?
再繼續的耽擱下去,這一場浩劫,對天界就越發的不利。
現在看來,先前那個正義凜然,準備慷慨赴死的“戒色”小和尚,就是一個大騙子。
什麼狗屁分身術啊,完全就是障眼法,他肯定是乘着先前瀰漫的黑氣,逃回人間去了,讓百花仙子白白的在浩劫之門前,尋找那個無恥之人半柱香的時間。
玄嬰與妖小夫擋在這裡,大軍無法動彈,美麗男子現在只想將玄嬰支開,既然玄嬰與妖小夫來到天界是探親的,那就讓她們去,沒必要與這種級別的高手貿然起衝突。
雖然,美麗男子很想與玄嬰一戰,甚至想殺死玄嬰。
可是他清楚,玄嬰不能動,要是激怒了桃花谷裡的邪神,後果不堪設想啊。
玄嬰到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面對周圍無數高手,她也不害怕。
對美麗男子道:“你好像也認識我?你剛纔只問了小夫的名諱,卻沒有問我,還知道我是來找邪神與玄女的。”美麗男子道:“當年蜀山決戰,我見過你一面,那時你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不過你現在的樣貌,與當年的你並無多大改變,我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記性很好,就算只是遠遠的見過一面,我都不
會忘記的。只是我沒想到,你還活着,可是上一次浩劫,爲何你沒有在人間出現呢?按說當初你若出現,天界大軍不太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攻破崑崙防線。”
玄嬰沒有回答。
當初她之所以沒有出現,是因爲被司徒風與蘇卿憐雙劍合璧擊傷了,一直在須彌山戒子洞裡沉睡,當她再一次的甦醒時,人間的那場浩劫已經結束了。
在玄嬰與美麗男子嘮家常的時候,人間的天色已經亮了。葉小川一大早就收到了師父的飛鶴傳書,看完信箋,葉小川很鬱悶,師父他老人家也不對自己噓寒問暖,自己這幾個月歷經了多少次生死磨難啊,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結果通篇內容就兩件事,一件是轉達玉機子師叔的話,讓自己跟着玄嬰,順便再將玄嬰的那六百多口棺材的來歷給解釋解釋。另外一件事是詢問小師妹楊十九如何,讓自己這位做大師兄的,要照顧這位小師妹,別讓喜歡打架的小師妹
在南疆闖禍。
第一件事好辦,玄嬰已經走了,去了天界了,自然不能跟着,至於那六百多口棺材,葉小川確實知道一些內情。
可是第二件事照顧楊十九,這從何說起呢?
昨天毆打自己,弄自己一身傷,就有楊十九的一份功勞。找來楊十九,找了個沒人的僻靜地方,自己口述,楊十九執筆,既然玉機子師叔想要知道玄嬰那六百多口棺材的事兒,自己也就不瞞着,反正那些可怕的棺材和自己沒關係,玄嬰昨天離開人間之前,就已
經將那些棺材暫時託付給了鳳儀、王在山、封於彥三人保管,自己什麼也沒撈到。
先將玄嬰與妖小夫昨天已經去了天界的事兒說了,再說了一些那六百多口棺材的事兒。“據我所知,那些棺材裡躺着人,都是最近六千年來人間最出色的人物,這些人都是自願被玄嬰封存,以待浩劫降臨,雲崖子師叔祖,誅心老人,聽說還有迦葉寺的無相神僧,都是最近這些年被封存起來的。昨天玄嬰離開之前已經將這些棺材託付給了鳳儀姑娘等人,玄嬰說過,這些封印起來的人物,只能喚醒一次,不到萬不得已……小師妹,你倒是趕緊寫啊,你師兄我的說了這麼多,嘴巴都幹了,你怎麼才
寫這麼幾個字?對了,最後再寫一句,就是你師兄我想回中土,雲師姐好久沒有消息了,我感覺她出事了,我得回中土找她……”楊十九蹲在地上,四十度角仰望在面前走來走去的小師兄,她吞了吞唾沫,道:“小師兄,你說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什麼六百多口棺材?無相神僧去年不是圓寂了嗎……還有,你昨天和玄嬰那老殭屍在一
起嗎?玄嬰與妖小夫什麼時候去的天界?爲什麼在浩劫之門附近的弟子沒有回稟啊?你不會是在欺騙師父與掌門師叔吧?”
“你懂個……大清早的,我不想說髒話,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寫,天下的秘密,你這個小丫頭才知道多少啊,趕緊寫,寫完給師父傳過去,師父與掌門看了之後就會明白的。”
葉小川對於這個問題少女,實在是沒法子。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的飛鶴傳書,只能傳給雲乞幽一個人,練了好多次,都沒有辦法傳給師父或者其他蒼雲弟子。
若非如此,一大早的又豈能將小師妹抓來當壯丁。
楊十九還要再問,被葉小川惡狠狠的眼神一瞪,立刻就不敢問了。
現在小師兄的樣貌可不好看,全身傷痕累累,禿頭上的那幾十個腦崩更是觸目驚心,這種情況下,一個眼神都能嚇哭八個姑娘。
寫完之後,葉小川檢查了一遍,和自己剛纔說的意思差不多,也在後面提到了自己想要馬上返回中土尋找雲師姐的事兒。
看了看信箋上圓潤工整的字跡,又看了看楊十九,他撇撇嘴道:“小師妹,你知道爲什麼你的修爲這麼低嗎?”
楊十九一愣,道:“什麼?我修爲低?小師兄,我可是靈寂境界的高手啊,一柄無雙劍,天下誰是我的對手啊?”
葉小川道:“那打得過我嗎?”
楊十九想了想,道:“打不過。但是……”葉小川接口道:“沒有但是!你打不過我,還敢在我面前自稱高手?你的修爲這麼低,就是因爲你將大量的時間,浪費在一些可有可無的瑣事上了。就比如你這個字,寫的這麼好看,肯定是花了許多時間在
上面練習,從而就疏忽了修真煉道,所以你的修爲一直上不去!這張不行,重寫,用草書寫……”他將手中的信箋撕的稀巴爛,還在腳下狠狠的踩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