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內心之中非常的吃驚,看着走近的花無憂,他緩緩的道:“你怎麼可能沒有中五色香,我明明親眼看到你喝了那碗酥油茶。”花無憂笑道:“親眼看到的事情,也未必是真的,當我端起茶杯的那一刻,就發現了茶水不對勁,我喝了半碗,卻沒有喝下去,小姑娘,你手中的這對殺手鐗,是從哪裡來
的?”
店小二的臉色再度起了一絲變化,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雙鐗,沒有回答殺手鐗的來歷,只是緩緩的道:“你竟然能看穿我的真實面目,不知道公子到底是什麼人?”花無憂道:“本來是我被你欺騙了,是我自大了,沒想到一個偏偏的客棧裡,竟然會藏龍臥虎,有你這種高手。當我發現茶水不對勁的時候,我就開始重新審視你,好高明
的易容術,好在我也認識幾個易容手段不錯的朋友,不得不說,你的易容術的水準,已經不在他們之下了。”
店小二沒有再做掩飾,已經沒有了那個必要。
她手指在後頸與下巴上觸摸了幾下,搖了搖腦袋,那張瘦弱的臉頰立刻扭曲變化,片刻之後,從一個營養不良的店小二,變成了一個擁有水汪汪大眼珠子的妙齡少女。
正是啞丫頭元小樓。
也不見啞丫頭嘴脣有什麼動作,便發出柔和的少女聲音。道:“公子的見識閱歷,令小女子欽佩萬分,我既然以真面目待你,公子何不也以真面目待我,公子是什麼人?不僅知道殺手鐗,竟然還能看穿我的真實面目,真是了不起
,看公子年紀輕輕,不知道是哪派高人子弟?”
花無憂覺得這一次人間沒白來,在天界他很少吃驚變色,今晚已經是第五次吃驚了。
他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少女會如此的年輕。
愣神片刻,這才道:“我是誰,來自哪裡,你不必問,我也不會說。”
啞丫頭道:“那公子今天是真的要多管閒事,爲蒼雲出頭了?”
花無憂笑着搖頭,道:“姑娘誤會了,我暗中跟蹤到此,與蒼雲門無關,我只是想見見故人法寶,還想向姑娘打聽一下故人之女。”
啞丫頭道:“什麼?”
花無憂道:“雲丫頭在你們手中吧?”
“雲丫頭?”
“雲乞幽。”
啞丫頭眼中精光一閃,道:“你認識雲乞幽。”花無憂笑道:“她的滿月酒我都喝過,自然是認識她的,小姑娘,雲丫頭不是你們能覬覦的,她的身世來歷,比你想象的要可怕十倍,三界之中誰都知道,得罪了冥王不要
緊,得罪了蒼天也不要緊,如果得罪了雲丫頭,那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連我都不敢傷她一根頭髮,你們怎麼敢將她抓起來呢?”
啞丫頭凝視着花無憂。
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許多事情。
雲乞幽來自天界,這在人間已經算是什麼大秘密了,冥海之行回來之後,雲乞幽帶回了玄霜神劍,那時人間就已經傳出雲乞幽乃是天外的天女。
眼前的這個美的不像話的年輕男子,既然說喝過雲乞幽的滿月酒,對雲乞幽還如此瞭解,那只有一個可能。
他不是凡人,而是天界的天人。
啞丫頭對天界的人向來都沒有什麼好感,如今人間的混亂局面,都是天界造成的。
數日前,天界大軍開始通過浩劫之門,有條不紊的進入了人間,看來這個男子就是最近才進入人間的天人。
想通了這點,啞丫頭握緊了手中的雙鐗。
道:“原來你是天界之人,沒想到公子膽子這麼大,敢孤身一人出現在這裡。”
花無憂輕笑了幾聲,道:“三界對我來說,沒有禁地,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人間唯一一個可以對我有些威脅的玄嬰姑娘,現在正在天界,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啞丫頭的臉色再一次變了變。這個年輕的天人,竟然自詡是與玄嬰平起平坐之人,那玄嬰是什麼人?人間最強的高手,在三界估計也是能進入排行榜前十強的,這個天人看起來年紀不大,是道行真的
很高,還是他在吹牛皮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呢?
啞丫頭也是一個倔強的小姑娘,天界與人間之間不死不休的仇怨,讓她這個善良的女孩,此刻也動了殺心。
雙鐗交叉一揮,做出了一個十字斬的模樣,道:“哦,聽說天界的修真向來有獨到之處,今日我倒領教領教公子的仙法神通。”啞丫頭的修爲非常的高,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怪胎,一身修爲已達天人之境,像她這個年紀的人間修真者,只有完顏無淚能與她媲美,至於鳳儀、王在山等人,他們都
不是自己修煉的,而是通過傳承祖先血脈封印得到的強大力量。
雙鐗呼嘯而出,化作十字黑光斬向花無憂。
花無憂並沒有躲避的意思,左手伸出,修長的手指就這麼凌空一抓,而裹挾着強大力量的十字黑光,轟隆一聲直接被凌空抓碎。
啞丫頭心中驚駭,她是天人境界的修爲,催動的又是威力巨大的法寶殺手鐗,結果很強的一擊,就被眼前這個年輕公子隨手一抓,就化解了自己這一招的攻勢。
只一招的接觸,啞丫頭心中就已經知道,自己的修爲道行,與這個年輕的公子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這個年輕男子的修爲道行,絕對不是天人境界,應該是長生境界,甚至可能會更高,一個修真者,是無法赤手空拳輕易化解另外一個同等級修真者催動法寶的強力一擊的
。
他剛纔說人間只有玄嬰或許能對他造成一定威脅,看來他說的並非是虛言,他極有可能是第十層長生境界,或者傳說中第十一層須彌境界的絕世高手。
一招沒化解,啞丫頭自知不敵,就沒有再出手。花無憂倒是出手,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左手手掌又是凌空一抓,啞丫頭只覺得胸前出現了一股神秘的吸力,低頭一看,只見懷中的那個絲綢包裹着古玉被吸了出來,待要
抓住,感覺周身氣脈似乎被鎖住一般,竟然不能動作分毫。玉牌出現在了花無憂的手中,他看了一眼,忽然笑了,道:“女媧玉牌?怪不得你小小年紀修爲就如此高深,原來你是七組織的首腦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