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梅第一次被暮葉叫去是在我昏睡醒來的頭一天,她非常高興暮葉師傅終於要給她任務了。她是隨着星月而來的,能在仙女宮立足讓她感覺到更與星月拉近距離。自從姐姐君知菊在失蹤數日後,突然從花海帶回這個陌生的男孩以後,她就再也做不了以前那個自由自在的自己了,她不明白爲什麼姐姐不記得怎麼認識這個男孩的,也從沒對他動情過,而他卻不離不棄地跟着姐姐。姐姐知道她的心思,曾經很多次地想要撮合他們,不過,這隻能使得星月更加惱怒罷了,不過因爲是心上人的妹妹,他對君知梅也算不錯。姐姐常常掛在嘴邊的那句我們只是朋友使君知梅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回頭的,於是,做了他的尾巴。那年星月和君知菊大吵一架之後,星月賭氣地回到了月向山,她也就是從那時候跟去的。雖然,她明白星月沒有趕她走是因爲還希望君知菊來找妹妹的時候看他一眼。這幾天,星月從她的視線中消失了,很難得他能努力地去練功,君知菊知趣地不打聽他了,這次暮葉的招喚是能讓她和星月一起進步的好機會。於是,君知梅顯得比誰都認真。
“師傅,我這段時間勤奮練功,認真學習,現在充滿了鬥志。已經準備好了……”暮葉笑了起來。“又不是帶你去打架,幹嘛這樣說。”“什麼都行,師傅能選中我真有眼光。”暮葉輕輕地點點頭。“雖然怕你失望了,可是,我還是要講講清楚。知道爲什麼選你去嗎?”君知梅被問住了。“你不用那麼緊張,不是什麼危險的任務,也可以說帶你去玩玩。”“玩?”君知梅很不理解。“這事,跟你有關。是星月的事,你不會以爲他真的是練功纔不見的嗎?”“那……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去找你姐姐了。”君知菊表情立刻變得很失望。“這並不是重點,這會一是要去捉他回來。二是……”暮葉停頓了片刻。“君知菊有危險,我們得去幫助星月一同救她。”“我去,我去,師傅,快點帶我去。”“別急,我們得帶一個人去。她會很重要。”“誰?”暮葉做了個招手的動作,龍香梔從簾子後面走了出來,手中捧着一個很小的石磨。
這一覺睡得我精神飽滿,起來後正想去找樂湘秋問明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在路上撞見了珙青燕。她似乎很忙的樣子,走得很快,以至於跟我撞了個滿懷。“青燕,好久沒見到你了。”“雪晶姐,看到你正好,靜倚師傅好像在找你。”“好吧,好吧,真是累死人了。你去哪呀!”“我去給清香姐換藥,她的傷口快好了,爲了不留下傷痕,得用最好的養屍散來修復。”我這纔想起,玉清香上次還受了傷。“什麼,那東西能冶傷?”“是啊,它就是專門修復人體各個組織的,連屍都能成活你說好不好用?”我笑了笑。“好吧,你幫我照顧好她,她也是保護我才受的傷留下傷痕我會愧疚的。”經過這一個小插曲,我竟然就把要去找樂湘秋的事忘得乾乾淨淨了,直接去了靜倚師傅那裡。出乎我意料的是,另一個人也在。他衝我笑着,一副很期待的神情。“雪晶,過來坐吧!”我坐到他的旁邊有些不自在。“雪晶,上次的任務完成的不錯,我們得到了有利的證據定了死神的罪,希望能過這次不要再有這種讓人心痛的事情發生了。生與死都是安排好的,如果有什麼變動只會平添麻煩的。就像是這次,你們要做的事情一樣。雪晶,這次我派了樂笙冬和玉清香和你一起到七十年代時期的上海去找一本記載兇殺案的剪報集。我們得到消息,這本報集,在一個女孩子的家中。”我點了點頭,走之前突然好奇地問靜倚。“怎麼沒見着暮葉師傅?”“她去參加君知菊的婚禮了。”我猜想她一定會在那裡找到星月吧,心裡放心多了。
一起回去的時候,樂笙冬很悠閒地起在我旁邊。“雪晶,真是好,沒想到第一次協助的就是你。可能是因爲怕你是女孩子孩子會害怕吧。”“怎麼會?雖然我是個女孩,可是來到這裡也見識了那麼多可怕的東西,任務也還完成得很好呀。靜倚師傅不會考慮這種事的。”冬突然底下頭來一副認真的樣子。“這次,可跟你的那些小把戲不一樣,是兇靈呀!不講道理的吃人怪物。不過,我接觸的這種東西多了。會好好保護你的。”我停下腳步。“那你看到它們會怎麼做?”“殺!”冬很乾脆地回答。“不過,我不想有第三個人和我們一起,大電燈泡!”“電燈泡?”“嘿……就是指會打撓到我們約會的人。”我知道他又要開始說奇怪的話了便趁他不備跑了。
上海夜裡的燈非常地漂亮,我們走在人潮涌動的街市上,聽着車鳴間夾雜的音樂聲。我穿着一件雪白色鑲着銀色亮片和果紅色圓圈的旗袍,頭髮打成大大的波浪紮在頭上,還別了好幾顆紅色和白色的寶石。YI和冬一個打扮成市井小青年,一個打扮成富有的商人。就這樣給人一種老闆帶着妻子和僕人的樣子。“雪晶,你穿旗袍還真有味道。”冬走着走着突然伸手來在我屁股上一拍。我嚇得躲到YI的身後。“你真應該和YI換一身衣服,你扮小流氓才最合適了。”“不行,我要做你的丈夫。”“樂笙冬!”YI大聲地吼了一聲。“怎麼?你那麼兇幹嘛。你這個人妖,我就知道你是個男的,小心我把你的事告訴雪晶。”冬在YI耳邊小聲地說了些什麼。YI就拉着我和冬保持着距離。我看他們兩的氣氛不對想要勸說一下。“算了,他不過是喜歡開玩笑。清香,你這次出來變成YI也是爲了防他這個大色狼吧,你別怕,如果他敢對你不禮貌我會保護你的。”我看見YI的臉一時間變得通紅,表情哭笑不得很怪異。“我……我相信你。”我們依照着地址走入一個小港子,大概穿過它就可以找到女孩的家了。港子又黑又深,隱約從另一頭進來了一個人影,他走路的姿勢很怪,偏偏倒倒的,走近之後,我纔看到他穿着一身黑色風衣,戴着黑帽子,很髒,一手拎着小半瓶酒,原來是個醉漢。他走到我們面前時可能因爲港子太過於狹窄,和YI撞了一下,這一撞,他竟然倒在了地上。“唉呀,他這是怎麼了?”YI看了看告訴我。“沒事,他睡了。”冬從身上摸出玉蕭吹了起來,只見那醉漢,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但眼睛還是閉着。冬不吹時,他又掉了下去。冬就這樣時吹時停,醉漢一下又一下掉在地上。情形很像印度吹蛇。冬狂笑了起來。“他,他,他真的是一點意識也沒有了。”我奪過他的玉蕭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別玩了,快把他扶起來。睡在這裡會生病的。”“不要管啦,看他那樣不知在地上睡了多少次了早習慣了。我們還有事做哪裡管得了他。走吧。”“可是……”我想和冬爭辯。卻突然發現,地上的人不見了。這是,我們到這裡發生的第一件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