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箱!”不知道哪個修士喊了一嗓子。
“空箱!空箱!”緊跟着衆多修士都高聲喊着,他們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神色。
只有武行思握緊了拳頭,暗自爲王賢擔心,萬一是個空箱,一千六百年嬰石就打了水漂,那得賣多少五百年份的靈草才賺的回來。
“空箱!空箱!空箱!”
聽到這些聒噪的聲音,王賢只是冷冷的一笑,顯然這些修士都是勢利眼,完全站在了寶天派的元嬰老怪那邊,等着看自己的笑話。
“看我的笑話,等着你們驚掉大牙吧。”王賢有信心石箱中定會出世一件寶貝,最起碼比血精石珍貴,因爲血精石根本沒有異象,那個石箱中的物品有一道金光直衝雲霄。
玄谷寶箱坊的修士拿起鑿子,小心翼翼的鑿開石箱,露出一角,道道悠揚的鳳鳴聲從那一角衝出,傳遍整個玄谷寶箱坊。
“那是寶貝出世的聲音,天啊,難道出世的將是一件重寶?”
“不會吧,還真的有寶貝出世,看樣子比血精石還要珍貴。”
華服元嬰老怪冷哼一聲,道:“還沒有出世,尚未可知,也許封印的就是剛纔的數道樂聲,哈哈哈!”
緊接着,寶箱坊的修士鑿開了一大塊石頭,箱子裡面溢出金色的光輝。金色的光輝溢滿四周,要是在漆黑的屋子中定會亮若白晝,就是在大白天也是光彩奪目。
“那是琴絃!”
一聲驚叫,衆修士的心提了起來,他們目光盯着逐漸顯現的琴絃。
“不會吧,竟然是虞鳳琴絃,整整九根完好的虞姬鳳琴絃。古琴大家郭仙子曾經懸賞一千年嬰石求購一根虞鳳琴絃,這九根恐怕得值上萬年嬰石。”
“古寶虞鳳琴,和招魂笛聞名修真界,據說都有招魂神妙。幸好還只是九根琴絃,沒有琴架,要是一個完整的虞鳳琴,價值不可估量。”
王賢略微的有點失望,原來石箱中只是半件古寶,突然眼眸一亮,想起美玉是古琴大家,見到九根虞鳳琴絃定會愛不釋手,呵呵一笑,伸手一招把虞鳳琴絃收入乾坤袋中,付了一千六百年嬰石。
“哈哈哈!”王賢爽朗的大笑。
這笑聲一出,衆修士臉色難看,石箱中出了半件古寶等於王賢狠狠的扇了衆修士一巴掌,特別是華服元嬰老怪恨不得當場一巴掌拍死王賢。
武行思鬆開緊握的拳頭,高興的攬着王賢的肩膀,哈哈笑道:“王老弟真是洪福齊天啊,竟然開箱子開出了半件古寶,行思佩服,以後拜老弟爲師,好好的討教一下開箱子的秘訣。走,老哥請你喝酒。”
“該我請老哥喝酒纔是。”王賢心情愉快,目光不善的掃了那個華服老者一眼。
華服老者眼眸中閃現濃烈的殺機,遲早,他和王賢必有一戰。
王賢和武行思來到了一座精緻的酒樓,要了幾碟小菜,兩壺老酒,高談闊論,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王賢突然感應到一股殺機牢牢的鎖定自己,心道:“不好!華服老狗在跟蹤我,看來他準備對我下手了。”
王賢裝着沒有發現華服老狗,和武行思飲了一會酒,兩人歪歪倒倒的朝祥記飛掠。
“武老哥,你先回丹藥鋪吧,明日我們繼續把酒言歡。”王賢醉態可躬的朝武行思說道。
武行思嘿嘿一笑,邁着蹣跚的腳步朝不遠處的丹藥鋪飛掠。
“我的靈田中布有滅殺印記的禁制,華服老狗你來吧,我在那裡等着你,就是殺了你,也不會被寶天派的強者追查到這裡,因爲老子已經佈下了磨滅印記的一個大陣。”王賢心中冷笑,來到了店面,揮手讓那些夥計早日回家,同時讓溫美玉躲在靈田的小樓中。
安排完畢,王賢來到了靈田中,目光若利劍一般望着虛空。
“哈哈!小狗的家底不錯,經營了一家這麼大的靈藥鋪,以後這都是老夫的產業了,連同你的娘子,十畝靈田都是老夫的。”華服老狗囂張的大笑着,飛掠到了靈田上方,戲謔的目光盯着王賢。
“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老狗!”王賢不再壓制自己的修爲,修爲立即攀升到了元嬰初期的修爲。
“原來是隱藏了修爲,怪不得面對老夫臨危不亂。”華服老狗嘿嘿賤-笑着,修爲也在攀升,攀升到了元嬰中期修爲,“老夫也用秘法隱藏了修爲,老夫是元嬰中期,穩壓你一頭。跪地求饒吧,小狗娃子。”
“閉上你的狗嘴!”王賢奮力的一吼,祭出虛天鼎,目光陰冷。
“既然有一件古寶,不錯。老夫沒有古寶,但是有十四件九階至尊法寶陰骨魔傘,組成的傘陣能絞碎古寶,擊殺元嬰後期的老怪,嘎嘎嘎!”華服老狗露出自己招牌的賤-笑。
“陰骨魔傘,遮天!”華服老狗擲出了十四把黑色的竹傘,頓時,傘遮住了靈田上空,一股威壓朝王賢壓來。
“雕蟲小技!”王賢掄起虛天鼎朝虛空砸去,轟的一聲,砸碎了一片虛空,崩碎了陰骨魔傘形成的威壓。
“嘎嘎!陰骨魔霧給我毒殺了小狗。”華服老狗-操控着遮天的陰骨魔傘射出濃烈的魔霧罩向了整個天地。
“不好,十畝靈田中的靈草會被這些魔霧腐蝕掉。”王賢祭出虛天鼎,虛天鼎化作了一個巨鼎,嗡的一聲,收走了成片的魔霧。
“形成洞天的古寶?還是靈寶?”華服老狗看到虛天鼎收走了自己的魔霧,吃驚不已。
“殺了你,寶貝就是我的了。”華服老狗抽出陰骨魔傘的傘幹,化作了千丈巨木砸向王賢。
面對着巨木的襲擊,王賢身影一閃,閃到了虛天鼎邊,掄起虛天鼎砸向了巨木,轟碎了巨木。
王賢虛空漫步,一步步逼近華服老狗,手中的虛天鼎轟殺前面一切阻攔。
華府老狗有了一絲慌張,抓着陰骨魔傘朝王賢擊打。
王賢掄起虛天鼎一砸,一切都成碎末。
“去死吧,老狗!”王賢身影突然消失,瞬移到了華服老狗的頭頂,掄起虛天鼎以無上的威壓砸向了華服老狗。
轟的一擊,老狗被虛天鼎砸得頭腦暈眩,七竅流血。
王賢再一次的掄起虛天鼎砸向華服老狗,一下把老狗的身體砸成了無數片。
老狗死不瞑目,化成了碎片。
王賢隨手打出九洞嬰火把老狗的身體碎片焚燒成灰燼,收起虛天鼎,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王賢剛落在靈田中,天空巨大的威壓朝靈田罩來,轟的一聲,王賢佈下的禁制碎裂,一個金髮男子立在虛空中,他的雙眸閃耀着金光,他手持鏽跡斑斑的青銅火爐。
望着那個金髮肌肉隆起的男子,王賢感應到了一絲危險,舉起虛天鼎戒備着。
“哼!你殺了我寶天派弟子,就要償命。”金髮男子宛若天神,在他眼中元嬰初期修士就是螻蟻,他一腳可以踩死一片。
“你是寶天派弟子?”王賢心中冷颼颼的,預感到這個金髮男子絕對是可以擊殺元嬰後期老怪的存在。
“寶天派親傳弟子鬥破天。”鬥破天冷聲說道。
溫美玉從小樓中飛掠而出,驚呼道:“元國修真界年輕一代弟子中的十大高手之一的鬥破天,曾經以一人之力屠殺三個元嬰後期老怪的鬥殺神。”
“哈哈!殺神,不錯,別的修士都稱呼我爲鬥殺神。”鬥破天金髮飄揚,宛若蓋世魔神,立在虛空,封鎖了一片虛空。
“天府不準私鬥!一切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則在生死臺上解決恩怨。”一道巨大的身影出現在虛空中。
“王明遠老人的化神分身,公子有救了。”溫美玉歡聲說道。
王賢心裡一陣不舒服,美玉話中的意思好像自己怕了鬥破天似的,就是鬥破天是化神老怪,自己也敢和他鬥上一鬥,反正自己有不死之身,打不過也能保命。
鬥破天金髮亂舞,眼眸似利劍盯着靈田中的王賢:“小子,你可願和我鬥破天在生死臺上一較生死?”
王賢理直氣壯的應道:“不願!”
然後,王賢朝王明遠老人的化神分身說道:“前輩,要是我在天府被殺,必是鬥破天所爲,爲了維護天府的準則,請前輩在危急時出手救我一命,弟子感激不盡。”
王明遠默不作聲,身影消失在虛空中。
鬥破天連屠殺元嬰後期修士如屠狗,連元嬰大圓滿境界的修士都敢殺,但是卻鬥不過化神老怪,他對王明遠老人倒是有幾分忌憚,狠狠的望了王賢一眼,收起鏽跡斑斑的青銅火爐,破空而去。
溫美玉飛掠到靈田中,關切的問道:“公子,你沒有事情吧?”
“沒事,不就是一個鬥破天嘛,美玉沒有必要如此大驚小怪吧。”王賢不以爲然的笑了笑。
“公子不知道鬥破天的恐怖。雖然公子擁有不死之身,靈寶,但是鬥破天實力恐怖,美玉怕公子被他封印了。”溫美玉道出自己的擔憂。
王賢感激的朝美玉一瞥,從乾坤袋中拿出金輝燦燦的九根虞鳳琴絃。
“虞鳳琴絃!”溫美玉眼眸中閃現動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