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們踏着飛劍朝一層層樓閣飛去,整個購買都可以踏着飛行法寶進行交易。
仙閣沒有可供攀登的樓梯,只有閣中央那個寬敞的圓柱形大洞,供真罡期以上境界的修真者駕馭着法寶通行。
仙閣下一層與上一層間隔六丈,可供修真者們駕馭法寶自由穿行,而不用擔心空間狹小。
王賢祭出飛劍,踏着飛劍朝上面飛去,看到每層都有一個供詢問的夥計,對着三層的一個夥計問道:“請問購買五階防禦法寶去哪個樓層?”
“三十八層五階法寶專營店。”那個夥計很有禮貌的應道。
王賢駕馭着飛劍朝上空飛去,一直飛到三十八層,來到了邊緣的櫃檯前。
一個玻璃櫃裡有一套防禦法寶,王賢定眼一看,自語道:“三清套裝,道宗打造的無上套裝。”
一個聲音甜美的女修踏着飛劍緩緩而來,看到王賢甜美的一笑,介紹道:“三清套裝是道宗打造的防禦套裝,總共只需一千八百萬靈石,比散買五階法寶要划算的多。三清冠,能增加修真者百分之八的敏捷度,不要小看敏捷度,在對決中可是取勝的無上法寶。三清項鍊,能增加修真者百分之八的躲避,使得修真者能躲避一些攻擊力,有時候能減少一些攻擊力就能保住性命。三清道衣,能增加修真者百分之十五的防禦力,防禦力自不用說,高防對修真者來說尤其重要。三清披風,增加修真者移動速度百分之五,速度就是逃跑保命的關鍵。三清腰帶,能消除三次攻擊,這個是無上之寶。三清鞋,增加修真者百分之十二的移動速度,增加百分之三的體力。整套三清套裝配齊全,能使修真者擁有三道道力,三道道力可以自動在身前形成三重保護罩。”
那個女修一口氣介紹完三清套裝,王賢暗自算了一下,購買一套三清套裝,比單獨集齊一套五階防禦法寶還要划算,就頷首購買下了三清套裝。
“還有沒有純防禦的套裝?”王賢神識一掃,看看有沒有更好的套裝,他前往北冥海肯定危險重重,一套防禦裝備估計不夠用,還是多準備一套爲好。
“道宗的防禦裝備註重靈巧,注重增加逃命速度,而佛宗的防禦裝備就一味的追求防禦。貴客,這邊來。”女修領着王賢走進另一面的櫃檯。
女修玉指指着櫃子裡的一套裝,說道:“這是佛宗打造的五階法寶套裝,羅漢套裝。羅漢套裝價值二千一百九十六萬靈石。羅漢冠,隱形頭冠,能增加修真者百分之十的防禦。羅漢項鍊,能增加修真者百分之六的防禦力。羅漢佛衣,能增加修真者百分之十二的防禦力。羅漢腰帶,能增加修真者百分之九的防禦力。羅漢鞋子,能增加修真者百分之十三的移動速度。還有一套羅漢手套,增加修真者百分之七的攻擊速度。羅漢套裝比三清套裝少了一件披風,多了一對手套。對了,整套羅漢套裝配齊,能形成三次金剛不壞之身。”
王賢怦然心動,不愧爲用千萬靈石打造出來的防禦套裝,簡直夠變態的。
可以想象,要是一個真罡期的修真者穿上三清套裝或者羅漢套裝,連顯祖期都沒有他的防禦強,戰勝顯祖期強者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惜,王賢的對手都是元神期的老怪,他只希望三清套裝或者羅漢套裝能抵抗元神期老怪的數次攻擊,爲自己的逃跑爭取一定的時間。
購買完兩套防禦套裝,王賢發現儲物袋中的靈石已經所剩不多,嘆息道:“防禦套裝果然是燒錢的裝備,怪不得有煉器宗師說過,一個修真者一輩子能賺到購買一套五階防禦套裝的靈石就算有所作爲了。”
王賢付了靈石,把兩套套裝放進儲物袋中,要是他還有多餘的靈石一定會再購買一套防禦裝備,畢竟多了一套防禦裝備就等於多了一條命,但現實很殘酷,他沒有能力再購買一套防禦裝備。
王賢駕馭着飛劍離開了雲夢仙閣,徑直朝雲蒙山奔去。
雲蒙山雖然只和雲夢山有一字之差,但是兩山卻相距千里,一個繁華似錦,一個貧窮落後。
王賢剛飛出雲夢仙閣,就感應到有人跟蹤,心中冷笑:“修真界果然到處都是想殺人奪寶的修真者,不靠自己的本事吃飯,只想坐享其成,這樣的修真者誅殺了算是爲修真界除害。”
王賢故意把自己的速度保持在不徐不疾狀態下,飛過一片樹林,加速衝進小樹林,迅速的換上三清套裝,佈下嫺熟的雲紋禁制,水紋禁制。
“肥羊發現我們跟蹤他,弟兄們小心。”八個修真者步入樹林中。
王賢隱藏在水紋禁制中,施展望氣術一查看,發現跟蹤自己的八個修真者有兩個凝罡境界的,六個御靈境界。
八個修真者小心翼翼的收起飛行法寶,手持法寶朝樹林裡飛掠。
七人邁過了兩棵高大茂密的樹木,最後一名修真者慢了片刻。
王賢抓住的就是這片刻的時間差,身影宛若幽靈衝向了那個慢片刻的修真者,身形沒有帶起一絲風聲,手中的黃泉幽靈刀無聲無息的劃過那個修真者的喉嚨,根本沒給對方反擊的機會。
哦,那個修真者喉管一陣氣悶,立即涌出大量餓鮮血,倒地身亡。
七個修真者反應過來,轉身過來時,王賢已經撲進一個修真者的懷裡。
“找死!”那個身穿灰白色長衫的修真者看到敵人撞進自己的懷裡,運轉真元,準備生生的用罡氣震死敵人。
可惜,他棋差一着,王賢的黃泉幽靈刀勢如破竹的破開那個修真者的罡氣,直接刺進那個修真者的小腹中。
王賢用力的一攪,把那個修真者的內臟生生的絞碎,而三柄飛劍已經射到自己的後背。
噗噗噗,三清道衣攔下三支利劍的攻擊,王賢轉身,黃泉幽靈刀一揮,把三支利劍的劍身劃斷,身體迅速的後退,退到了遠處的密林中。
“追!”八個修真者一下損失了兩人,剩下的六人怒火中燒。
“慢着,對方恐怕還有陷阱。”六人中一個年歲較長的黑衣老者喝停大家。
“老大,你說怎麼辦?”五個修真者眼睛齊刷刷的望向了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蹙着眉頭,沉思片刻,說道:“操控法寶在前面探路,以防再中奸計。”
六個修真者操控着法寶在前面的路途上來回的縱橫交錯。
隱藏在暗處的王賢冷冷的一笑,依靠從師姐那學來的土遁術,遁入土中,佈下了一道土系禁制。
六個修真者小心翼翼,他們查看着前方,查看着天空,就是沒有注意腳下。
噗的數聲連響,一把把黃泉幽靈刀射進修真者的腳踝中,頃刻間廢了六個修真者的雙腳。
啊——
吼叫聲從修真者口中發出,這時,王賢從土中飛掠而出,黃泉幽靈刀宛若一道匹連劃過一個修真者的頭顱。
“賊*子去死!”五個修真者射出罡風,形成了一條罡龍,以無匹的威勢襲擊向王賢。
“好強的罡風!”王賢急速的後退,還是被罡龍掃中,啪的一聲,三清套裝形成的一道道氣化成的屏障攔下了罡龍。
“肥羊身上有一套五階防禦法寶,還有無聲無息的法寶,我們不是對手,快撤!”黑衣老者咬着牙齒,恨聲說道。
“撤!”五個修真者宛若閃電朝來路退去。
王賢目光如閃電,朝五個修真者追去,腳上的三清鞋,頭上的三清冠射出道道柔和的力量到他的雙腿中,頭部,他身體輕了很多,速度增快了很多,宛若一團火團衝向了跑在最後面的一個修真者。
“射!”王賢雙手射出柄柄黃泉幽靈刀,幽靈刀一陣嗡鳴,嗜血的射進跑在最後面修真者的後背,瞬間吸乾了他的精血。
啪的一聲,那個被吸乾精血的修真者宛若干屍一般跌落在地面上,王賢收回黃泉幽靈刀,看着漸行漸遠的四個修真者,哈哈連笑:“不自量力的跳樑小醜,還敢打劫,要不是你們跑得快,我定要斬殺爾等在此地。”
王賢佯裝不追擊,其實他繞了一個大圈朝四個修真者追去,無影無蹤,一點不讓四個修真者發覺。
四個修真者一直飛掠了數十里,才停下來歇息了一下。
“甩掉那個肥羊了,我們休息一下。”黑衣老者目光冰冷的望着剛纔戰鬥的方向,臉上滿是恥辱之色。
“老大,老三,老五,老八都死了,我們要爲他們報仇。”一個身穿黃色長褂短褲的中年男子憤聲說道。
黑衣老者目光中滿是怒火,一拳擊打在地面上,擊打出一個深坑,發泄掉怒火。
王賢無聲無息的欺進四人,趁着黑衣老者和中年黃褂漢子注意力分散的時候,操控着黃泉幽靈刀向剩下的兩個修真者射去。
八柄黃泉幽靈刀沿着一個路線攻擊,沒有帶起一點破空聲,無聲無息的插進兩個修真者的喉嚨。
汩汩的鮮血從兩個修真者喉嚨裡流出,這時,黑衣老者和黃褂中年男子目光如電,揮動着法寶殺向王賢。
“來得好!”王賢一點不防禦,看着一刀一劍斬在自己的三清道衣上面,操控黃泉幽靈刀迴旋斬殺了那個黃褂中年男子。
而一刀一劍斬向了王賢身上,噗噗兩響,三清套裝形成的兩道力量屏障攔下了一刀一劍。
王賢伸手一招,十六柄黃泉幽靈刀分佈在全身的各個方位,身體旋轉,宛若一個刺蝟衝向了那個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雙手化龍,抓向王賢化作的刺蝟。
嗖嗖,布在王賢身周的黃泉幽靈刀宛若刀片急速的旋轉着,旋碎黑衣老者手上佈滿的罡氣,在他的雙手上劃出一道道血口。
黑衣老者震驚了,他不可思議的望着七階的法寶黃泉幽靈刀,身體一顫,提身朝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飛掠。
王賢在地面上滾落數下,直身而起,目光瞄準黑衣老者飛掠的軌跡,射出黃泉幽靈刀,唰的一聲,十六柄黃泉幽靈刀宛若一道白線從黑衣老者的身體上一劃而過。
砰的一聲,黑衣老者身體斷成了兩截,落在地上,不甘的眼神望着王賢,非常的猙獰恐怖。
“給你一個速死的機會。”王賢目光冰寒,臉上平靜的沒有任何表情,操控着黃泉幽靈刀劃過黑衣老者的咽喉,眉心。
黑衣老者嗡的一聲,閉氣身亡。
“各位道友,黃泉路上一路順風,你們的死不能怪我,怪只怪你們心術不正,想打劫我,就算今日你們不死在我的手裡,以後還會死在某個高人手裡,請相信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王賢說了兩句讓自己心安的話,駕馭着黃泉幽靈刀朝雲蒙山飛去。
經過五個時辰的長腿跋涉,王賢來到了煙霧繚繞的雲蒙山,他林立在山頂,望着下面的羊腸小道,憶起以前自己在這裡的時光。
“老道真的找到一處絕佳的埋骨之所,死在那裡了?還是老道另有奇遇,依然活在人世間?”王賢喃喃自語,他有點不能接受老道隕落的事實。
沿着舊時的足跡,王賢在雲蒙山走了一趟,憶起以前的生活畫面,細細品味着以前單純的生活。
在雲蒙山待了一宿,王賢第二天就前往了山腳下的王家村。
日轉星移,如今的王家村已經形成了一個小鎮的規模,改名爲王家鎮,行人如織,村落的那條土路變成了青石鋪就的寬敞街道。
王賢打量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王家鎮,感嘆着時光的變遷,如今一切都是物是人非,心中想到:“不知爹孃是否還健在,要是兩位老人家健在的話,恐怕他們也到了百歲之齡。還有我的妹妹,她應該健在,歲數恐怕也在六十五歲以上。”
“客官,來一籠剛出鍋的包子吧。”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王賢舉目一看,看到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在售賣白麪包子,她臉袋很清秀,依稀有自己以前關係較好的密友王小丫的影子。
“你的母親是不是王小丫?”王賢不知爲何自己如此的冒昧的問了那個清秀的少女一句。
“你買一籠包子,我就告訴你。”少女頑皮的朝王賢一笑。
王賢微笑,在旁邊的攤位上坐了下來,說道:“來碗鹹豆腐腦,一籠包子。”
“爹,給這個客官來碗豆腐腦。”少女朝一箇中年男子說道,然後玉手端着一籠包子放在王賢的面前,“客官慢用。”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王賢認真的對少女問道。
“五十年前在這裡賣包子的確實是王小丫,不過,王小丫不是我的孃親,而是我的外婆。”少女吃吃的笑道。
“王小丫都當了外婆,時光過得真快。”王賢眼前浮現那個稚嫩的扎着兩個馬尾辮的女孩圍着自己轉的場景,不知不覺中癡了。
“對了,你怎麼認識我的外婆?”少女的話,王賢充耳不聞。
王賢呆呆的端坐在那裡,過了好長時間才清醒過來,匆匆的用了包子,豆腐腦,扔下一錠銀子,就離開了這裡。
“喂,客官,找你的錢!”少女拿着數枚銅錢,可王賢已經消失在人羣裡,她嘀咕道:“真是一個怪人,連零錢都不要,呆子一個。”
王賢望着兩邊熟悉而又陌生的建築,尋找着兒時的回憶,來到了自家的門前。
自家的門前貼着大大的壽字,王賢一愣,朝旁邊的修鞋匠問道:“這一家可有人過壽?”
“你是外來的吧,連王家鎮赫赫有名的王家都不知道。王家可是本鎮的三大家族之一,今日正是王家的老婦人一百壽誕的大壽。說也奇怪,王家經過三起三落,每到危險時刻,總有一個老道出現,幫王家逢凶化吉。王家的人很長命,老太爺已經一百有六,老婦人一百壽辰,老婦人的大兒子小時就下落不明。二女兒嫁給了王家鎮的第一富戶薛家,三兒子當了本鎮的鎮長,四兒子考上了武狀元,是上饒城的府衙將軍。這王家可是如日中天,這現在只是王家的偏門,你去王家的大門瞧瞧,那真是富麗堂皇。”修鞋匠是個好言談的人,他說起話來滔滔不絕。
王賢從修鞋匠簡短的話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一是,可能老道未死,在自己離去的這些歲月一直照顧着王家,當然也可能是老道的同門或者弟子暗中照拂王家,二是自己的父母俱在,自己離家時,只有一個妹妹,離家後,父母又添了兩個兒子,自己多了兩個弟弟。
王賢聽到如此好的消息,興奮莫名,不再聽修鞋匠的絮叨,徑直來到王家的南門。
王家的南門果真是富麗堂皇,漢白玉雕琢的兩根玉柱,玉柱上雕刻着一副仙童獻桃圖,兩根玉柱頂着一塊金色的大匾,上面書寫着“王氏家族”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王家的大門停滿了馬車,轎子,來拜壽的人絡繹不絕,可見王家在此鎮的勢力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