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富城看了一眼，突然有些害怕，但願傅止深什麼也沒有查到。
要是綿綿知道了——
他打了一個寒顫，看向周桐，“我們走吧。”
周桐“嗯”了一聲，推着推車和卜富城一起去結賬，又遇到卜綿綿她們。
秦妍站在那裡沒出聲，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她們。
周桐訕訕的，想到自己以前以秦妍的救命恩人自居，秦妍就算不喜歡她，至少客氣一些，現在……
她不知道她是欠妹妹的，還是妹妹欠她的！如果舒舒當時不要說自己是周桐，哪會有今天的這一幕？
那麼顏顏還在，言言還好好的，她和富城還過着平平淡淡的日子，不是很好嗎？
想到這裡，她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過了一會兒，她目光恨恨地看着卜綿綿，又看了一眼跟在卜綿綿身邊牽着卜綿綿手的小傢伙，一直盯着。
小傢伙回頭看了一眼，抿了抿小嘴，沒有理睬周桐，轉頭看向傅止深，“爸比，綿綿，我們一會兒去幹什麼？”
“隨你。”傅止深回頭，看了一眼周桐，留意到她的神色眸色冰涼了幾分。
周桐收回視線，站在那裡，看向前面結賬的人。
傅止深俯身和卜綿綿低聲說了一句話，走到卜富城和周桐身邊，掃了一眼周桐，冷聲道，“有什麼心思最好收起來，別露出一點點。”
周桐站在那裡心虛，渾身出了一層汗。
傅止深在旁邊站了一陣，盯着周桐看了幾分鐘回了卜綿綿那裡。
卜富城看傅止深走遠了，低頭看了一眼周桐，“我怎麼和你說的？”
“我就是恨，就是過意不去。”周桐拉着卜富城扔下推車走了。
傅止深看着兩個人離開了，眸色默然，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小傢伙和卜綿綿。
卜綿綿絞着手指仰頭看傅止深，“爸比，他們走了。”
傅止深“嗯”了一聲，聽到收銀員報數，遞了一張卡過去。
卜綿綿站在一邊看着黎叔推車東西出去了，側頭看傅止深和秦妍。
秦妍拉上了卜綿綿，“我們去看看衣服。”
傅止深牽着小傢伙跟上了。
小傢伙偷偷地拽了拽卜綿綿的袖子，“綿綿，綿綿，奶奶可能買衣服了，一會兒你也多買幾件，別讓奶奶一直買。”
卜綿綿揉了揉小傢伙的臉頰，秦妍已經轉過身來了，“卜卜，那奶奶今天不給你買了。”
小傢伙討好地看着秦妍，“奶奶，奶奶，你的衣服都舊了，應該買新的了。”
秦妍笑了一聲，“小人精！”
她拉着卜綿綿去買靴子。
卜綿綿看傅媽媽都挑的是高跟，而她就不太習慣穿高跟，時間一長就不舒服了。
她看一些帶了一點跟的。
秦妍看了一眼，“綿綿，你穿高跟鞋一定好看，我給你挑一雙，一般質量好的鞋子個高跟也不累腳，穿幾次就習慣了。”
她挑了一雙過膝靴給卜綿綿試。
卜綿綿不好拂了傅媽媽的好意，配合地試了。
穿上後，她瞬間覺得自己高了半截，有點踩高蹺的感覺，走過來給小傢伙和傅止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