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親不好意思了。阿香本來想要爭取本月的全勤的,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出了些事故,這個願望徹底泡湯了……
阿香會盡量把之前的內容補回來,可以確定的是本書絕對不會太監,畢竟已經快結尾了,這個時候太監別說大家了,阿香自己都覺得不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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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急忙笑道:“今兒個是什麼好日子?老夫人居然有如此興致,還能想得起我來,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錦繡姑娘且坐,待我換身衣服就隨你去。”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蹊蹺,這頓飯可不是好吃的,但裴馨兒卻沒有任何辦法拒絕,只能乖乖聽命。
錦繡笑着說道:“裴姨奶奶不必着急,我就在這兒等着就是。”
裴馨兒給了鶯兒一個眼色,後者便會意走上前去,拉着錦繡說起話來,她自己則趕緊走到裡屋,在蓮兒和娟兒的服侍下換上一身新衣。
出得門來,錦繡也沒多說什麼,笑了笑引着她便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一路之上兩人並沒有什麼交流,裴馨兒心中有數,這個時候老夫人特特將她找去,所爲也不過就是那件事情。
看來敦哥兒尚主的消息傳遞得真不慢,就不知這是有心人故意傳播的還是老夫人真個就神通廣大了?不過說這件事情牽動了整個將軍府的心倒也並不算誇張了。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裡,錦繡進屋去說了一聲,便又出來笑着引了她進去。一邊走一邊笑道:“老夫人正在等着您呢,您請進。”
裴馨兒笑了笑,深深吸了口氣,邁步走進了屋裡。因着天氣漸冷的原因,老人家不耐寒,便將膳食擺在了堂屋裡,倒也暖和。
老夫人坐在上手。昭夫人坐在她的旁邊,一溜的丫鬟僕婦們侍立兩旁。她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循規蹈矩地走過去,躬身行了個禮,道:“見過老夫人、夫人。”
老夫人點了點頭。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道:“不必多禮了,坐吧。許久不曾跟你好好兒說過話了,碰巧今日莊子上送來了好蟹,我這老婆子吃不了多少,索性叫你們過來一塊兒吃,不浪費,也圖個熱鬧。”
莊子上送來肥美的秋蟹,這件事情裴馨兒自然是知道的。還是她派人去接收的,昭夫人那兒和自己那兒也留下了不少。當然送到老夫人這兒的是經過精挑細選的,一隻只個兒大肥美。膏滿肉圓,是這批秋蟹中最出挑的,老夫人叫了她來吃,還真是擡舉她的。
但這種擡舉肯定不會平白給出,還不知老夫人心裡頭打着什麼算盤呢,因此裴馨兒倒也並不因此而沾沾自喜。反而愈加提高了幾分警惕,笑了笑欠身說道:“老夫人如此擡舉妾身。妾身真是受寵若驚。難得這次送來的秋蟹又肥又大,老夫人不妨多吃點兒,您的身子硬朗着呢,又是偶爾這麼一次,想來也不會太打緊纔是。”
老夫人搖了搖頭,沒說什麼,而是叫了丫鬟們上菜。不一會兒,肥美的秋蟹就擺上了桌面,自有人將蟹黃、蟹肉剔出來,擺進她們面前的碟子裡,沾着香醋,喝着黃酒,三個人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食不厭、寢不語地吃完這餐飯,漱了口淨了手,丫鬟們又奉上清茶,桌上的酒菜都撤了下去,老夫人這才慢慢地說道:“說起來,最緊咱們將軍府可有出什麼大事沒有?”
如今將軍府沒有正室夫人,裴馨兒當着家,她這麼問倒也正常。只是她雖然表面上撂開了手不管家中俗務,可又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只交給裴馨兒去折騰?她對這個家中的事情就算不是瞭如指掌,至少也是知道個七八分的,這麼一問也就着了相了。
裴馨兒心中一緊,暗道來了,這纔是今日真正的戲肉了,便定了定神,笑了笑道:“老夫人明鑑,最近家中倒是沒出什麼大事,一切都中規中矩,妾身做起事來也輕鬆了不少呢!”
她沒說謊,最近將軍府的內部倒是真的沒什麼大事,真正麻煩的來自外部。
老夫人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她一眼,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道:“家裡的事情有你照看着,我倒是不擔心的。只不過我怎麼聽說,最近有傳聞咱們家敦哥兒要尚主?這事可是真的?”
裴馨兒愣了一下,急忙賠笑道:“老夫人這是從哪兒聽來的?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呢,妾身原不敢冒然跟您說,就怕事情不成妾身倒成了傳播謠言的人了,沒成想居然還是傳到了您的耳朵裡,這可真是……”
她這個藉口倒也合情合理,還沒個眉目的事情,就這麼大大咧咧說出來總是不好。何況是跟皇家有關的事,怎麼小心謹慎都是不過分的。
看着她略顯得窘迫的表情,老夫人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說道:“既然都傳開了,那就未必都是謠言。昨日你進宮,就不曾聽到點兒什麼?”
裴馨兒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老夫人容稟,這事兒說有倒也真有,昨日妾身進宮赴宴……”
她一五一十將那日賞花宴中皇后的態度說了出來,沒有一點兒隱瞞。這事兒本也跟她沒什麼關係,用不着藏藏掖掖的。待說完之後,她又加了一句道:“昨兒個晚上爺也跟妾身說起了這事兒,聽說皇上也曾經跟他漏過口風,只是畢竟沒有明面兒上說過這件事情,爺還特特吩咐了妾身暫時不要聲張,說這件事情他自有打算。”
老夫人聽得很仔細,聽完了方纔說道:“原來如此,我這心裡面倒也有些底兒了。既然這事炵兒說了由他做主,我們就只管看着就是,萬一冒然插手壞了炵兒的計劃,倒是不美。”
她這話是衝着昭夫人說的,昭夫人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娘所言極是。”
老夫人又看向裴馨兒,淡然說道:“尚主這種事情,對一般人家而言或許是無上的殊榮,可對我們家而言,着實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來錦上添花。不過這畢竟也算是件好事,如果敦哥兒真能夠尚主,對我們家而言也沒什麼壞處。如今敦哥兒的親孃已經去了,我和你婆婆又是萬事不操心的,他的婚事你多上點兒心,也不能全部都扔給炵兒去做了。”
裴馨兒聽了,心知肚明這是老夫人敲邊鼓來了。敦哥兒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兒,而且還是長子嫡孫,但卻沒有了親孃的護持,老夫人這是擔心自己拿捏他的婚事,故意給他小鞋穿呢!
她不禁就微微一笑,面上的神色愈發恭謹,字斟句酌地說道:“老夫人說的是,妾身都記住了。本來以妾身的出身和地位,是沒有資格對敦哥兒的婚事指手畫腳的,也原想着就全憑爺做主就是,但今日既然老夫人這麼說了,妾身就斗膽多幫敦哥兒參謀參謀就是。”她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不管怎麼說,妾身干涉敦哥兒的婚事終究是不妥,妾身爺最多就只能出出主意了,最後自然有老夫人、夫人和爺來決定,妾身是萬萬不敢僭越的。”
聽了這番話,老夫人終於滿意了些,點了點頭道:“你這話倒也說得有理,能這麼想就最好了。好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忙了一上午,還是休息一下再說。”
裴馨兒早就想走了,這會兒聽了這話心中便是一鬆,暗地裡長長吁了口氣,笑了笑道:“多謝老夫人體恤,那妾身就先走了,老婦人若是還有什麼吩咐,只管派人告訴妾身醫生就是了。”
老夫人點了點頭,她這才退出了房間,低着頭一路走出了院子,方大大鬆了口氣。
老夫人這是特意來敲打自己呢!生恐自己爲了一己之私,故意在敦哥兒的婚事上做手腳,阻礙了敦哥兒的前程。照這麼看來,老夫人倒是傾向於同意讓敦哥兒娶公主的了!
她心中自知自己並沒有給敦哥兒下絆子的意思,倒也心思坦蕩,只不過老夫人的這種態度未必就符合昭煜炵的打算,這兩人之間怕是還會有一番爭執,倒是有些令人擔憂。然而這終究是她們祖孫之間的問題,她沒資格也沒那個打算去幹涉,左右與她無關就是了。
定了定神,她緩緩走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而在她走後,昭夫人便看向老夫人,有些憂慮地說道:“母親……您的意思是同意敦哥兒尚主?可如此一來,那孩子豈不是……他畢竟是長子嫡孫啊!”
老夫人嘆了口氣,看了看她道:“我又何嘗不想讓他有個好的前程?可他的性子你也知道,讓馮氏給教導壞了,是非不分,還尤其記仇。我們也不是沒有嘗試過想將他的性子掰回來,可結果如何你也看見,照這個樣子,將將軍府交到他的手中,你能放心?更別提他的資質,小時還好,大了卻越來越不堪了,那樣的資質,也難以擔起繼承家業的重任來啊!我想來想去,讓他尚主倒也不失爲一條出路,可以爲昭家爭取到皇家的信任不說,他自己至少也能有個光明前程,駙馬雖然沒有實職,卻也是榮耀無兩的。”
昭夫人聽了,抿了抿嘴,沉默了半晌,便微微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