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貴妃狀若驚訝的捂着小嘴,而後眉目更是有些糾結,卻是如想到了什麼一般。
她動了動脣,“啊!難道……”
“大膽,這個逆子,逆子卻是被這個狐媚的女人迷了心智了麼,堂堂一國之君卻是被一個女人打了,還如此的包庇與她,哀家……”太后胸口強烈的起伏着,似乎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靈芝,你去給我徹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件事哀家一定要讓那個賤女人給個交代,哀家的兒子什麼時候是她可以動手打的。”太后的漸漸的變得平靜了下來,但是說話的聲音卻是變得無比的冰冷了起來。
“是……”靈芝顫抖了起來,而後離開了,卻是去外面找靈熙去了,她一向是負責太后身邊的內務的,而靈熙纔是負責情報方面的,這也是太后沒有過於責罰她的原因,畢竟這事情不在她的職權範圍之內,而那靈熙卻是被太后下去派出去監視楚宇軒了,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
“全貴妃,這個結果很驚訝麼,你這麼晚來打擾哀家你可知罪!”太后在看那全貴妃的時候眼神卻是有些冰冷了,雖然她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必定是要去管的。
但是這全貴妃如此裝模作樣的樣子,卻是讓她覺得自己被當做搶來使了,而這個全貴妃還自以爲是的以爲她做的天衣無縫,將她當做了傻瓜了。
“太后,臣妾也是擔心陛下的安危,畢竟現在被陛下身邊除了那劉玥卻是沒有其他的人能夠靠近了,臣妾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有來找太后,也只有太后纔是這個皇宮之中最受陛下敬重了。”全貴妃頓時砰的跪下,她的臉色十分的惶恐,那美豔的臉頰之上卻是一滴滴冷汗不斷的滑落。
她小看了這位太后了,看着太后如此的發火頓時有些後悔,自己之前說話要是直接的實話實說的話,太后現在也就不會這麼的憤怒了,就算是被太后看成是打小報告。另有目的,也比現在被太后覺得是在耍心眼利益她的好。
“哼,哀家一向是賞罰分明,念在你告訴了哀家這個消息的份上就饒了你這次,下一次莫要在哀家這裡耍這樣的小心機了。”太后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看着那全貴妃這般誠惶誠恐的樣子確實顯得十分的滿意。
“是,謝太后!”全貴妃這才查了查額頭的冷汗,站了起來,剛纔那一瞬間的壓迫感確實讓她感覺到,自己若是想要成爲這個皇宮真正的女主人卻是還需要一個過程的。
“好了回去吧,以後大晚上的就不要亂跑了!”太后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
“是,臣妾告退!”全貴妃這個時候如臨大赦一般的走了出去,以往這位深居淺出的太后,那個慈祥的太后,在現在看來卻是一個老狐狸,在她的面前似乎隱藏不住任何的秘密,似乎她能夠輕易的看出你的心思。
她真的很擔心要是自己繼續的待下去怕是會被人看出更多的心思。
第二天,司馬昂上完了早朝坐在御書房批改奏摺,這個時候貴權走了進來。
“什麼事!”司馬昂皺起了眉頭,因爲昨天的事情,他今天的心情實在是不好。
“李太師沒了,陛下要不要去一下李家!”貴權知道這個李太師雖然沒有了,但是李太師的兩個兒子都是當朝的戰將,這番兩個戰將一直駐守邊關,這個時候陛下定然要去幫着主持一下,慰問一下,不然就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李家大朗和二郎那邊通知了麼!”司馬昂的眼中多了一絲的傷感,李太師不僅僅是當朝的太師,更是他作爲太子時候的老師,自然是感情不一般的,他和李家的兩個孩子,更是如親兄弟一般。
“通知了,但是就是快馬加鞭也要十來天,卻是趕不及頭七了!”貴權嘆口氣,李太師雖然年邁,但是身體一向是很好,誰知道會這樣說沒就沒了。
“起駕,去李府!”是忙,放下了手中的奏摺,這個時候作爲皇帝的他必定要去。
“等等!朕要爲李太師披麻戴孝!”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更何況那兩個戰將更是如他的親兄弟一般,替他們披麻戴孝也還,還是僅僅爲了師生情誼也好。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權貴頓時整個人顫抖了一下,趕忙的豐富一邊的人準備去了。
而這個時候一個侍女急速的在御花園之中快速的奔跑,幾個閃身消失在了一個方向。
“啓稟太后,陛下出宮了,去了李府,李太師沒了,陛下披麻戴孝的離開!”這個女子就是靈熙,而在她面前的卻是太后。
太后坐在軟榻上,手裡拿着的佛珠卻是在這個時候,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李太師沒有了,他怎麼就沒有了!”太后的神色無比的複雜,眼中隱隱的都了一絲的悲傷,聲音更是顫抖,當年她並不是這個宮中最有希望成爲皇后的人,而司馬昂也不是那個最有機會成爲太子的皇子。
可是那個人卻是從頭到尾的幫助了他們母子,更是司馬昂成爲皇上之後,輔佐着他,這樣的人,在她眼中最爲信任的大哥一般的人,就這麼沒有了。
“太后可要去李府,現在或許還能在見一面!”靈芝說着,她作爲太后的貼身侍女自然是知道,那位太師當年年輕的時候可是太后的青梅竹馬,這兩個人的情誼可是已經好幾十年了。
“不用了,我不願看他那麼狼狽的樣子!”太后閉上了眼,一滴淚水滑落,在她的記憶之中寧願的去記起他兒時的樣子。
“吩咐下去,太師的後事一定要辦的隆重一些!”太后淡然的說着,看着窗外良久,似乎連那靈芝出去都不知道一般。
良久良久太后這才轉過身來,看着依舊站在一邊的靈熙說道,“將劉玥帶來!”
“是!”靈熙沒有去問爲什麼,但是從太后的神情之中卻是看明白了一些什麼,太后這是要動手了,這個女人實在是特別,就連太后也要等到陛下不在的時候纔能有所動作。
劉玥這個時候正在月湖邊上看着滿池的荷葉,還有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那一點點嬌嫩的紅,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她看着卻是想到了自己的人生,而現在她卻是那已經綻放的荷花,等待她的並不是結果,而是凋零。
“相公你現在還好麼!”昨天她看着楚宇軒就已經發現楚宇軒的狀態十分的不好,分明是早就有內傷的樣子,昨天那般的惡戰,她現在卻是無比的擔心楚宇軒的身體了。
“小姐,那邊有一個人!”綠荷的身體也好了許多,雖然臉色蒼白卻是也已經能夠下牀走路了,她看到在那月湖的對面卻是有一個少女,一直看着這邊。
“是太后身邊的人!”劉玥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個人看着她和綠荷做什麼,難道是在監視他們兩個人不成。
劉玥和綠荷的眼神頓時帶着一絲的驚駭之色,只見那個靈熙居然直接的踩踏着湖面的荷葉,就如凌波仙子一般的飄然而來,整個人似乎沒有半點的重量。
劉玥還在驚訝之中卻忽然的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如懸空了一般,頓時一朵朵的荷葉忽然的出現在她的眼底。
她居然飛起來了,不對,她被那個靈熙抓着一起飛了起來。
“你,對我家小姐要做什麼,小姐……小姐!”劉玥只聽到身後的綠荷焦急的喊着,時而還咳嗽一兩聲,顯然是傷還沒有好,一時間有些擔心。
“你還擔心別人,還是擔心自己吧!”靈熙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
這個時候劉玥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宮殿面前。
“翡翠宮,太后要見我?”劉玥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這就是自己賭的,太后這樣的忽然的讓人將自己擄走,卻是想揹着人對自己做什麼。難道自己賭的結果就是這樣麼,那個太后終於要收拾自己了。她的嘴角忍不住的露出了苦笑,皇宮是非多,好累!
“太后人帶來了!”靈熙帶着璃月來到了翡翠宮內。
一向是喜歡清靜的太后這個時候身邊卻是站了好幾個老嬤嬤,這些老人的臉上滿是褶皺,明明年紀和太后一樣大,卻是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
“交給你們了!”太后擡起眼看了一眼劉玥,“倒是鎮定,忘了告訴你了,皇上不在宮內,沒人能救你!”太后笑了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劉玥臉上的鎮定還能夠到什麼時候。
“太后放心,我們一定讓這個小丫頭變得服服帖帖的!”幾個老嬤嬤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太后需要她們處理的一向是一些比較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們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布包爲首的嬤嬤臉上帶着笑容,她的臉上一道疤痕讓這樣的笑容變得可怕了起來。
“太后,您帶劉玥來究竟有什麼事情,”劉玥的臉色有些蒼白卻依然的強裝鎮定的說着。
“沒什麼,只是上次你對哀家很是不客氣,來而不往非禮也,今天你可是哀家的貴客怎麼也要你吃一頓大餐,還等着做什麼動手吧!”太后臉上帶着笑容,聲音卻是無比的冰冷。
她的兒子,從小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呵護着,這個女人居然敢傷害她的兒子就是傷害了她,她怎麼能放過這個女人。
“太后是要對我動用私刑?若是陛下回來了,你說你那乖兒子還能如以前一般的對您?”劉玥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她在賭,賭現在太后根本就不敢對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