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容徹而言,林紫衫現在是他生命中一個最重要的存在!
所以容徹又怎麼會讓林紫衫失蹤一天以上呢!
因此,南宮墨斷定林紫衫一定是在他遭遇綁架之後再遭遇綁架。
只是……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南宮墨的心很寒!
他沒有想到,他失蹤了這麼久,原來第一個發現他失蹤人的竟然是——米雪。
他原本以爲會是傅韻如的!
畢竟,這一段時間,傅韻如都借住在他這裡。
隨着南宮墨這話一出,蕭逸臉色便變得異常的凝重,因爲這意味着衆人皆知林紫衫對容徹的重要性,也就是說全世界都知道容徹深愛着林紫衫。
而他對林紫衫的感情。
只有知曉他身份的身邊人以及容徹知道。
可卻沒有一個是支持他的!
“阿徹!”
在蕭逸爲自己的愛情感到迷茫的時候,南宮墨掙扎猶豫了好半天的話終究還是說了出來,“韻如她……現在怎麼樣了?”
聞言,容徹俊顏黯然一片。
對於傅韻如,他已經很久沒有關注在意了。
自從得知林紫衫懷孕之後,容徹每一天都沉浸在初爲人父的喜悅之中,以及一定要趕快找出那個一直躲在暗處,試圖將林紫衫一步步推入地獄的幕後黑手給找出來。
至於其他,容徹注意力很低。
“你不知道嗎?”南宮墨有些失落,他以爲會從容徹口中聽到一些關於傅韻如的消息。畢竟,傅韻如現在可以說完全就是爲了容徹一個人而活着的。
“墨,我……”
“嗡嗡!”
就在容徹要開口對南宮墨說話的時候,容徹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頓時,衆人鼻息。
幾乎都一致的認爲又是唐驍打來了電話,所以,容徹直接開了免提。
“喂,唐驍……”
“哥,是我!”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是容依依,聲音哽咽、凝重,即使隔着遙遠的距離,容徹等人都能夠從電話裡聽出容依依的心碎、難過。
“依依,家裡出什麼了?”於是,容徹冷寒着臉,沉聲凝肅的問容依依。
“沒有。”容依依吸吸鼻子,強忍着哭意,對容徹說道:“媒體方面媽媽已經應付了,不過因爲韻如姐身體不適,也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暫時讓她在我們家住了下來,等媒體記者關注力不那麼大了,我和媽媽再秘密安排將韻如姐送走。”
原來傅韻如去了容徹家。
她終究還是如願以償的住了進去。
南宮墨神色黯然,一種無法言說的痛楚與失落在他眼底撕裂開來。
“哥,你幫幫我吧,我真的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容依依在對容徹彙報完家裡的情況之後,她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種崩潰痛苦之中,“我從昨天開始就聯繫不上南宮墨了,最開始我以爲是他忙,但是直到現在爲止我不下給他打了一千個電話。我打到他的醫院去問,可是醫院裡的人都說好像沒有看到他去醫院……哥,我瞭解南宮墨,他是一個負責人的醫生,要不是他遇到了什麼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這麼久不去醫院的,他一定是出事了。求求你,幫我找到他!不然……嗚嗚……”
說到最後,容依依竟直接泣不成聲。
容徹擰眉。
一直以來,他這個做哥哥竟然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妹妹對南宮墨的感情,他以爲容依依之所以那麼關照南宮墨,常常和南宮墨照面,只是因爲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再加上他和南宮墨又是好朋友的緣故。
但這一刻,儘管容依依的一番話中沒有一個字是在說她喜歡南宮墨的,但字字句句卻滿含真情。
於是,容徹決定幫容依依一把。
“依依,你爲什麼這麼關心墨?”容徹在問容依依這話的時候,他一雙漆眸緊鎖着南宮墨,從齒縫中篤定萬分的擠出,“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我……是,我愛南宮墨。”遲疑了一下,容依依最後還是決定坦誠自己的感情。
畢竟,南宮墨這一次的突然失蹤讓容依依深深的意識到。
未來,是一個很變化多端的東西。
我們誰也無法預料,在未知的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們至少應該對自己要誠實一點兒。
“雖然我知道,在南宮墨的心目中,只有韻如姐一個人。但是我願意等,以前的兩年我已經等過來了。那麼我不怕再等二十年,甚至說一百年!”容依依帶着微微哭腔的聲音堅定無悔的從電話那頭傳來。
一聲聲都重重抨擊在南宮墨的五臟六腑之上。
很震撼。
也很感動!
老實說,一直以來,南宮墨並不是一點兒都沒有感受到容依依對自己的愛。只不過……他的心太小,小到只能夠裝得下一個人。然而……不知道爲什麼?
南宮墨覺得,如果這個時候容依依在自己的面前,他一定會用盡全力去擁抱他的。
在遇到生命危險的這一刻,能夠聽到這樣深情真摯的表白,真的很珍貴。
“好,依依,我答應你。”容徹深深看了南宮墨一眼,儘管南宮墨依舊脣瓣緊抿,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和南宮墨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容徹自然看得出容依依剛剛那一番話對他所贊成的激烈影響。
而且,容徹也相信南宮墨會處理好這件事情。
總而言之,不管怎麼樣,容徹都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受到傷害,更不希望失去南宮墨這一個好朋友。
於是,容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向容依依承諾說道:“我一定會把一個毫髮未損的南宮墨給你帶回來!”
說完,容徹掛斷了電話。
“額!那個……我不是潑冷水哈!”這時,米雪說話了,“我們現在連怎麼救院長都是一個問題,我們是不是要打電話給那個叫什麼小驍的人確認一下。畢竟,她就只給了一個什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提示!根本沒有告訴我們任何關於她安放的***提示嘛?”
聞言,容徹看向南宮墨。
南宮墨立即搖頭如撥浪鼓,“阿徹,你不要看我,要是我知道什麼提示線索的話,我早就已經跟你說了。畢竟,現在被綁着,生命時刻受到威脅的人是我!”
事情,一瞬間變得凝滯不前。
就好像是走到了一個死衚衕。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此時,就像是事先約好了的一樣,容徹和蕭逸兩人不約而同的念起了這一句詩。
“本是……同根生!”
突然,容徹和蕭逸兩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彼此豁然開朗,對望了一眼。
“線索在你的身上!”
“難道線索在我的身上?”
容徹和蕭逸兩人異口同聲道。
這一下,容徹和蕭逸兩人便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了。
絲毫不浪費時間,蕭逸立馬開始在自己身上找尋線索。終於,不一會兒,蕭逸在自己身上找到了一張紙。
“這是什麼?”米雪好奇不已的問,她踮起腳尖,湊過腦袋緊盯着蕭逸手中的紙張,眼前一亮,語氣十分確定的說:“這是我們醫院的建築平面分佈圖。”
“建築平面分佈圖?”蕭逸驚愕,脫口而出道:“你不是剛從國外回來,到這家醫院工作沒多久嗎?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米雪一愣,眼底拂過一抹慌亂之色,不過一瞬之後,米雪理直氣壯的回答說道:“因爲我在這一家醫院工作啊!而且,我打算以後都在這家醫院上班,所以當然是對這家醫院做了全面的瞭解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多醫院不挑選,偏偏來這一家醫院。”
好像很有理。
但蕭逸卻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總覺得這個米雪身上有故事。
“這些標記的地方應該就是**埋藏的地方。”這時,容徹已經研究完蕭逸手上的建築平面圖,然後說出自己的結論,“好了,我們現在分頭行動,馬上去找到這些**。”
說着,容徹決定離開醫院頂樓天台。
同時容徹也不忘告訴南宮墨,“等我們把那些**都解除之後,我馬上就來救你。”
“嗯。”南宮墨重重點頭,對於容徹的話,他倒是一點兒都不懷疑。
“我也去。”米雪也立即緊隨其後,儼然就像是成爲了容徹的跟屁蟲一樣。
看着米雪離開的背影,蕭逸走到南宮墨面前,沉聲問道:“你對這個叫米雪的女人瞭解嗎?”
“她高中和我在一個社團待過,後來舉家移民美國,她在美國醫學界很出名。我在一次學術交流會上和她重遇,便重金禮聘她來我們醫院就醫。她猶豫了很久才答應我。這就是我所瞭解她的全部。”南宮墨竟如實的回答了蕭逸,“怎麼?你懷疑她。”
“是。”蕭逸大方承認,眼神微眯道:“對於紫衫綁架這件事情,她雖然是因爲你的緣故而偶然加入進來的,但是她表現得太過熱心了。”
“的確如此。”南宮墨也十分贊同這一點兒,而這大概就是剛剛蕭逸一問,他就如實將米雪的情況詳詳細細告訴給他知道的原因,“不過你呢?”
這時,南宮墨也用着一種赤果果懷疑的眼神瞅着蕭逸。
“我?”蕭逸一愣,有些不明白南宮墨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南宮墨拉長了聲音,一雙眼眸直視着蕭逸複雜沉暗的眼眸說道:“……你應該就是蕭逸,和容徹是死敵。可爲什麼這一次你卻和他聯手。並且,你知道我被綁架,而容徹和我是好兄弟,你身上擁有線索,但是你似乎絲毫都沒有想過要利用我來威脅容徹,你不覺得你的這一系列所作所爲都太有違常理了嗎?”
聽到南宮墨這話,蕭逸渾身一震,瞳孔立即微微緊縮了幾分。
突然之間,蕭逸赫然發現,他似乎直到爲什麼剛剛唐驍要給出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