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徹……”
林紫衫輕輕呼喊了容徹一聲,一種幸福的甜蜜在她胸膛之間瀰漫開來,她張開雙臂,主動緊緊擁抱住容徹,“謝謝你這麼的愛我。但是這一次你真的是誤會我了。”
林紫衫聲音柔和且堅定的在容徹耳邊說道:“我承認,之前我因爲你對米雪好,我真的很嫉妒,很吃醋。但是剛剛我之所以主動開口讓米雪在我們家住下來,是因爲我對米雪還有很多的顧慮。我想把她留在身邊,好好觀察一下。而且,我現在懷有寶寶,讓她在我們家養傷,一來我們可以照顧她,算是報恩。二來她也可以隨時幫我留意肚子裡寶寶的情況。阿徹,我這樣說,你能夠明白嗎?”
“嗯。”容徹點頭,他仰頭看着林紫衫,一雙深眸之中綻放着一種異樣光澤。
“你……爲什麼這樣看着我?”林紫衫問,感覺臉頰微微發燙。
“我突然有些懷念你吃醋的樣子。”容徹回答說,同時重新拿起吹風機給林紫衫吹頭髮,“因爲那樣我會覺得你真的很在乎我。”
“額!”
林紫衫竟一瞬間無言了。
“阿徹。”
“嗯?”
“是不是我在你眼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愛吃醋的麻煩女人了?”
林紫衫這話問得很小心,很仔細,很認真,這讓容徹不禁感覺全身都猛然有一串急促的電流穿過。
“不是。”容徹立馬堅定回答說:“我只是覺得你吃醋的樣子,很可愛。”
“是嗎?”林紫衫挑眉看着容徹,對於他所說的話表示相當非常的懷疑。
“當然。”容徹連連點頭,“我發誓!”同時擡手做發誓狀。
四目相對,彼此沉默僵持。
“紫衫,阿徹,我進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容夫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讓林紫衫和容徹兩個人陡然回神。
“可以。”
容徹和林紫衫兩人異口同聲的說。
不一會兒,容夫人開門進來。
她手上端着一碗烏雞湯,“紫衫,這是我特意讓小雅給你熬的烏雞湯,你常常看。哎呀……紫衫,你怎麼穿這麼單薄呢?”突然,在容夫人看着林紫衫此時身上就穿着一件睡衣,頭髮也都還溼漉漉的樣子,立馬驚惶大叫起來。
“阿徹,你是怎麼照顧你妻子的。你知不知道,紫衫現在是有身孕的人,是不能夠輕易生病的。因爲生病了,爲了肚子裡的孩子着想,很多藥都不能夠吃。”
容夫人一邊說叨着容徹,一邊也急忙放下手中的烏雞湯托盤。手腳麻利的從容徹手中拿過吹風機,“尤其是頭髮,洗了頭之後一定要馬上吹乾。”
“不用了。”一聽容夫人這話,林紫衫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媽,我自己來吹頭髮就好了。”
雖然,她現在和容夫人兩個人的關係算是和好了,但不管怎麼說,容夫人失蹤都是她的婆婆,是她的長輩。她就算現在懷孕,再怎麼是個女王,但有些事情也是不能夠讓容夫人爲她來做的。
“好吧。”容夫人將吹飛機交給林紫衫。
但這會兒,容夫人也一點兒都沒有閒着,“阿徹,我看這一段時間你還是搬到隔壁房間去住好了。”
“爲什麼?”容徹不理解的看着林紫衫。
而林紫衫這會兒也密切關注着容夫人,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你居然還問我爲什麼?阿徹,你是怎麼當爹的。”容夫人聽到容徹這樣問,不禁生氣教育他說道:“你和紫衫兩個人感情那麼好,要是你們繼續睡在一塊兒,難免你會把持不住,對紫衫動手動腳的。這紫衫現在胎象本來就不是很穩,要是你再這麼一折騰,我那我的寶金孫子萬一流掉了……不對,呸呸!”
容夫人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了話,立馬狂吐起口水來,可千萬不要好得不靈,壞得靈。
“真是的,我都被你給氣糊塗了。”容夫人白了容徹一眼,依舊固執堅持的說道:“總而言之,在我的寶貝金孫子沒有順順利利生下來之前,你就不能夠和紫衫一起睡覺。”
“媽!這是什麼話,什麼道理嘛?人家夫妻之間打得你死我活之後,最後都還是在一張牀上睡覺。你倒好,竟然還讓我不要和紫衫一起睡覺。再說了,你也不看看現在家裡的情況,要是我不和紫衫一起睡覺,指不定一會兒又會出什麼幺蛾子。”對於傅韻如,容徹現在還沒有想出一個具體的應對之策。
只能說是走一步看一步。
但有一點,容徹卻是十分清楚的。
那就是他絕對不能讓傅韻如覺得,她和他之間還有可能複合在一起。
“我不管。”容夫人堅持說道:“反正現在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沒有我的寶貝金孫子重要。”
“媽……”
“阿徹!”
就在容徹覺得容夫人實在是太無力取鬧,打算一定要好好和容夫人說道說道的時候,一旁沉默許久的林紫衫開口了。
“媽,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林紫衫語氣很小心謹慎的說。
“你問。”容夫人回答。
“那個……媽,我先說清楚哦,我之所以問你這個問題,絕對沒有懷疑你,或者是不相信你的意思,你聽了之後千萬不要生氣。”在詢問容夫人之前,林紫衫爲了預防萬一,決定現在容夫人這裡拿一張免死金牌。
一聽林紫衫這話,容夫人不禁和容徹兩個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容夫人重新看向林紫衫,緩緩點頭道:“好,你問。我向你保證,不管你一會兒問什麼,我都一定不生氣。”
聞言,林紫衫這纔開口正式問容夫人,“在傅韻如住在我們家的這幾天,她每一天單獨一個人的時間多,還是和媽媽你在一起的時間多?”
“這個……”容夫人一臉納悶兒,她原本以爲林紫衫是要問她什麼問題,結果卻沒有想到只是這樣一個小問題。
“她……”
“媽,你最好是認真回想一下再回答。”此時,在容夫人剛要開口回答林紫衫之際,容徹卻開口,語氣十分嚴肅認真的對容夫人說道。
對於林紫衫剛剛詢問容夫人的問題,容徹倒是聽出了其中的高深之處。
果然,比起男人來,在細節問題上,女人更加的敏銳。
這一下,容夫人渾身細胞都高速運轉了起來。
整個人都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然後認真非常的回答容徹和林紫衫說道:“她一個人的時候居多。我承認啊,之前我把韻如叫來家裡,就是想要氣一氣紫衫,因爲之前紫衫一心就知道撲在自己的事業上,一點兒都不着急生孩子。我就想讓韻如住進家裡來,這樣紫衫就會有一點兒壓力,知道把自己的生活重心放到家裡來。可沒有想到,紫衫已經懷孕了。所以,我對叫韻如來家裡住的事情,十分懊悔。我想讓韻如走,但是韻如就是不走,所以這幾天我都故意不搭理她。而她也十分乖巧,據小雅說,她這幾天都是一個人住在家裡的。”
“是嗎?”林紫衫聽了容夫人這話之後,一下子意識到,這整件事情果然沒有這麼單純。
這背後一定還有其他的隱情。
於是,林紫衫看向了容徹。
而容徹也一眼看懂了林紫衫那未說出來的話,容徹俊顏沉峻,他語氣極爲認真的對容夫人說:“媽,一會兒你把小雅叫到我房裡來。”
“做什麼?”容夫人問,對於林紫衫和容徹兩人突然之間表現出來的凝重情緒也十分擔憂,“你們兩個人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快跟我說說?這樣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沒什麼。”面對容夫人的詢問,容徹並沒有馬上給出回答,而是模棱兩可的說:“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然後對症下藥,讓傅韻如自己答應離開我們家。”
“就這樣?”容夫人不信的看着容徹。
“當然。”容徹重重點頭,同時擡手做發誓狀,“我發誓!”
“好吧。”容夫人相信自己的兒子,他堅信不管容徹做什麼樣的決定,都一定有他的理由,“我現在就去叫小雅來。不過阿徹,我剛剛說的話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在紫衫懷孕期間,一定千萬不要和紫衫同房,知道嗎?”
“這個一會兒再說。”但容徹對於容夫人的這個要求卻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故意岔開了話題。
然後,容夫人離開了房間。
“你覺得傅韻如除了對唐驍、林紫琦和言琳用了催眠術之外,還有沒有對這個家裡的其他人使用催眠術?”容夫人一走,林紫衫就立馬語氣凝重的問容徹。
“或許……”容徹漆眸陡然沉暗深邃,森冷陰寒的從齒縫中擠出,“……我們應該問傅韻如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會催眠術!”
的確!
傅韻如是一個貪婪,並且還是一個爲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女人。
要是她的催眠術真的達到了輕易掌控唐驍、言琳和林紫琦的地步,那傅韻如住在容家的這一段時間,不會不再次使用催眠術的。
若是如此,那他們要是再這麼繼續放任傅韻如留在這個家裡不管的話,那就真的是一個大大的失策。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
“阿徹,你讓阿晉幫我找一下言琳和紫琦的下落。”林紫衫對容徹說。儘管對於這一對母女,林紫衫真的談不上有什麼親情,但不管怎麼說,她們都是爸爸最重要的親人。
就算是爲了爸爸,林紫衫也一定要不惜一切照顧好她們。
不然,等爸爸康復歸來,知道言琳和林紫琦兩個人出了事情,那她就真的是難辭其咎了。
“我剛剛已經吩咐阿晉了。”
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容徹卻對林紫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