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上前一步看着陸銘在半空中揮揮手,然後砸出了一個漂亮的水花,消失在美麗的海面上。
“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你,你會造成這一片的海洋污染?身爲一個醫生,你居然妄造殺念。”Live搖搖頭,“不過我是不會下海去撈你的,記得死的乾淨點,不要再出現了。”
找到海邊陷在沙坑中的車子,Live決定還是叫他們來接吧。
靠在車上等着電話的接通,Live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陸銘你從一開始就沒說實話吧?不然你爲什麼要在沙灘上留下這麼一個大坑。
而且你也沒打算跟我回去吧?既想要有人記住你的故事,不讓言丹煙誤會你,溫旋栽贓你,還想要讓自己死的好看點,陸銘,你想的未免有些太美了。
“喂,Live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這兩個女人怎麼安排啊,你快點回來!
Live笑着低下頭,“派個人過來接我,車子陷沙坑裡面了。”
“不是吧,你的車技都弄不出來,你確定,我叫人過去就可以了?”傑西卡在那邊怪叫,讓Live有種今天傑西卡忘記吃藥的錯覺。
傑西卡你說你,爲什麼就不是個女人呢?這樣一來,我見到你的第一面就不會只注意到你的才華,而忽略你身上滿滿的槽點。
“你是不是傻?記得讓那人帶着鐵鍬來,把坑添上就行了,懂嗎?”Live實際上更想讓他們找個石頭來,不過海邊城市,除了那些大塊的礁石,還真的很難見到石頭。
要麼是那種一捻就碎的沙石,要麼就是那種細的不能夠再細的沙子,石頭這種平常的東西,倒成了稀缺的物品。
Live掛斷了電話,默默的算計着傷口復原的最佳時期,秋天吧,那個時候不是那麼的熱了,傷口復原的也比較好,而且不會想要每天都洗澡,又有漫長的冬季做後盾,怎麼想怎麼合適。
海邊的天總是黑的特別的早,漆黑的夜幕帶着壓迫性慢慢的降臨,卻在不經意間抖落了漫天的星辰。
仰起頭看着那黑的發藍的天空,心情莫名的平靜了好多。
什麼欺騙,什麼拋棄,什麼綁架,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過去,都可以被遺忘,什麼都不是問題。
海風慢慢沾上了屬於夜的涼意,卻並不寒冷,反而有幾分清爽。所以Live也沒有上車,只是靜靜的靠在車子的一旁,想了一下,給傑西卡發了一個定位過去。
傑西卡這邊被Live掛了電話,有些懵,Live你到底做了什麼啊,那個人爲什麼失去了蹤影,你們打得要不要這麼激烈啊?要是萬一他逃了,Live你告訴我去哪裡追?
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在哪!WTF你知不知道我們連你在哪都找不到啊!
言安安看傑西卡那邊說完了話,立馬湊上去問結果,傑西卡看着自己眼前這個敢下手對自己自殘的女人,默默的嚥了咽口水。
“那什麼Live已經叫人過去接了,要不等他回來,你親自問吧,畢竟。”
“畢竟,轉達容易有遺漏不是。”傑西卡說完,就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只可惜那一臉的大鬍子加成,讓傑西卡看起來就是一坨的鬍子在笑,完全的只剩下喜感了。
言安安有些等不及了,可是看傑西卡完全沒有說的意思(完全是Live什麼都沒有說)。言安安只好按下自己不安的心,繼續的等待。
希望,希望Live可以給她帶回來一個好消息,而不是什麼被那個人逃脫了之類的噩耗。
言安安看看自己的吊水,真是不明白,爲什麼要掛這麼多,手心已經是冰涼一片,甚至還有失去知覺的意思。
言丹煙躺在另外一張病牀上睡着了,眼下淡淡的青色,昭示着這短短的時間,言丹煙是多麼的擔憂。
手機上傳來秦楚的消息,又是任務,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把我放在第一位?言安安爲什麼自己會火氣這麼大,明明懷孕的是言丹煙不是嗎?
可是Live還沒有回來,爲什麼還沒有回來,剛纔的電話是在搬救兵是嗎?果然Live並不是那麼的厲害。
也就只能夠嘲笑一下她言安安這樣的人了對嗎?還有顧西爵,不是已經給你地址了,爲什麼你還沒有出現?
我的啊煙都這個樣子了,那些人都逃出來,想要她的命了,你爲什麼還沒有來?你是不是不要我的啊煙了?
還是說,你只是想要一個孩子,因爲啊煙又一次懷上了你的孩子,你纔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啊煙重新回到你的身邊?不然你爲什麼還沒有來?印尼並不算大,你爲什麼還沒有找來?
言安安在這邊快要炸了,可是顧西爵卻不是有意沒來的,他坐錯了航班,所以接到言安安的短信之後,就立刻去坐飛機想要趕緊的趕到言安安他們的身邊。
可是航班不是你想有,就能夠有的,顧西爵還是乖乖地等在候機大廳。
而且言安安把顧西爵還放在黑名單中,顧西爵的電話根本打不過去,只能夠耐心的等着航班的到來,順道祈禱言安安不是故佈疑陣,而是真的想讓自己有機會重新追回言丹煙。
卻不知正是因爲自己的這一點的小差錯,讓言安安感覺他不是真心對言丹煙,所以後又來刁難了自己好幾次。
“還要多久?”言安安感覺自己等的不耐煩了,而傑西卡看看牆上的表,根本不敢告訴眼前的人,現在實際上纔過去了五分鐘不到。
明明長相這麼的溫柔,爲什麼脾氣卻這麼的暴躁?難道眼前的美女是處在女人那所謂的每月那幾天?如果是這樣的話,聽Live說需要給女生多喝點熱水。
傑西卡想到就去做了,言安安看着遞過來的一次性紙杯,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微微有些燙手的溫度,卻是意外的安心。
“謝謝。”言安安對着傑西卡小聲的說了一聲謝謝,傑西卡默默的在小本子上記到,在女人的特殊的日子裡,一杯溫熱的開水,絕對是撫平女人暴怒的最好的辦法。
雖然傑西卡,以後在也用不到這一天準則就是了,不過不妨礙,傑西卡在現在把這一句奉爲至理名言。
Live數着添天上的星星,記得小時候,在那個古老的國度,一到夜晚天上就有數不清的星星,那是Live最喜歡的時間,因爲這個時候,沒有看不完的醫書,沒有練不完的字帖,沒有吃不完的古怪蔬菜,只有師兄默默的放下兩個小板凳,有的時候師傅他們會加入進來。
夏天還會有半塊冰在井裡的西瓜,那是兒時不可複製的美味。
現在有錢了,可以吃到許許多多的其他的水果,自己不用再看什麼奇怪的醫書,也不用強迫自己吃下自己不喜歡的菜餚。
可是卻再也找不到兒時的那種心境,連師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己弄丟了,只能夠捧着那爲數不多的信箋回味。
世界各地的來往,只爲那殘留的蛛絲馬跡,可是那個本應該成爲一代名醫的人,卻徹底沒了蹤影。
師兄,你是說,你最崇拜的是言和秋老先生,你想要和他一樣光復中藥的世界嗎?爲什麼才短短的幾年,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一點的痕跡?還是說,你已經放棄了你最愛的醫術,只是苟活於世?
但是師兄沒有關係,只要你還活着,我就有一天會找到你,希望那個時候,漫天的繁星,還和過去的夜晚一樣,充滿了天空,而不是現在這樣,只有幾顆,似乎隨時就會消失不見。
遠處傳來腳步聲,應該是傑西卡派來的人到了,真是很可惜,自己悲春傷秋的時間又到了,師兄,等着我。
“Live先生,請您把車子先鎖上,我們明天再來處理這輛車。”那是一個褐色頭髮的小青年,笑的純真而陽光,還沒有染上世俗的黑暗。
Live點點頭,按下手上的鑰匙,看着車子亮了兩下,纔跟着青年離開。
而青年一路上,不時地拿着那種當年自己偷看師兄的眼神偷看自己,原來當初的自己是這麼的蠢嗎?
雖然有些回味過去的意味,Live臉上卻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跟着青年朝大路上走。
一路無話,到了地方,Live沒有給青年說話的機會,徑直下了車,把青年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給戳的一乾二淨。
青年認命的鎖好車,跟上了Live。
“Live先生,言安安小姐和言丹煙小姐正在這邊輸液休息。”青年看Live走向了錯誤的路線,不由得出言提醒。
可是Live卻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朝着自己認定的方向前進。小青年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而Live真的是走錯了路嗎?作爲Live供職的醫院,Live對於這個醫院真的是太過熟悉了,可以說閉着眼,都能夠走個來回。
那Live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原因很簡單,因爲言安安和言丹煙在一個病房,這是一個信息。一個可以分析出很多東西的信息,這纔是Live迫不及待去求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