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希又突然說道:“李宏師兄,你只要再過兩年必定蓋過南宮神玉,何必跟他做這種意氣之爭?”王希的話代表衆人的想法,在衆多弟子眼裡,才踏入洞玄境不久的李宏,肯定不是南宮神玉的對手,王希的勸解當然是善意的。
劉琦怒道:“這個精英弟子叫什麼名字?長老、星辰弟子之間說話,你反覆插嘴,你是真不要命了?這麼不懂規矩,看來必須要給你一點教訓。”
劉琦雖是這樣說,卻沒有當着李宏的面動手,顯然是以後再找他麻煩的意思。
李宏說道:“劉長老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不順眼。王希跟我說話,與你何干?韓長老,以後王希若是出了點什麼意外,你隨時稟告我,到時我會跟劉長老好好算賬,我倒要看看,劉長老是不是真的不把我李宏放在眼裡。”
“是。”韓川大聲應道。
劉琦臉色青紅不定,被李宏如此當衆斥責,難免有點下不了臺,不過他僅僅洞玄境二重的修爲,若不是仗着青龍堂南宮世家的勢力,還真沒有辦法跟李宏鬥。
李宏若是鐵了心要對付他,恐怕以他劉琦的地位,也不值得南宮凌霄全力保護。
王希也不再說話,他雖是得罪了劉琦,但是有了李宏一句話,等於是多了一個強力的護身符,以後韓川對他也會特別看重。這倒是讓許多看好李宏的弟子頗爲羨慕。
南宮神玉卻沒有多管李宏和劉琦之間的口舌之爭,只是冷冷說道:“既然答應決戰,那當然要多請幾位公證人,在星雲殿演武臺裡痛痛快快打一場,也好讓各位長老做個公證,以免以後有人反悔,時間就定在明天吧,如何?”
李宏說道:“隨時奉陪。”
李宏和南宮神玉之間的約戰在半個時辰之內傳遍星雲宗的每一個角落,星雲宗的核心弟子之間以前並非沒有發生過戰鬥,但都是小規模不公開的,像李宏和南宮神玉這一次是完全公開,不禁內外門弟子的觀看,就連兩人之間的賭注也明確向外公佈。
這是自李宏從北海回到門派之後的第二個重磅消息,整個門派都震動了。
因爲這一次涉及的賭注太大。
一旦輸了,就要放棄修煉星雲罡氣,就意味着主動放棄以後繼承宗主大位的資格,這不僅對於李宏和南宮神玉來說是一件終身大事,就算是對於整個門派來說,也算是一件關乎前途命運的事情。
黃正奇在第一時間找到李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李宏,我看你平時舉止有度,言行得體,怎麼這一次就這麼衝動?這不是一般的決戰,如果僅僅是一場沒有任何賭注的意氣之爭,我懶得管,但是現在你用什麼做賭注?這不是個笑話麼?你一旦輸了,整個南宮世家氣焰囂張到無法制止,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怎麼可以如此不慎重?”
“長老放心好了,我先天境七重的時候就可以勉強跟洞玄境一戰,現在踏入洞玄境,長老也不應該對我如此沒信心纔對,一塊昆吾神石啊,讓我自己去找得花多少時間心力還未必找得到,如果能贏下來,那就賺大了,收穫遠遠超過那一萬枚先天丹帶來的收益。”李宏笑着說道。
黃正奇頓足道:“你只看到
收穫,沒看到風險,南宮神玉處心積慮,豈會沒有準備?你早已經是風口浪尖的人物,人家豈不仔細調查你這個人,人家對你的實力清清楚楚,還敢下這麼大賭注挑戰你,你以爲沒有底牌,你當人家是傻子麼?”
李宏說道:“南宮世家真的這麼瞭解我麼?放心吧,黃長老。事到如今,好像你再擔心也沒用,明天就是決戰之期,黃長老應當鼓舞士氣纔是最好的辦法。”
黃正奇嘆氣道:“唉,這麼大的事情,你應該先跟我商量纔是,早知道我應該早點催促你前往永福皇朝,現在耽擱一兩天,就鬧出這麼大一件事情來,古鬆長老、我們煉丹閣的葉梅長老他們都說你太沖動了,到底是年輕人,受不得一點激將法。”
李宏笑道:“黃長老應該換個角度看問題,以南宮世家目前這種已經跌到低谷的士氣,如果南宮神玉一旦輸了,豈不是雪上加霜?這對於我們應該是一件極大的利好消息。”
“好吧,你這麼樂觀,我也只能拭目以待了。”黃正奇無可奈何地說道。
決戰尚未開始,門派已經熱鬧如沸,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一戰,不少好事者都紛紛開出盤口,押賭注。
比較奇特的是,雖然口風和輿論是一直表現是看好南宮神玉的佔大多數,但是押李宏勝利的人卻不比南宮神玉的少。
這當然是因爲李宏如今在門派聲望太高,粉絲無數,就算不看好李宏,也都把賭注押在李宏身上。
黃正奇等人看到這種情形,既無奈也頗感欣慰,畢竟戰鬥還沒有開始,李宏能否取勝,還是個未知數,就算黃正奇不看好李宏,但是也不會就認爲李宏一定輸,只是勝算不大罷了、
勝算不大,而賭注太大,這就是黃正奇惱火的原因。
可是惱火也沒有用,所有人只能安靜等待第二天的到來。
時間很快,第二天晨曦微露,許多內外門弟子紛紛涌到星雲殿演武場。
這個演武場是星雲宗內最大的演武場,平時禁止內外門弟子出入,只有精英弟子以上身份的,纔有資格到這裡來,但是這一次門派特批一部分內外門弟子也准許出入。
當然,這個演武場再大,也不可能容得下星雲宗上十萬人,許多內外門弟子只能在外堂打探消息,順便下下賭注之類。
有資格觀戰的弟子,都希望搶到一個前排。
等到日上中天,許多紫衣內門長老都開始走進演武場的看臺上,他們自然是這一次比武的最有力公證人。
黃正奇等人也在,不只是他們,幾乎所有內門長老都到了,連不怎麼問事的姜白鶴都是一臉笑意的趕到會場。
“真是壯觀啊,絲毫不遜色於上一次的仙器之爭,每一次這樣的盛會,都是這個李宏小朋友帶來的,就連我姜白鶴,也有點好奇了。”姜白鶴撫須笑道。
旁邊一個內門長老說道:“李宏不過是善於譁衆取寵罷了,有什麼本事?跟南宮神玉決鬥,必輸無疑。”
此話一出,姜白鶴沒有什麼表示,可是不少跟李宏交好的內門長老紛紛對着他怒目而視。
“怎麼,我說的不對麼?”這個青龍堂的內門長老仍然說道。
“哼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一個煉丹閣的內門長老說道。
……
等到人都差不多來齊,南宮神玉縱躍到演武場的中心,負手而立。
“李宏,出來吧。”南宮神玉說道。
他的話纔剛開口,一道身影突然閃到演武場中間,等南宮神玉說完,李宏已經穩穩地站在他面前。
“好身法,可惜光靠這種速度是贏不了我的。”南宮神玉淡淡一笑,顯得自信從容。
青龍堂南宮世家的許多子弟都爲南宮神玉喝彩,基本上南宮世家嫡系人員全都來齊了,上至南宮凌霄,下到一個後天境界的外門弟子,不過南宮軒卻沒有來到會場,顯然應當還在閉關。
李宏掃視會場一眼,衆人的聲音安靜下來,他才拱手對衆多裁判臺上長老以及衆多內外門弟子行禮,緩緩說道:“承蒙各位長老的厚愛,以及門中衆多師兄弟的擡舉,我纔有了現在的地位,李宏不敢辜負各位的期待,必當盡力而爲。”
“盡力就能贏?拿出實力來吧。”南宮神玉說完這句話,手中出現一柄青色流動的長劍。
上品聖器!
李宏手中也出現一把刀,真空之刃,卻只是下品聖器。真空之刃本來是靈器,不過這大半年李宏在門派花了點時間修復真空之刃,雖然目前不可能恢復到當年頂級聖器的實力,但是就現在這種威力,也已經不錯了。
南宮神玉淡笑道:“這種決鬥,還拿出一件下品聖器,你什麼時候窮到這個地步?”說完,南宮神玉身體化爲一道紫色的光芒,以一種衝刺的姿態攻向李宏。
青光劍光芒流轉,罡氣完全釋放,整個演武場的空氣被這一招所擾動,如果不是因爲演武場外圍佈置了強力的陣法,光是這一劍的氣勢,就足以掀飛外圍觀衆的衆多內外門弟子。
“好強大的靈木之力,南宮神玉也修煉木屬性功法,李宏也是同樣練過木靈功法,兩人有得一拼。”許多有眼光的人一眼看出了南宮神玉這一招的厲害。
“一招就用全力,有這麼較量的麼?”有人情不自禁地說道。
南宮神玉的確是一上場就用了全力。
“跟我比五行功法?”李宏看到對方使用木靈力,忍不住笑了。
他對於南宮神玉這威猛的一招,沒有絲毫退避的意思,直接一刀斜斬。
如果李宏修煉了白金星辰氣,以金克木的五行之術,絕對可以輕鬆壓制南宮神玉,但是南宮神玉知道李宏需要昆吾神石,說明肯定沒有練成金系功法,以木屬性玄氣對付李宏,似乎也有道理。
可是他不知道李宏能夠輕鬆地將各屬性五行功法融合一體,李宏這一刀蘊含四屬性玄氣,鋒銳無匹,氣勢無雙。
一刀一劍撞在一起,南宮神玉以上品聖器之威,以洞玄境三重的壓倒性境界優勢,居然倒退了好幾步。
“這,南宮神玉在功力不敵李宏,怎麼可能?”裁判臺的許多內門長老都十分驚訝。
姜白鶴說道:“這個不足爲奇,李宏兼修五行功法,南宮神玉單修木行,怎麼可能抗衡?”
“可是南宮神玉有上品聖器,這一點應當足以壓制李宏。”又有人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