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子不慌不忙地拾回離婚協議:“不籤也沒關係。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籤也不遲。”
容子燼臉一僵。
不是江家急着要離麼?怎麼這會兒不急了。
“和婉已經和我說了,十天內不籤,她就委託雲海去法院起訴。”江老爺子淡定地將離婚協議放到外孫女手中,“小玉,幫忙放回去……”
“等等——”容子燼倏地起身,從小玉手裡搶過離婚協議。
“要籤就快點。”江老爺子不悅地催促着,“都拖了幾十年,該速戰速決了。”
大廳後門的江雲海點點頭:“北瀾,果然如你所料。”
居然真是來離婚的。
“看來,你離開京瀾是對的。”江雲海感慨,“有你這個親爹在,容家不會太平。”
容北瀾抿脣不語,只是靜靜看着容子燼。
他那麼冷淡,貌似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江雲海感慨:“幾十年啊……夫妻感情、父子感情,全磨盡了……”
“不籤就給我。”江老爺子又催了。
拿過筆,容子燼似乎想利落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可握着筆半天,容子燼手中的筆又落了下來:“老爺子,我容家那所宅子……”
“你反正家外有家,還要那所宅子做什麼?那是容老爺子當初給你們的婚房,不是你容子燼一個人的。”江老爺子不客氣地反問,“和婉留着,也是讓南河夫妻住。南河也是你親生的,你爭什麼爭?你想爭也可以,要不我讓和婉別急着離,還是起訴離婚,說不定還能多分你點京瀾的股份?”
“和婉自己也有京瀾的股份。”容子燼趕緊道。可看着江老爺子冷淡的眼神,他趕緊改口,“算了,這宅子我不要了。”
江老爺子抿脣,無視容子燼的存在,又開始喝茶。
容子燼又瀏覽了離婚協議一遍,有些憤怒。但一擡頭看見江老爺子壓根無視自己,只得壓制情緒。
“她可真狠。”容子燼終是壓制不住怒意,“不動產和家裡存款全劃她門下,她這是想讓我淨身出戶,哪有這麼好的事。”
“你不願意籤,我不會勉強你。”江老爺子這才放下茶杯,心平氣和得很,“不過,怎能說淨身出戶?你旅遊公司二十餘年的贏利,和婉沒看到一分錢的進帳,你不是全轉移了?如果真要追究,可不止這麼點財產。”
容子燼臉僵了僵。
頓了頓,江老爺子補充:“反正我們也做好起訴的準備了。雖然你容子燼財大氣粗,但我相信,只要雲海接這個離婚案件,他能把這協議上所有提出的條件都變成事實。”
“你……”容子燼氣得起身,繞着客廳暴走十餘圈,這才停了下來。
“想清楚了就籤,沒想清楚就回去吧!”江老爺子站起身來,“我們一家人要吃飯了。”
大廳後門口,江雲海沉聲問:“北瀾,他會籤嗎?”
“會。”容北瀾毫不猶豫。
江雲海擰眉:“你這個親爹可並不好打發。”
“他會很快就做決定。”容北瀾疲乏。
容子燼終是回到茶几邊,拿起筆,簽下“容子燼”三個字。
一式兩份,他全簽完了。然後將一份塞進江老爺子手裡:“好了。江和婉人呢?什麼時候可以去民政局?”
眯眼審覈離婚協議整整兩遍,江老爺子將離婚協議塞進小玉手裡:“放好,明天要用。”
江老爺子不急不徐,容子燼有點急了:“明天去民政局吧?”
“不急。”江老爺子不緊不慢地拿起電話,“我問問和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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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打電話過去問。不過才兩句,江老爺子就放下電話,冷冷一掃容子燼:“明天上午九點,我會讓人送和婉過去民政局。”
容子燼鬆了口氣,心情似乎十分愉快:“早說嘛!”
他拿起自己的東西,笑着向外面走去:“老爺子再見!”
“不用再見了。”江老爺子冷冷道,“我江家全身上下的親戚,就你一個不知羞恥,沒有下限,拖累我江家幾十年的名聲。現在總算扯清了。”
容子燼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站在原地好一會,恨恨地“咻”了聲,大步離去。
直到大門關上的聲音傳過來,江老爺子這才沉沉一聲嘆息。
然後,他看看後門:“你們兩個站了那麼久,累了吧。進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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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式兩份,他全簽完了。然後將一份塞進江老爺子手裡:“好了。江和婉人呢?什麼時候可以去民政局?”
眯眼審覈離婚協議整整兩遍,江老爺子將離婚協議塞進小玉手裡:“放好,明天要用。”
江老爺子不急不徐,容子燼有點急了:“明天去民政局吧?”
“不急。”江老爺子不緊不慢地拿起電話,“我問問和婉的意思。”
他還真打電話過去問。不過才兩句,江老爺子就放下電話,冷冷一掃容子燼:“明天上午九點,我會讓人送和婉過去民政局。”
容子燼鬆了口氣,心情似乎十分愉快:“早說嘛!”
他拿起自己的東西,笑着向外面走去:“老爺子再見!”
“不用再見了。”江老爺子冷冷道,“我江家全身上下的親戚,就你一個不知羞恥,沒有下限,拖累我江家幾十年的名聲。現在總算扯清了。”
容子燼的笑容僵在臉上。他站在原地好一會,恨恨地“咻”了聲,大步離去。
直到大門關上的聲音傳過來,江老爺子這才沉沉一聲嘆息。
然後,他看看後門:“你們兩個站了那麼久,累了吧。進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