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應的只有沉默。
她發現莫凌靳根本就不想理會自己。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
出乎意外的是，方向並不是去往莫宅，反而距離回莫宅的方向越來越遠。
季流蘇小臉嚴肅的看着窗外飛速掠過的車流。
他車速很快，但也很穩。
心跳一點點的加快，那種未知目的地帶來的緊張終於擊潰了自己。
“這是去哪兒？”
開車的男人剛纔看到她身上的狼藉開始，始終保持着生人勿近的冷鷙，像是心情不太好，瞳子始終看着前方的擋風玻璃。
聽到她的話沒回答，直到車子轉進了一個高檔小區，直接開入了停車場。
莫凌靳停好車，拿下車鑰匙，開車門的時候看到她還一動不動。
身子小小的縮在安全帶下，手緊抓着，十分謹慎的看着四周。
“這裡是哪裡？”一直沒得到答案，她憂心忡忡的又問了一次。
“季流蘇，你下不下車？”莫凌靳似乎是對她磨蹭的樣子有些不耐煩了。
她吐了口氣，立刻解開安全帶下車。
總不可能將她賣了就是。
進了電梯，莫凌靳側過頭，看到她離自己遠遠的，和他的距離正好是電梯對角線。
“怕？”他揚眉。
季流蘇抿了抿脣，權當是默認。
他輕嘲，好聽的嗓音響起，“怕什麼，我能吃了你？”
莫雲莎對她那麼不歡迎，也沒見她怕。
那次在酒吧，她被人打了一巴掌，差點拖進去，手機也砸了，也沒見她怕。
獨獨就是怕他？
電梯停在28層，季流蘇默默跟着他走出去。
然後聽到前面這個讓人壓力倍增的背影，輕輕盪出一句輕描淡寫的，像是自己對剛剛那句的迴應：“……乖點，不然我確實能吃了你。”
她後背一涼，哪怕他頭都沒回，自己都跟着有種想逃走的衝動。
開門後她才知道，這裡是間豪華公寓。
百平米的大廳，奢華而低調的裝潢，精緻大氣。
“浴室在裡面的房間裡，我會讓人送套衣服過來。”莫凌靳沒回頭，好似根本沒關心她是否聽話的進來。
季流蘇小心的踏進來，旁邊鞋櫃整整齊齊，幾乎都是全新的。
鞋子只有男款，和這間公寓一樣，沒一丁點有女人來過的跡象。
她穿了雙男士拖鞋，低着頭，“洗澡就不用了，我等衣服來換。恩……還有就是，謝謝你。”
“噠”的一聲。
他長指按開了燈光。
莫凌靳收回手，緩緩插入西褲口袋轉過身，視線從她胸口移到到裙子上的污漬。
及膝的小裙，細白的長腿有點侷促的合攏。
季流蘇在他視線下，慢慢的不自在起來。
忍不了時，擡頭看到他目光冷幽幽的。
隨即略嫌棄的口吻，“你身上髒死了。進去洗澡，衣服十分鐘之後有人送來。”
似乎察覺到她的擔心，他擡眸，若有所指的嘲弄，“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有必要用騙的方式讓你進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