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到了,衣服可以現在還給你。”
如果只是因爲一件衣服,問題是很好解決。
不過季流蘇也心知肚明不只是一件衣服。
“這麼怕我進去?”莫凌靳側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要不然你跟我回去,你自己選,恩?”
他語氣說得淡然,但那種強烈的威脅就滲在這平淡無波的一句裡。
季流蘇沒說什麼,看到電梯到了,走進去,“莫總,你進來吧。”
她能很清晰的能感受到他隱在深處的情緒,畢竟有些事也躲不過。
她爲什麼決定回來,除了某些原因外,也不過是因爲,她逃不過的總要面對,只是早晚。
只是,他既然根本不想找她,也不見得有多想知道她爲什麼會失蹤。
季流蘇安安靜靜在電梯裡站着,身上穿着他寬大的黑色西裝外套。
“我家裡有點亂,莫總你嫌棄的話就不要進來。”下了電梯,她拿出鑰匙開鎖。
推開門,季流蘇一手將燈打開,一手將他外套脫下來。
“多謝。”
突然手指碰上他的掌心,季流蘇飛快的退開。
措不及防的,手卻反被他緊握住。
那件西裝外套他沒接,順勢滑落到一邊。
莫凌靳沉下眼眸,根本沒管落到地上的衣服。
只覺得,她的手很涼。
“怎麼回事?”他頓時蹙起眉,逼近了幾步。
“感冒,可能有點發燒吧。我說了我只打算去趟超市,可是莫總你非要把我帶去娛樂場所到現在,你知道這季節晝夜溫差挺大的吧?”
“感冒發燒了你剛纔喝酒?”
聽着他的逼問,季流蘇有點無語的笑了笑,眼睛還看着他沒放的那隻手上,“這又關你什麼事?”
一句話像是突然點燃了他的怒氣。
“砰”的一聲,大門被他踢上。
幾乎同時,季流蘇被緊按在牆壁上。
她被強行擡起下頜,整個人在他的禁錮中。
本來以爲他要禽獸的連一個生病的人都不放過,只是兩個人糾纏極近時,他也沒吻上來。
片刻後,她聽到他冷靜的聲音,“這幾天我是不是太放任你了?莫,太,太!”
末尾的幾個字,一字一頓間彷彿夾雜着暴風雨。
季流蘇被那雙鋒銳似刀的瞳子逼得無處可退,就連視線都躲不開他。
臉頰上,男人的指腹輕輕伸上來,低沉磁性的聲音卻透着明顯讓人不可忽視的氣勢,“或者說,我一直都太放任你了。”
放任到她可以直接玩失蹤。
在他以爲她會永遠消失的時候,她又無所畏懼的重新出現。
他強忍幾天的冷靜,想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卻只看到她在媒體上花力氣。
她看似是爲捉姦而出現,可他等了幾天,也不見她對他這個丈夫在私下有什麼表示。
好像她莫太太的一切委屈,都只是做給媒體看。
“回來之前,沒想過我可能不會放過你?”莫凌靳聲音很輕的反問。
在發現她跟葉深一起出現後,他就派人去查葉深這幾年跟她什麼關係。
調查結果還沒出來,但現在,他更想從她口中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