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發生了什麼？”
他冷嗤，“你以爲還發生了什麼？”
“……”季流蘇咬着脣，片刻，擡頭說，“沒什麼事了。”
“等等。”莫凌靳淡淡喊住她，“我只脫了你上衣，後來是傭人處理的，我不知道。”
季流蘇腳步停下來，聽到他涼薄冷清的話繼續傳來，“所以這點事，用不着負責吧……”
她揹着他都能感覺到那種層層傳遞來的冷意。
“下次打電話之前看清楚，不是每次打錯電話，都會有人閒着沒事路過的。”
話音一落，房門被重重關上。
季流蘇有點懵的站在原地，打錯電話？
*
第二天一早，季流蘇頂着一對熊貓眼從房間出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手拿開時，剛巧看到從房間出來的莫凌靳。
他依然是挺拔傲人的身姿，平整得沒有一絲褶皺的白襯衫在他身上也無比耀眼，瞬間吸引了她的視線。
不得不承認，莫凌靳確實是讓人很難移開目光的人。
不論站在哪裡，都好像有聚光燈打在他身上。
“早……”對上莫凌靳的視線，她心裡一亂，擠出一個笑。
莫凌靳斜睨向她，看到她一臉沒睡醒的懵表情，不覺得亂，反而讓他心裡一軟。
這個感覺讓他迅速皺起眉，剛剛發乾的脣也隨之緊抿。
“……”她雙手背在身後，“我，我不打擾你了。你先走吧。”
莫凌靳沒出聲，也沒動。
她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很快速的說，“其實我不是故意打錯電話，我是根本不知道有你的號碼！”
他仍然是懶懶的冷睨着她，但是沒走開，像是等着她繼續說。
“先前有兩次，遇上麻煩都是莫大哥來的。那種情況下，我只知道他是可以來救我的人。”
解釋完了，她擡起眼。
卻絲毫不見他冷眸有融化的跡象。
“說完了？”莫凌靳嗓音清冽如霜，聽不出情緒。
“……完了。”
他俊眉依然冷沉，眸子裡嘲意濃濃。
如果不是親眼看她喊莫盛景時候的樣子，說不定，他真的信了。
季流蘇等了半天，沒再等到半個字。
看他陰着臉下了樓。
她抱着頭，想不明白，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她昨天晚上到底還說過什麼。
*
下班時，她照舊回了莫宅。
管家笑容滿面的上前，“流蘇小姐，您的母親來了。”
“媽媽？”季流蘇心情一時有些複雜，喜悅和忐忑交錯，“在哪裡？”
喜悅是從不來C市的媽媽親自來看自己，忐忑的是，她大概是來帶自己回去的。
“在樓上。”管家笑說，“說來看看您，就帶她去了您的房間。”
“糟了！”季流蘇心裡驀地一涼，有種不好的預感。
千萬別翻她東西，千萬別翻……
她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平時也沒有防備。
她的東西就算是被莫雲莎翻個底朝天，也沒有什麼把柄。
可是她的錄取通知書……
季流蘇蹬蹬跑上樓，氣喘吁吁的。
她房門是虛掩的，還沒推開就已經感覺到房間瀰漫的壓抑。
“媽……”她走進去，看到媽媽揹着自己坐在牀上。
而手裡捏得緊緊的，正是她那份錄取通知書。
季秋雲站起身，手裡捏着已經被揉皺的錄取通知書，“流蘇，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