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身?”男人臉色倏地沉下,根本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我什麼都不缺,已經沒什麼我需要的是隻有你能給的了。”謝渺渺也不着急,氣定神閒的說,“你這次又憑什麼讓我繼續陪你玩?”
他緊抿着薄脣,只有呼吸的頻率裡能看出他內心肆意擴張的緊繃感。
“假戲真做麼?把我跟爺爺說的話當真了。”她後腦靠着玻璃牆,手懶懶的撩了一下長髮,“可惜假戲真做這種事,我早就有了深刻的教訓。我在你眼裡是有多傻,還要再來一次。不過蘇池西,要是你也假戲真做一次我會很開心的,權當是你還我。畢竟我這個人有那麼點睚眥必報,這樣我心裡很平衡。”
謝渺渺盛滿淺笑的眸子近在眼前,蘇池西的手卻慢慢僵冷,“是嗎。”
“我跟我爺爺說的話是迫不得已。要說只因爲答應你不能說實話也不盡然,那只是原因很小的一部分。爺爺已經知道當初是我先起了結婚這個念頭,只爲了順他老人家的心意。我爺爺這麼大年紀,我不說是因爲喜歡你,他會一直活在愧疚裡。我不說我到現在還喜歡你,他會仍然會當成他的錯纔會到現在還被你糾纏,連個戀愛自由都要被剝奪兩個月,覺得我受了委屈。”
謝渺渺的聲音不徐不疾的在房間裡響起,淡得好像在說別人的事。
相比那天,此刻的她冷靜得近乎殘酷。
“我這麼說,爺爺最多也就罵罵我。他再強硬一點,我假裝因爲順從他,事情就過去了。有錯也可以我來扛,不用讓他老人家去自責。你聽到了我大概是也不想否認,因爲你說過讓我假裝到連你一起騙過去,我要是當時說實話就違約了吧。”
謝渺渺笑看着他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陰沉的臉。
“反正這種事你怎麼想,對我來說也不重要,讓你誤會了大概只能抱歉。”她微微頷首,似乎沉思,“說起來,你這人也真喜歡自欺欺人。我說過我們不可能,你已經不是我需要的那個人了,你偏不信。上一次逼着我哪怕說謊也要對你說一句我愛你,這次又逼着我哪怕假裝也要當你女朋友,你確定你不是……缺愛?”
蘇池西手臂被她推了一下,低下頭,“說完了?”
“恩,我說完了。”謝渺渺清晰的開口。
他反將她推過來的手臂按住,再度逼近她,低啞的聲音道,“過去所有的,全都是假的?全都是裝的?”
謝渺渺只偏着頭,看向別處。
“那又爲什麼要管我的傷?你心疼也都是假的?”
謝渺渺紅脣一動,開嗓的聲音輕笑的嘲弄,“不知道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就是放不下你。四年前我年少無知,確實對你心動過,這也沒什麼好奇怪。你的長相是我喜歡的類型,平時大事小事也都依着我,還是我第一個男人。可是過去四年,只有討厭而沒有掛念的四年,我有那麼犯賤要惦記你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