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既要有當家家主的風範還要有身爲上流大家族的紳士,所以還要具備一些音樂上的知識。
總之,一天到晚的,除了睡覺那會他是不用做什麼的,醒着的時候,吃個飯都是搶着吃完接着趕場似的去上課。
這個上課雖然不用意跑外面補習班,但那樣也確實足夠累。
不只是學校的課,家裡還有十多間的課室,全都是給他補習用的各種教室。
早上沒上學之前就先上了兩節補習課,再看着時間去學校,在學校,大概別人都覺得任司晨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隨身有保鏢跟着,成績還是全校第一的風雲人物。
卻沒有人知道,他的付出是別人的很多很多倍。
可是,這樣優秀的男人,他以爲以後必定是任家的福,這樣的想法,卻在突然的事故中,讓他失去了兒子。
老爺子一下就老了,好好的一個家,突然就變了。
那個父慈子孝的場面,再也找不回來,有的只是子殺父的場景不停的迴盪在他午夜夢迴裡,全都是全身是血殺給了眼的任司晨對着自己父親痛下殺手的場面。
當時,老爺子其實是沒有看見的,根本沒有親眼看到過。
就是從保鏢口中形容出來當時的場景,也就是兒子死時的慘狀,他就有了那樣可怕的夢,日日夜夜的,一閉上眼睛就是那樣的場景。
嚇得老爺子一度病得不輕。
多少年,他恨任司晨,多少年他那個恨呀,沒有人能理解的恨。
這個男人,毀了整個任家。
當時的他跟兒媳婦兩人,早就已經失去了原本的自己,如果不是司寒,當時站出來承擔了一切。或許現在早就沒有了任家。
帝國再也沒有任家了吧?
這麼多年,老爺子不能釋懷的東西,在這一刻,看着那個像極了兒子側臉的男人,突然就流下了老淚。
全家人寵了這麼多年,卻不想最終寵出了一個殺人狂,把親生父親殺了,可是老爺子不由回想起宋惠蘭的話。
是他們一家人把任司晨逼成那樣的。
真的是他們逼的嗎?
那樣對他,本只是爲了他好,是逼得太緊了嗎?
如今想想,老爺子突然就覺得,或許是真的逼得太緊了,讓那個孩子沒有一點點的私人空間,難道真的是他們的錯嗎?
“咯咯咯咯,雲辰,給伯伯笑一個,笑一個伯伯送你大物哦。”任司晨並沒注意到邊一頭老爺子的視線,只管低頭柔聲哄着懷裡的孩子。
這或許是他在這一家人裡,第一次這樣柔聲說話了吧。
只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宋惠蘭也出了神。
就這麼看着大兒子跟孫子,她的臉上,自丈夫去逝後第一次出現了那種初爲人母的幸福笑意。
宋惠蘭不由在內心問着丈夫,看,他們的司晨笑了;看,他們的司晨都會哄人了;看,他們的司晨並沒有那麼壞的吧。
幸福着,落淚着,宋惠蘭竟無所知的,只是這樣看着眼前的畫面,多少年前,似乎她又回到了當時剛剛生育的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