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衆人議論,主持比斗的授業師再次高呼道,這個結果倒是沒有出乎衆人的意料,畢竟那皇浦沉香和歐陽詩詩也不會是平白無故的在那邊套近乎了這麼久。
而那南宮雪退出比鬥自然也是可以理解的,這種分組情況下,南宮雪即便是鐵坨坨也得被打成了鐵餅了不成,選擇退出雖然有可能是不甘心,但也不爲是一個最好的選擇,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
修斯對於南宮雪的選擇只是微微一愣一笑了之,卻是並不怎的在意,朝着這邊三女走了過來。
南宮雪退出,那麼只有場上的四四對挑了,這種場面似乎還真沒有見過,以往能夠三三對挑都是少見,不知道是這一屆的學員實力不濟還是怎的,就是那夏侯天也是跌爆了了冷門,衆人心頭更是不解。
“上去吧!歐陽詩詩你在提醒你一下,我們三人沒有力戰竭盡之前你不得出手知道麼,不是我不讓你出手,而是你是個關鍵,現在你可能再和我心頭慪氣,但是我發出去的是不計後果挑戰,是生死挑戰,不是和你開玩笑。”修斯此刻言語正正地衝着還在得意洋洋的歐陽詩詩說道。
雖然歐陽詩詩心頭很是不服氣,但是見着修斯這副神情和語氣也只得往肚裡咽鬱悶了,只是稍微的表示了幾個白眼了事。
皇浦沉香和帝鈴似乎是明白了修斯意思,卻是此刻眉梢微皺,看着修斯沒有發文,反而是紛紛點了點頭。
四四對跳,怎麼樣結果,暫且不說。
歐陽家
家主歐陽純此刻是正襟危坐於議事堂之正,一聲灰色綢緞錦袍加身,很是華麗,再見其面容嚴整,沒有絲毫鬆動,這刻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就是傾壓全堂在做的八位長老。
八位長老都是歐陽家的血親,這點在東陵大陸上都是這種行事,八位長老見着家主歐陽純的神態不由就是紛紛神情更顯的嚴肅,心頭也是紛紛想着,究竟又是有何事不成?上次是爲了那萬相之子再現的事情,難道這次又是?可是上次家主不是將事情都安排好了麼?
歐陽春一個勁地看着八位長老的表情,心頭在思索着如何將接下來這件事情拖出來。
“好了,你們心頭是不是都在疑惑爲何今日我再次讓各位在這議事堂議事?”歐陽純說完便是清了清嗓子,起身離開正堂,走進了八位長老的中間。
見衆長老神色卻又是各自點頭,歐陽純似笑非笑的面部抽動着,這刻卻見歐陽純雙手一擺,又是說道。
“萬相之子的身份你們都已經知曉,這件事情其中的嚴重性你們也是清楚,十七年前我們沒有能夠掌控,現在是隻能夠稍加利用,但是一旦被他發覺,那麼我們歐陽家就會死無葬身之所,只是現在他還不成熟,而我們的計劃又是和他相關聯,所以,暫時不能夠除掉他,可是?剛得到消息,東陵學院的比斗大賽近日出現了大轉變,也就是說近日比斗大賽就將全部結束,我暫時不明白這究竟是不是東陵學院可以安排的還是怎的,但是原本說的一切計劃都是提前一天進行,知道了麼?皇浦家那邊定然也是會有行動,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和皇浦家的想法是一樣的,所以我們不用可以打壓皇浦家。而且幾日前皇浦元烈的女兒皇浦沉香竟然驚險蓮子甲,這就說明當年詩詩和皇浦沉香的降生是有聯繫的,在這件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我們也不能夠和皇浦家鬧翻,不過夏侯家族那邊動向我們不能夠放鬆,夏侯家一直是張未知牌面,這點我們不可以吊以輕心,今日跟各位說的就是將原定於明日的計劃提前今日執行,計劃以老家主的行動爲信號就是。”歐陽純說着老家主,面色倒是微微一沉,當年就是老家主命人將修家給屠門,這刻老家主親自出面是否會將歐陽家的事情給敗露出來纔是,然而,老家主當年沒有得到萬象之力,這是幾年後卻還是坐不住想着要在計劃開始之後親手擒獲萬象之力抽取萬象之力,這點他雖然作爲現任家主,但也是無能爲力,不過想想修家當年就只有一個萬相之子還倖存着,而那時候的萬相之子纔剛出生,怎麼可能發現什麼?除非那萬象之力天生神體,降生之時就能夠查知一切。
這樣一番尋思倒也是心頭有些安慰。
中長老聽着計劃提前倒是沒有怎麼在意,比及計劃只是計劃罷了,隨時都有可能更改,只是聽着皇浦沉香居然有蓮子甲如同歐陽詩詩那金甲護盾一般的天生神盾,心頭不由驚愕,這歐陽詩詩的金甲護盾的力量現在以歐陽詩詩的修爲能夠發揮不到一般,已是這般厲害,就是八位長老中還有幾人不能撼動,這點給了歐陽家上下一個信念,悟透了金甲護盾那麼歐陽家力壓皇浦家是指日可待了,但是皇浦沉香的表現卻是將這一切都給夢幻了。
歐陽家衆長老心頭紛紛嘆息,皇浦家家主和衆長老也是沒有閒着,此刻十四人坐於議事堂之上,卻是商量着同樣地事情,只是關於皇浦沉香的事情恰好與歐陽家相反罷了,畢竟皇浦沉香能夠掌控蓮子甲的消息雖然走漏,但是對於他們皇浦家族也不是見壞事,只是將這件事情幫到了明面上來說罷了,對於皇浦家族沒有根本利益上的損害。
夜月此刻也是再次從密室當中走了出來,他那張平靜入死水般的面龐上依舊不驚一點波瀾,只是除了那面幻影牆體身子稍微遲鈍了便可便是離去,而方向卻正是桀帝王此刻和衆百官酒肉笙簫的朝議大殿。
“稟帝王,禁衛軍總都尉夜月請見帝王。”
桀帝王此刻酒肉笙簫正歡,頭頂帝王琉璃皇冠此刻都已經歪了,斜着個身子於王座之上,王座左右還分坐着兩名豔麗女子肉色相依,此般模狀糜亂不已。
而這刻,於桀帝王形成相依之相的是那朝堂之下百官也是紛紛醉薰暈頭,目光飄離,竟是沒有一人有個爲官模樣,很是不堪入眼。
朝堂正中央還有二十幾名此刻翩翩起舞女子紛紛擺動着紗裙長袖,更是讓衆人眼花繚亂忘乎所以。
趙樑分作於朝堂之下最前,面色陰沉,兒子趙昱被一個叫修斯的小子給打成了廢人,以後再也不能行事,這點他趙樑心中着實是恨恨不已,然而,東陵學員的實力還不是他趙樑能夠惹得起的,而那修斯又是久居東陵學院之內,自己也是沒有辦法下手,與此同時,現在自己又是得面對這個處事無常的桀帝王,此刻雖然是笙簫歡愉,但是他哪裡還有心情笑得起來,只得一杯接着一杯悶酒下肚。
這時候聽着夜月覲見,桀帝王眉頭就是微微一簇,這麼久來,夜月竟是沒有找尋到那神秘人,桀心頭早已經是不抱什麼希望,當初之所以給兵部和夜月定下期限,只不過是施加壓力罷了,見沒什麼成效,這刻兵部新任侍郎不是好好待在位置上。雖然每日如同坐針毯一般,但總算是好過被殺不是。
“夜月,他有何事相奏?”桀帝王反倒是問起了進入大殿通報的侍衛。
“這,夜月大人之說有要是和稟報,至於細節夜月大人並沒有細說。”侍衛稍稍遲疑便是說道。
“嗯?”桀帝王眉目一睜,當即沉吟了片刻。
本來現在自己玩的正歡,卻不想這夜月偏偏這時候來稟報,自然桀心頭十分不爽,但是聽着侍衛稟報的語氣,暗想夜月是否差到了那神秘人的蹤跡還是怎的,想罷便是點了點頭。
“宣。”桀沉聲就是說道。
侍衛領命而去,不小片刻,那夜月便是面色不但任何表情的走進了殿堂。
匍匐跪下,夜月高呼道
“禁衛軍總都尉夜月前來覲見帝王,帝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夜月你有何事?”桀帝王一聽便是不耐煩的說道。
桀也不在意什麼萬歲萬歲之類的言辭,這種話早已經是聽成了習慣,只是見着夜月高呼完也是不讓夜月起身說話,夜月這樣一種姿勢桀帝王心頭的那種至尊的感覺就越是濃厚。
“稟帝王,帝王所交代的事情,夜月追查了半年之久,如今終於是有了眉目了。”夜月雖然明知道桀帝王是故意不讓自己起身,但是此刻他也是不在意,來之前心頭就已經有了打算,桀帝王的這種做法只不過是在自己衆多考慮中的一個罷了,於是,夜月便是乖聲說道。
“真的?”桀一聽,果然是這件事情,當即便是來了興趣,身子一正,坐直了起來,便是不顧身邊的兩豔麗女子,當即就是睜圓了眼睛,看着夜月說道。
夜月一聽,卻是沒有立即回答,遲疑了片刻,但就是這片刻桀帝王就已經是按捺不住了,當即就是再次對着朝堂之下跪拜着的夜月說道。
“夜月你起身說話便是。”雖然桀此刻說話有些急促,但也還是表現了一絲不滿。
夜月面色依舊,答了一聲萬歲謝恩便是起身,身子站直,看着上方的桀帝王,神色立即便又是微微一垂,夜月的這個小小的舉動雖然不怎麼起眼,但卻是落在了桀帝王和一邊靠着夜月最近的趙樑的眼中,當下兩人心頭便是各自揣測了起來。
桀一見夜月神情,本來對於夜月的遲疑不說話那心頭的不滿便是完全消除,夜月的這番舉動很明顯在表明,他還是不敢和自己桀對視的,當然桀心頭有另一種算計,那就是夜月故意這般,但是爲人臣子能夠做到這般,君主自然也是心頭滿意,不管你是真服氣還是假服氣,但是表面上你就是服氣了,沒有抹了君王的面子,對於這點君王就不會記恨與你,知道你是個瞭解君王之心的臣子,而桀雖然昏庸偏聽,但是他就是喜歡這樣的人,要不然趙樑也不會受到重用。
趙樑見夜月神情眉目的細微舉動,心頭便是暗自與夜月樹敵了,夜月的舉動他圍觀這麼多年,尤其是在桀帝王身邊這麼多年。雖然這段時間桀帝王表現的處事無常,但是至少自己的諂媚招數還是管用,只要自己順着桀帝王的意思去是不會出大簍子,但是現在夜月的這個舉動表明夜月也是和自己一般的人,這樣一種人一旦勢力成就了,那麼自己以後豈不是萬劫不復了,朝中上下只怕是不會有自己的一片之地了,一山不容二虎,當即心頭盤算起了計劃來。
“稟帝王,夜月的確是已經查詢到了那神秘人的蹤跡,所以此刻特來稟報帝王,夜月知曉此刻前來會掃了帝王的雅興,但是夜月想帝王應該很是着急這個消息,所以夜月這纔不得已出此之策,帝王聽罷之後可以定夜月之罪。”夜月的確也是如同趙樑一般知道事事順着桀的心思去就行了,只是這麼一招一來,使得一旁趙樑心頭更是顯得不安了。
“夜月何罪之友,你帶來的消息正是我所想要的,我倒想知道知道此人究竟是何人所爲?哼!”
桀一聽夜月這話,自然更是正合自己心意,當即就是擺了擺手,說道。
夜月的面部依舊不苟言笑,只是此刻眉目低垂,等到桀說完片刻,便是再次說道。
“只是此人所在地有些特殊,所以夜月不敢妄加舉動,還請帝王定奪纔是。”夜月這時候表現的似乎是有些問難。
“特殊?有何特殊,在整個東夏王朝之內,只要有我一紙手諭,卻哪裡還有特殊的地方?”桀一聽便是眉目一張,沉聲說道。
“帝王手諭自是能夠走遍東夏甚至是東陵大陸,然而,東夏王朝內的東陵學院乃是東夏開國帝王親諭任何東夏勢力不得擅自踏入,其中就包括東夏政權。”夜月這刻語氣很顯得危難,說話之間,又是猶猶豫豫,眉目微挑,瞄向了上方高坐的桀帝王。
“東陵學院?”桀帝王一聽,便是眉目一皺,這刻倒是犯難了,畢竟在東夏帝國之內,這東陵學院還真是一個難啃的骨頭。
至於當初開國先祖爲何要這般親諭,但是這千百年來,這東陵學院已經是東夏帝國的禁忌,誰也沒敢觸他眉頭,就是這十幾代東夏帝王之中就是沒有一個敢,當初東陵學院出了向文這麼一個恐怖意念師的事情,東夏王朝也是沒敢怎的涉及東陵學院的罪責,草草了事,這也可以看出東陵學院在東夏王朝千百年來所沉澱的禁忌之利害了。
衆人一聽,都是眉頭微微一皺,趙樑更是臉色難看,畢竟自己的兒子可就是在東陵學院之內被廢的在,這才自己不敢舉動,不過,也就是這半刻,趙樑眉目就是一展,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轉機一般,見桀帝王眉目緊皺,當即便是起身於朝堂正中央,高呼道
“帝王,自古千百年來。雖然東陵學院乃是我東夏帝國的禁忌,但是這也是讓東夏帝國的億萬百姓心頭認爲,這東陵學院已經是凌駕於皇權之上,而皇權已經是第二了,那麼這東陵學院的存在對於帝國政權是個千百年來的潛在威脅,各位先祖帝王不敢動東陵學院,那是因爲帝國的實力還不夠壯大,但是如今帝王您執掌帝國,如同枯木逢春一般呈現一派欣欣向榮的朝氣,這說明到了帝王您這裡,帝國實力已經是空前強大,國泰民安,相信這刻是時候對東陵學院下手了,再者帝王一旦剷除了東陵學院,往後可有朝廷執掌學院,這樣一來帝王的功績乃是亙古無有的,帝王定然會名垂青史,帝國偉業也將萬事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