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的失蹤,讓所有人都慌了起來,已經一天過去了,都沒有任何元帥的消息,庫斯拉更是急到不行,只好派出人手到處尋找,才終於在下午發現了元帥的所在,只是發現人的士兵,卻無法接近元帥。
報告上說,是被一把兵器擋着,誰也無法靠近,現場到處都是深藍戰士的屍體,少說也有數千之數,庫斯拉這纔想起,元帥的身上,是有這麼神奇的兩把劍。
大山聽清楚了大哥二哥的所在,馬上帶着閃靈人來到大哥二哥的所在,只是說也奇怪,那把不讓任何人接近的神兵,就像看不到大山一樣,讓大山通過而不加以阻擋,這才讓搜救行動得以進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醒了過來,卻發現我在自己常勝城指揮室的牀上,修羅就躺在我身旁,依然還是昏迷不醒。
眼前的英男、箬冰那憔悴的漾子,着實令我心疼。
“元帥……”
一羣人關心又着急的呼聲在我耳邊響起,我都還沒來得及分出是誰時,一陣黑暗襲來,又是人事不知。
再一次醒來,我明顯的感覺到身體有精神多了,但是……身邊的人卻讓我感到出事了!
因爲,圍在我身邊的人,一個個愁眉苦臉,不用問我也知道事情不好了。我只好告訴自己不要急,先弄清一切再說。
“元帥,您終於醒了。”
“元帥……元帥……”
“大哥……”
一羣人的叫聲,弄的我頭昏腦脹,只得舉手製止衆人說道:“其他人安靜,亞書,你來說……我昏睡了多久?”
比亞書並不敢瞞我,道:“元帥,您足足昏迷了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這可真是大事不好了,遂捺下性子說道:“將這一個月內發生的事,簡單的報告一遍,不準瞞我。”
比亞書原也沒打算隱瞞,在比亞書的心裡,也不認爲元帥是無法接受事實的人。
“從一個月前元帥受傷開始後的第三天,深藍的大軍就開始發動攻擊,一開始因爲我方的高手比較少,死傷相當慘重,直到通天閣的所有高手到來之後,情況才逐漸好轉。
“但是,印月帝國卻在這要命的時刻,要求退出聯軍的行列,致使我方實力再次下降,士氣更是低落,深藍更於這時發動大軍不斷的攻城,直到目前爲止,我軍只剩不到百萬之數,這還是多虧了聖師的魔法師團,不然常勝城早被攻下來了。
“在這段時間裡,最最出人意外的就是大山哥了,從你們一出事,大山哥一改以往的純樸,臉上總是帶着一層淡淡的笑容,就像一個真正的殺神一樣,每次一上戰場,就渾身冒着熊熊烈焰,一出手總帶着三丈長的火焰,真是擋者無救,手中幾無一合之將。
“深藍的高手,死在大山哥手裡的,可說是不計其數,再加上吳班先生專門製造的一把十石大弓給大山哥用,專門用來對付那些天榜高手,這纔沒讓深藍的高手繼續殘殺我方將士。”
我一聽就明白了,大山本來就是第一個練成魔武合一的人,只是一直到目前爲止,大家雖然都或多或少能使出魔武合一的技能,但都只能算是剛剛入門,離真正的魔武合一,實在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以目前的情形看來,大山應該是真正做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纔能有如此表現。
還有這十石大弓,等於要用二千斤的力量才能將此弓拉開,那……射出來的箭,根本連看都看不見,速度都快超過火槍了,這就難怪那些長生閣的高手會無能爲力,就算是自己面對這種箭,也只有早早躲開一途。
大山直到此時才哽咽的出聲:“大……哥……”
我看着這個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一時之間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好將大山緊緊抱住。
巫奇是一臉自責的走到我身前,然後直挺挺的跪落於地,道:“元帥……”
接着是身上還帶着傷勢的雙天、四公子……一個接一個的跪在地上,臉上都是一個神情——自責。
看到這種情況,我還能說什麼,有這麼多人關心自己和修羅,爲了我們的事在深深自責,我只好反過來安慰衆人說道:“你們都起來,事情還沒完呢,要報仇……機會多的是,亞書……你繼續。”
亞書不想看着自己心目中,那神一般的主人悲傷的神情,更怕看到自己心中的神那失望的樣子,遂低着頭繼續報告:“還有,疾風隊員死了十七人,雙天和四公子都身受重傷,連副元帥也臥牀不起,團長級的軍官,死了一百二十二人,其餘的軍官,幾乎都是受傷在身。
“士兵死亡人數更是高達四十萬人,可以說,我軍的實力已剩下不到一半。深藍那方的死亡人數,約比我方高出十萬人,但並不損深藍的基本勢力,因此……”
這一連串的消息,讓我差點無法承受,亞書的未竟之言,表示情況相當不樂觀。
我甩甩頭,拋開所有不愉快的事情,目前還是救人要緊,遂拿出光明女神的救命藥水,交給亞書道:“你拿着,輕傷一滴,重傷三滴,別浪費了,這是救命藥水,這一次我和修羅如果沒有這瓶藥水,以我們所受的傷來說,大概是沒救了。”
這救命藥水雖好,效果並不是很明顯,服用之後,必須要一段長時間的休眠才能見效。
比亞書也不多問,藥水拿了就走,他知道,這一瓶藥水能夠救無數人的生命,每多耽誤一秒鐘,就增加一個人死亡的可能,遂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我看着房間裡其他的人,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們,只好道:“全部出去,我要靜一下。”
我看着還不肯離開的英男、箬冰,說道:“你們若不願出去,就暫時別出聲,我需要檢查身上的情況。”
我先檢查修羅的狀態,發現他大部分的傷勢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一身的真氣還是混亂不堪,看來不等修羅自己醒來,誰也幫不上忙了。
因一次的大意,造成無可挽回的結果,令我痛定思痛,面對敵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也不能不小心!
這是自己一直教育別人的話,然而……自己卻忘了,而忘了的代價,就是血的教訓。
不管如何,還是先將自身狀況弄好纔是,遂收回心神,專心檢視身上的一切,情況和修羅一樣……渾身真氣散亂不堪,我只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專心疏導身上的真氣。
等我調理好身上的真氣醒來時,一天又過去了,身上的傷早就好了,一身的真氣也回覆如常,真是多虧了光明女神艾瑪的救命藥水,要不然,即使不死,一身的修爲能否保住還是問題,更別想像現在一樣,只除了稍微虛弱了點,幾乎都已完全回覆了。
又檢查一遍修羅的情況,我才放下懸着的心,修羅的傷原比自己要重得多,能安然活下來,已是僥天之倖了。
走到城牆上,夜色正濃,以我的目力,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深藍的帳篷,小狼走到我身旁,用頭在我身上輕輕的磨蹭,顯得是如此乖巧,像極了一隻無害的小狗。
蹲下身來伸手撫摸着小狼身上柔順的銀毛,眼睛卻望着深藍的帳篷處,口氣冷冷的說道:“小狼……你聽着,從現在起,只要一發現秦軍,你的任務就是將他給我抓來,我這一生,從來都不曾恨過任何人,但是這個秦軍……卻讓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他!”
小狼的雙眼被我話裡的怒氣所感染,紫色的眼珠慢慢的變成銀色,連身體也跟着變成純黑的顏色,兩隻銀角也跟着冒了出來,這是小狼身上的暗黑之氣不受控制所導致的變化。
然而我不再有排斥的感覺,還嘉獎的拍拍小狼的身體。
我知道……我變了,但是我一點都不排斥這個現象,也許就像古人說的,不經一事不長一智,一生順遂的我,從未有過類似的經驗,現在……總覺得內心裡有一股恨意,始終無法消除。
理智告訴我,這是不對的,以數千年的人生經驗,我更知道,這種心態非常要不得,但是我不想糾正過來,我只想放縱一次,即便是錯了,那就讓它錯吧……
“大哥,別生氣了好嗎?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因爲……這樣會讓我害怕。”
英男從後頭抱着我,說出自己心底的話。
輕輕轉過身來,伸手輕擁着英男,我珍惜的看着懷中的人兒,道:“別怕,大哥沒變,只是……”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該怎麼安慰英男,只是緊緊的抱着她,想以此來傳遞心中的愛意。
是夜,我一個人慢慢看着這一段時間的所有資料,獨自苦苦思考,要如何才能反敗爲勝,直到快天亮了,我才靈機一動的想出了方法,就是“魔武合一”。
第二日一早,所有的將領都齊聚在會議室裡,但是,每個人都感到了元帥的不同,那永遠掛在嘴邊的微笑不見了,那溫和如太陽的眼神,不再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眼神,和平靜的面容。
對所有的將領來說,這纔是他們想要的元帥,遂一個個都露出希望的眼神看着我,等着他們想要聽到的命令。
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遂道:“衆將何在?”
“末將在!”在座的將領齊聲喊出。
“我們的武器夠嗎?”
“夠!”
“我們的糧食夠嗎?”
“夠!”
“那……我們守城器具夠嗎?”
“夠!”
“很好,非常好!既然我們什麼都不缺,那……我們到底缺少什麼,是人,是士氣,還是別的?”
我搖搖手接着道:“不是……這些都不是,我們現在缺的是,一個能反敗爲勝的戰術,一個能大大的激勵我方戰士的方法,在戰場上,只有不怕死的戰士纔是最可怕的,也是敵人最怕見到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昨晚,我看着深藍的帳篷,驚訝的發現,深藍的士兵還真是幸福,竟然能在戰場上,睡得如此安穩,可知道這是爲什麼?”
我沒等有人開口就繼續說道:“因爲……一直以來,我們只會坐着等敵人來攻,纔會加以反擊,卻從來不曾出擊,纔會讓深藍有這種錯覺,以爲我們永遠都只會被迫應戰。
“再看看我們的將士,人人疲於奔命,食不知味,睡不安枕,你我都知道爲什麼會這樣,那是因爲,戰爭的主動權……都在深藍手中。
“這種情況再繼續下去,不用深藍來打,我們的戰士,別說士氣了,光累就能累垮。
“所以……從現在開始,本座要把這種不利的情況倒過來,化被動爲主動,要讓敵人疲於奔命,要想達到這個目的,我方必須要有一支由高手組成的軍隊,一支專門突擊深藍的軍隊。
“這種突擊隊員,必須具備幾樣條件:
“第一、是能在火魔法的火焰地獄裡行動自如,至少三分鐘,這不難辦到,還記得我們去天外天時所得到的魔法嗎?只要施展那控制水的魔法包住自身,再加上吳班研發的魔法護具,藉以提高施法人的水系魔力,我可以肯定的說,具備這些條件之後的人,絕對能在火焰地獄裡活動自如,不受火魔法所傷。
“再來就是,我們還擁有那能提高火魔法的金環,這兩樣一搭配,不僅可以突襲敵人,就是守城時也一樣管用,只要好好的利用我們的優勢,要消滅敵人又有何難。
“第二、是能夠做到魔武合一,只有這種人,纔可以一邊施展水系魔法,還能一邊使用武術攻擊敵人,你們想想,一般人只要遇到火系魔法,若要使用魔法相抗,就不能動武,要動武,那魔法就是他的致命因素。
“第三、要身手至少有幻影級的水準,我可不想殺人不成反被殺。
“這支特別行動隊,簡稱突襲隊,專門從事各種特殊任務。
“例如,守城時,突擊隊員負責吸引大羣敵人,再由火魔法師施展火焰地獄攻擊,如此一來,我方人員依然能在火中繼續攻擊敵人。
“至於敵人那邊……肯定會亂了陣腳,想用魔法對抗魔法,就會被我方依然能自如攻擊的突擊隊員給殺了,想動武……就必須面對魔法的攻擊,其結果是可想而知,只有任憑我方宰割的命運,除非深藍的人也會魔武合一的技能,纔有辦法擺脫這種不利的情況。
“攻擊時也一樣,若是見到己方突擊隊員正在跟敵人戰鬥,其他人一樣可以送他們一個魔法,來幫助自己人取勝,也許這樣做是有點卑鄙,爲了泰雅大陸的安危,我也顧不得了,一旦打輸了,什麼仁義道德都是假的。
“此後……只要是突擊隊員,都會在臂上綁上一條紅巾,以示區別。”
全場頓時掌聲如雷響起,我舉手壓下衆人的聲音,道:“我剛剛說的只是第一個方案,你們必須明確的知道,敵人並非只是一百萬或是二百萬之數,真正的敵人不在敵人的多寡,而是在於你們自己沒有必勝的信心,若無堅定的信念,我們的將士又爲何而戰呢?
“因此,從現在開始,從我們自己做起,我們要做的是真正從心底做起,去影響別人,直到全軍都能和我們一樣,擁有堅定和必勝的信念!”
話聲一落,身上帶着傷的庫斯拉,帶動着衆人狂喊:“泰雅必勝!泰雅必勝!泰雅必勝……”
衆人激動的心情稍緩,末尾,我才一臉煞氣的總結道:“深藍大帝既然喜歡——戰爭……我們就給他戰爭,敵人想要血腥……我們就將血腥無限制的擴大!”
衆人一聽,心中着實嚇了一跳,眼前的元帥……還是那個溫和的元帥嗎?
會議之後,我藉着光系的回覆術,幫助受傷的人療愈外傷,幾乎在一天之內,施展了三十次,幸好我的魔力有太陽,才能勉強支撐了下來。
七天後的夜晚,下着大雨,也正是我們計畫中期待已久的天候。
我、大山、雙天、四公子、全體疾風隊員、閃靈人還有狼崽子,一起出動,今晚無月,又是烏雲遮天,能見度之差,一般人連十丈內都看不清,我們全體一身黑衣,連頭臉都蒙在黑巾裡,看起來就像忍者一樣。
當然這是之前就設計好的夜行裝,可以完美的融合在夜色裡,若不站到近前,根本就無從發現,除非對方是武術高手,才能憑感應知道有人接近,一般的將士很難發現我們。
“聽着,今晚的行動務必按照計畫進行,一個任務完成立即接下一個任務,誰要是誤了軍機,回來之後,軍法處置,絕不容情,清楚了沒有?”
“清楚了。”
我手用力的一揮道:“出發!”
一羣人悄悄攀下城牆,藉着夜色的掩護繞了一大圈,纔來到敵人左翼開始潛行,不知道是運氣,還是深藍將領真的認爲完全沒有危險,竟然只有少數幾個衛兵在巡守着,我比出要部隊隱藏不動的手勢,獨自一人上前,將這一面守護的衛兵都打昏了,纔對身後打出繼續前進的手勢。
等衆人一來到我身邊,我打出暗殺的手勢,接着纔打出開始行動的暗號。
看着大夥都開始動手了,我也開始尋找自己的目標,我的目標正是這一團的團長。
深藍的將領所用的帳篷,比其他的帳篷多了一個塊藍色的大旗,等於是直接告訴我目標在哪。
潛行到團長的大帳旁一看,只有兩個衛兵在守着,我哪還客氣,兩道指風定住兩個護衛,讓護衛依然直挺挺的站着,藉以欺騙敵人,才大大方方的走進帳篷裡,視線所及連找都不用找,目標就在大帳裡唯一的牀上。
我走到近前,一指先點在此人的昏睡穴,再點氣穴,等這人醒來之後,也只能當一個無法用太多力量的普通人。
我在帳內四處查看了一會,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資料,結果是一無所獲,我只好走出帳篷,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魔法師的帳篷,這些魔法師,在這一個月來,可是殺了不少我方將士,其殺傷力絕對在戰士之上。
我繼續朝預定的目標潛行,一分鐘後纔來到魔法師睡的帳篷旁邊,結果讓我非常意外,魔法師睡的帳篷,竟人連衛兵都沒派,就這麼大大方方的睡在陣地上,看來深藍真的將泰雅大陸視同無物了,不然此事絕不會發生。
我冷酷的一笑,走進帳內如法泡製,先點其昏睡穴,然後一一封死這些魔法師的天靈穴。
就在此時,不知道是誰泄了底,帳外已經有人叫嘯着:“有警……敵人來襲!”
我馬上脫掉身上的夜行衣,露出一身深藍士兵的軍服,再往一開始就設定好的地點移動,一路上只見深藍的士兵全亂成一團,還可以見到自己的部下穿着深藍的軍服,在到處吶喊,當然也順手將還在帳裡的士兵給解決掉。
這是我們第二步的行動,假冒深藍士兵,製造一場更大的混亂,目的就是要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
練俠此時就在一羣深藍士兵裡頭,這一羣士兵剛好就是兩個團之間的一個大隊,練俠先偷偷的拋出了幾支深藍士兵的兵器,傷了好幾個人,好引起雙方的不滿。
而在另一個大隊裡的士兵,陳見智的手下,是精通深藍語言的人,馬上大吼大叫:“***,你們是什麼意思,剛剛的兵器是誰丟的?”
練俠低頭笑笑,再一次躲在人後的拋出一支兵器,頓時又是一聲慘叫傳出。
這一聲慘叫是出於自家人口中:“啊……好狠,不就是跟你有過口角,你……你竟然下如此重手!”
受傷之人,顫抖的右手指着對面另一團的人再道:“我知道了,今天我們這裡死的人,一定是你們那個團下的毒手,啊……我…我不甘心……沒死在敵人手裡,卻死在自家人手上,我……”
話未說完,人卻已經斷了氣。
另一個陳見智的手下,馬上悲聲喊道:“大哥……你……你不能死……”
叫了幾聲後,還擡起頭指向對面,用淒厲的聲音吼道:“我跟你們拼了——”
人馬上衝向另一團,隨便找一個人開刀。
練俠出手了,一劍將此人刺了個對穿,還將劍指向對方,哈哈狂笑不已。
這也是不得已的安排,畢竟練俠可不會深藍的言語。
這一下馬上惹惱另一團的人馬,一下子就衝出好幾個人手,很快的兩團的人馬就打了起來,就在這時,又一聲悲喊響起:“不好了……不好了,我們的團長被他們殺了,弟兄們……爲團長報仇啊……”
等衆人尋聲到現場一看,不但團長死了,連團長身邊的衛兵都死了。
這下可是有話說不清了,兩團人馬立刻打了起來!
我方早有計畫,爲了擴大混亂,不單是要讓兩團人馬殺成一團,還想將其他團的人也拉下水,因此只要是離得近的深藍士兵,總會被隱藏在深藍士兵裡的我方人員給拖下水。
只是沒人去注意,剛纔那兩個死在衆人面前的深藍士兵,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
混亂的場面在不斷的擴大,直到此時,我纔打出集合的手勢,然後守在深藍各將領的必經之處,我知道,軍隊鬧成這樣,軍隊的高階將領必定要出面阻止。
我很清楚在這種情形之下,不管是誰,心裡想的就是趕快弄清楚爲何會鬧營,肯定不會想到,在重重深藍的戰士中會有人出手偷襲,因此對於我們來說,這時的深藍將領,並不比一個兵強到哪裡去。
但是……就在此時,我卻遠遠的看到了一個人,一個讓我震驚的事實……
我見到了一個一樣能在空中自由飛行的人,這個人不但能飛,一身的魔力之高更是讓我震驚,可以說已經和聖師是同一級數了。
到了這個級數的師,感應能力之高,很難讓人想像,像聖師,甚至能感應出敵人的存在,若是此人也有相同的能力,麻煩就大了。
再說,這種等級的師,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護,本身攻擊力之強,也是匪夷所思。
在此人的身後,還跟着數十人,都是大魔導師級數的魔法師,魔力之高,肯定都跟絡格斯有得比,若是讓這一羣魔法師一起出手,再配合武術高手的協助,到那時就危險了,我不敢怠慢,馬上打出撤退的手勢,通知所有的人進行第二計畫。
然而就在我的人才剛集合好,正要一起吸引深藍將士時,還是被這個師給發現了,我趁機立刻跟手下說道:“你們去吸引深藍士兵,這個人交給我來對付。”
“哪裡走!”
空中已經傳來一聲響徹雲霄的聲音,連人也飛了過來。
隨在秦幻身後的十幾位魔法師,都還沒有這種能飛天的能力,只能在地上仰頭看着天上,卻啥事都不能做的乾瞪眼。
我馬上升到空中將此人攔下,道:“雷天劫在此,來者何人?”
但是有一件事卻讓我相當佩服,至今爲止,不管碰到深藍的那一個將領,都能說出一口流利的泰雅語言,這令我不得不佩服深藍大帝的作爲。
“哈哈……你就是雷天劫,那很好,本人是深藍帝國師,秦幻。”
師口中還在說着話,數百道火球已是急如星火的出了手。
我看到這種等級的火球,只是輕輕的用銀波功的念力一引,就將所有的火球給引到遠處才道:“你還是拿出點實力出來吧,這種水平的魔法,對本座是無用的。”
秦幻哈哈一笑,雙眼一閉,口中一串咒語以極短的時間迅速念出,馬上就在身前出現三條火龍,向着我張牙舞爪的飛來。
這時,聖師按照計畫也過來了,一看大哥和別人在鬥法,哪還忍得住,用起修羅教的“風遁”,一下就出現在我身前道:“大哥,鬥魔法還是讓我來好了,一會我會按照計畫找機會使用禁咒。”
三弟要出戰實在令我驚訝,從兄弟結拜直到現在,就是沒看過三弟與人動手,連我都難免有點見獵心喜,遂點點頭道:“也好,那麼……大哥在一旁爲你護法。”
聖師馬上接下秦幻的火龍飛舞,若是在以前就只能硬碰了,自從在海上得到控制水的方式之後,要對付這種魔法就輕易多了,遂雙手一攤,開始收集空中的水元素,在身前布上三條水龍,對着火龍迎了上去。
水龍和火龍一相遇,立時產生大量的水霧,直至兩種龍都消失不見,秦幻才道:“我猜,你大概就是萬年青了。”
聖師紅潤的臉上,微微顯露出笑容道:“不錯,本人萬年青,烈日帝國師。”
“師,秦幻。”
長生閣其中的兩個長老,騎着虎靈趕了過來,看到我只是在一旁當護法,遂也不出聲的爲秦幻護法,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卻是非常的惡毒,好像恨不得將我吞了一樣。
我知道,肯定是秦軍沒有說出真相,而是說了別的謊言欺騙衆人,纔會讓這兩人有那種恨不得吃了我的眼神。
這種事解釋也沒用,說了也是白說,即使解釋到讓他們明白了事實也沒用,敵對的立場根本不會變,我又何必去浪費時間呢,總不能期望他們會反過來打自己人?
聖師萬年青心裡明白,自己在魔法的實力上比秦幻應該只略勝一籌,但是自己身上卻多了二樣勝算,一是配合紫霞真氣使出魔武合一的技能,二是手上能加強三倍火系魔力的金環!
所以,萬年青的心裡賭定的很,就算想輸也難,何況天空烏雲密佈,正是施展雷系法術的最佳時機。
萬年青看了一下夜空,臉上更是言笑自若,舉手輕輕一招,天空一聲霹靂,一道閃電瞬間劈下,差一點就擊中秦幻。
秦幻還是頭一次看見,完全不需要念咒的雷系法術,那眼前師的實力也太可怕了吧,剛剛要不是躲得快,恐怕就得玩完。
又是一連三道雷擊,秦幻除了躲,根本無計可施,連躲都來不及了,想放魔法又辦不到,天空再次一連響起五聲霹靂,秦幻什麼也顧不得了,一下就退得遠遠的。
但是他心中卻懊惱不已,在這黑天黑地裡,天空又下着大雨,自己是火系的師,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反觀敵人,正好是雷系的師,這不明擺着要吃虧嗎?
萬年青可不管秦幻想什麼,一見敵人後退就馬上跟進,雙手就像連接着閃電一樣,一道道的霹靂連閃,跟着手勢不斷的劈下。
“小心!”
聽到我的警告,萬年青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一旁替秦幻護法的兩個人在偷襲,憑着感知能力,萬年青馬上得知偷襲者的方位,遂毫不客氣的賞給他們六道雷擊。
轟隆之聲連響。
場上也跟着響起慘嚎聲。
萬年青這纔回身去看,見這兩個偷襲的人還有氣,回手就是十道風刃,以看不清的速度和實體般的風刃,瞬間就將兩人給切成數段,讓敵人連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裂屍數段而亡。
我看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好一招風刃!”
三弟風刃的威力,連我也是初見,沒想道竟是如此恐怖,比起我和修羅,那真是小巫大巫之別,即使是修羅已經擁有風元素之體,也無法跟萬年青的魔法實力相提並論。除了不怕風魔法的傷害這一點贏過三弟,其他方面,那是差到不能計算的地步,百多年的魔力修行,還有對魔法的體悟和運用,又哪是我們這些只玩了幾年的人能相比的。
三弟的表現,總算讓我知道,原來魔法的威力竟然這麼可怕,可笑的是……我和修羅還一直認爲魔法不過如此。
現在想來,三弟以前只是客氣,其實力之高,恐怕是在我們之上。
秦幻纔剛想出手相救,兩大護法就已經死了,這裡頭的問題就出在過程實在太快,讓秦幻根本反應不過來,也沒想到兩個高手會死的這麼容易,要偷襲敵人,反而死在敵人手上,相方實力的差距,簡直不可以道里計。
由此證明,這個師的實力,絕對比自己高出一大截。
擡頭望望天空,還是烏雲密佈,正是雷系法師出手的最佳時機,心中萌生退意,表面上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心中只希望會有己方人員過來幫忙,不然今天,大概就是自己的死期。
萬年青重新面對秦幻,雙手又伸展開來,一道道的閃光再度閃現手中,對着秦幻又是一連串的手勢,天空中好像迴應萬年青的手勢一樣,隨即又是一連串的閃電當頭罩下。
秦幻纔剛狼狽不堪的躲過這一連串的閃電攻擊,耳中又聽到了不知名的咒語,讓秦幻猜不出這是什麼法術,只好先在身前佈下一道終極防護,水晶帷幕,藉以保護自己,很快的在秦幻身邊出現一層厚厚的圓形水幕,罩住他自身。
萬年青所施展的,就是海上得到的雷系禁咒,一連串的咒語,用的就是禁咒的發音,這纔沒人能聽得懂,萬年青的雙手配合着咒語,做出變化多端又獨特的手勢。
隨着萬年青咒語的朗誦,天空中開始風雲變色,所有的烏雲,像是被人拉住似的,不斷的集結成堆,烏雲中……隱隱的雷鳴聲不斷……閃電更像是千條雷蛇一樣的時時閃現。
一切的變幻,讓秦幻的心有如沉入海底般的無助,這段咒語之長,也完全出乎秦幻的意料之外。
咒語不但長,音量之洪亮,別說附近的人能聽到,即使遠在二十里開外,也能清清楚楚的聽到,因爲這咒語是直接對着天空而發,藉着咒語本身的神秘力量,使得聲音變得越來越洪亮,等聲音再從烏雲反射而回的時候,音量已是大到數十里皆聞,就在秦幻想先反擊時,咒語卻突然停了下來。
此時秦幻卻可以很明確的感應到,不斷聚集的雷元素,心中靈光一閃……終於想到這是雷系禁咒的先兆,馬上心膽俱裂的忙對地面的深藍將士,急急大吼道:“退……快退……這是雷系禁咒,要命的人馬上撤退……”
地上的十幾個師,一聽是禁咒,哪還顧得了再擺大魔導師的架子,一轉頭就跑的飛快,也許他們這一生中,都從未跑出這麼驚人的速度吧。
我雖聽不懂秦幻在吼什麼,不過到了這時,知不知道已經無所謂了,深藍的將士早就在禁咒的範圍裡,想跑也跑不掉。
而我方的人馬,在成功的吸引住深藍將士來追後,就已經有序的撤退了,此時在聖師禁咒範圍下的,只有那逃得馬驚蹄亂,渾忘什麼叫做紀律的深藍將士了。
終於,第一道閃電劈了下來,和剛纔三弟施展的雷擊,完全是不同層次,剛剛的雷擊,頂多只是一條細線,而現在的雷擊,則是真正的閃電。
接着第二道、第三道……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最少擊下數百道閃電,再加上地上還積着水,一道閃電下來,就跟着倒下一片,場面上只見深藍的士兵屍橫遍野。
眼前那雷電的威力,連我在外圍看了也不免膽顫心驚,這種威力哪是人力所能抵抗得了的?實在太可怕了!
然而禁咒還沒完,一道又一道的閃電,不斷的劈下來,範圍之廣足足涵蓋十幾裡,原本漆黑的夜空,被無數的閃電照得明亮異常,更增添現場恐怖的氣氛。
我和三弟在禁咒施威時,都已回到城牆上,而我的心裡也很清楚,一場大戰已是近在眼前。
深藍的將士這邊,現在已經是一窩亂,人人都無法接受被侵襲的事實。
長久以來的雄霸天下,讓所有的深藍將士都忘了被人欺負是什麼感覺,這時的遭遇,讓深藍的所有人都激憤不已,即使是深藍大帝秦智光也覺得無法忍受,立刻下令出兵。
畢竟這一次的損失,實在是深藍百年來最大的一次,整整死了十幾萬的戰士,大部分的士兵,都是因爲地上積水,慘遭電擊而死。
“皇上,現在還是大雨連綿,萬一敵人又施展禁咒的話,實在對我方大大的不利。”
左相一臉擔憂的說着。
深藍大帝一臉不以爲然的回他道:“愛卿以爲禁咒是什麼?!不管是誰,也不可能一天之內連用兩次禁咒,別說沒那麼強大的法力,就是身體也得適應施放禁咒後的魔力反噬,除非……這個師也擁有武士般強建的體魄,也許就還會有那個可能再來一次。
“再說將士們此刻的心情,那是恨不得將敵人殺個片甲不留,朕哪能不順從軍心,或許就此一鼓作氣,將常勝城給拿了下來也說不定。
“再說……禁咒又不是他們才懂的法術,我們的紅袍師裡就有三個,也能施展禁咒,現在人都已經在來這的海上了,預計再過十來天就會到此相助,朕之所以遲遲不發動大軍進攻,就是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皇上英明……”
一羣大臣又趁機拍深藍大帝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