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組長和世子兩人金童玉女,倒是天生地設的一對啊。”看着兩人這表情,張曉東笑着開玩笑道。
張曉東也就是開開玩笑而已,但是兩個當事人可不這樣認爲,劉瑞雪彷彿被人戳中了內心一般,臉上瞬間通紅,心虛的辯解道:“張掌門你說笑了,哪裡哪裡啊。”
“就是啊。”王榮一臉正經的反駁道:“她哪裡像了啊。”
呃!張曉東被兩人的反應給弄蒙了,不僅是張曉東,連劉瑞雪對着王榮的回答都是咬牙切齒的,一臉不善的看着王榮冷笑道:“你是說我配不上你了?”
“這個……”王榮本能的想要點頭,仙人的第六感明確的告訴他千萬不能夠這樣做,在千鈞一髮之際改成了搖頭:“大姐你真是說笑了,我哪能是這個意思呢,我的意思是說我配不上你啦。”
“那個啥。”張曉東總算看明白了,這兩人根本就是在這裡秀恩愛,有點不好意思的打斷兩人的談話說道:“晚飯準備好了,要不我們先吃飯吧。”
“恩呢。”王榮點點頭,在剛開始的時候,張曉東已經大家說明了,雖然這裡面大部分人好幾個月都不用吃東西都沒事,但是爲了表示對世子也就是對王榮的尊敬,按照世俗間的習俗,張曉東還是給大家準備好了晚飯。
其實還有一個隱晦的含義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在天朝,不管是在哪裡,飯桌都是談論事情的最好的地方,特別是男人之間,兩杯酒下去,相互之間便成爲了好知己了。
能夠在擺上這裡的酒當然不可能是世俗界那種粗糙爛制的東西了,而是崑崙派特意採集各種鮮果用秘方靜心釀製而成,確保每一個人都能夠感受到酒的味道。
要不然,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能夠輕易的用內力將酒氣全部逼出去了,那這宴席也就沒有了絲毫的韻味了。
按照身份的高低,王榮當仁不讓的坐了首席,剛開始的是,劉瑞雪還在擔心這傻子會不會自貶身份的拒絕掉這個主席的位置,還好王榮一路上表現出來的高調並沒有到了這個關鍵時刻消失掉,張曉東還只是客氣的說了一聲世子大人你請坐上座,然後這貨就一臉理所當然大的坐了上去。
王榮坐到了上座,身爲天朝的代表,又是王榮的女友,恩,在其他的人的眼中,現在的劉瑞雪和王榮赫然就是一對了。這上座旁邊的陪坐就是劉瑞雪莫屬了。
在這樣的場景下,劉瑞雪也如同王榮一般,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直接坐了上去,她現在代表的可是天朝朝廷,要是在這個時候因爲客氣反而被人家給壓了一頭,丟臉的可就不是她一個人了。
在王榮和劉瑞雪的下面,就是南北兩大門派少林寺和崑崙派的座位了,能夠來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深諧交際的老手了,在這樣的場合下面,沒有人會和別人客氣,基本上每一次都是這樣,都形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了。
再下面,就是各大門派了,至於他們到底是怎麼安排的,王榮也不太清楚,反正他看的時候,那個和他有着一面之緣的崇光派的郭林濤坐在了最下座,要不是因爲在之前王榮見過他,在這裡,恐怕也就只有他身邊的那幾個難兄難弟能夠注意到他的存在了吧。
等到所有的人都坐上了位置以後,崑崙弟子陸陸續續的端着一罈罈的美酒上來擺在了大家面前,王榮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些罈子最外面都是用着厚重的泥土封鎖着,從上面的印記來看,這些酒的年限都是非常的悠久了。
“世子大人以及各位掌門,這是我們崑崙派在一百二十年前就釀造好的美酒,平時只用來招待貴客,只有每次的論道大會的時候,纔會拿出來與各位共享,希望還能夠入得了大家的眼。”張曉東話雖然是這樣說,不過滿臉的驕傲還是掩蓋不住的。
才一百二十年?王榮有點失望的撇撇嘴,這貨在仙界喝的仙液有點多了,聽到只是一百二十年的酒,還真的有點看不上眼了。
只是他也不想一想,現在這個年代,能夠保存一百二十年的美酒又還有多少,崑崙派能夠一次拿出這麼多的美酒出來待客,已經能夠看出他們的實力雄厚了,他看不上眼,但是看得上眼的還多着呢。
張曉東的話音剛落,幾乎所有的在場人都忍不住悄悄的嚥了一口口水,看向酒罈的眼光都有點綠了,眼巴巴的看着張曉東,心中一個個的都在暗罵了:“你丫的能不能夠廢話少一點啊。”
張曉東暫時沒有引起公憤的意思,彷彿知道大家的意思,袖子微微掃過酒罈的上方,啪的一聲,酒罈上面的密封層應聲而開,一股醇香從酒罈裡面冒了出來,頓時整個房間裡面都充滿了酒香味。
“好酒!”
“真是好酒啊~”
“香~”
“真香~~”
幾乎同一時間,讚美聲就在房間裡面響起。就連王榮的鼻子也聳了聳,這酒香味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剛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因爲對方的年限不夠而略微的失望,沒有想到的是,這酒竟然會有如此的香純。
如果在這裡的人都只是普通人的話,恐怕這一陣酒氣就可以將所有的人都醉倒了。
對於大家的反應,張曉東很是滿意,雙手托起酒罈對着王榮以及所有的人道:“世子大人,各位掌門人,請。”
主人都發話了,其他人哪裡還會矜持啊,一個個迫不及待的伸手拂去了酒罈上面的封印,頓時一陣更爲濃郁的酒氣在房間中散發了開來。
“世子,你怎麼不開呢?”見到除了了空之外的其他人都迫不及待的將面前的酒罈給打開了,唯獨只有王榮和劉瑞雪面前的酒罈原封不動,張曉東微笑着詢問道:“是不是世子和劉組長看不上我們的東西?”
這話說的……王榮心中一凜,暗道來了,經歷了幾千年的他,什麼樣的場景沒有看到過,從一開始崑崙派舉辦的這個論道大會他就感覺到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樣的簡單,如果不是因爲現在的形式逼着自己必須前來,他還真的不願意來攪合這趟渾水。
試問一個常年騎在別人頭上的人能夠忍受自己的頭上突然出現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