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東在心裡大罵了空無恥,他端着茶一飲而盡,那麼作爲對方的自己肯定不能夠留下哪怕一滴酒,但是,張曉東很想破口大罵:丫的,茶和酒能夠想比嗎?
這話當然只能夠放到心裡了,在外表上面。張曉東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微微笑了笑,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對着了空將杯子倒了過來,果真是一滴酒都沒有剩下。
“張掌門果然是好酒量啊。”了空很佩服的讚歎了一聲,然後坐了下去對着其他的掌門說道:“各位掌門可千萬不要錯過了這個感激張掌門的機會啊,阿彌陀佛。”
其他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此時見到少林寺的大師都發話了,頓時一哄而上,每個人都端着一杯酒熱情的和張曉東敬酒。
身爲崑崙派的老大,張曉東的酒量明顯要比王榮和劉瑞雪好多了,一圈幹下來,臉色竟然沒有任何的變化,讓大家都直稱呼爲酒神!
宴席的前奏剛開始,酒桌上便已經倒下了兩個了,在張曉東的故意岔開話題之下,好像所有的人都忘記了王榮和劉瑞雪一般,一盤盤的精品菜被端了上來,頓時,喝酒的吃菜的好不熱鬧。
在吃飯的過程中,王榮有醒來了幾次,張曉東趁機又給王榮勸了幾杯酒,了空本來還想幫着王榮擋上一二的,不過他忽略了喝醉了的人的糊塗勁,就算已經是迷迷糊糊了,王榮還是照接不誤。
等到宴席散的時候,王榮已經徹底的倒地不醒了。
張曉東安排崑崙派弟子將王榮和劉瑞雪送到了客房,然後又安排其他的弟子將另外幾個醉倒在地的掌門一一的送走,最後只剩下張曉東和副掌門賀廣富兩人了。
賀廣富站在張曉東的身後,看着最後一個離場的了空消失在門口,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看着張曉東開口說道:“掌門,咱們現在是不是該去探望一下我們的世子了?”
張曉東臉上露出微笑,微微搖搖頭道:“不急,不急,等了空這個大和尚去了咱們再去也不着急,呵呵,我的酒可不是這樣好喝的。”
再次瞥了一眼了空消失的方向,賀廣富眼中流露出狠意,說道:“少林寺一直以來都不理會世事,但是這一次好像他們處處都在維護世子,要不要將他給……”說着,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劃。
“不行。”張曉東搖頭說道:“少林寺能夠存在於這麼多年,可不是單純上靠運氣就行了的,這裡面的水可深着呢,我們暫時還不能夠和少林寺明着幹,了空還不能夠死,至少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
……
張曉東沒有猜錯,了空出了宴廳,並沒有直接回到他的客房,而是雙手合十,輕輕的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然後朝着王榮的客房走去。
了空還沒有走到王榮的房間,一股巨大的酒氣就撲鼻而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了空微微搖搖頭,走進房間,王榮正昏迷不醒的躺在牀上,兩個大概十多歲的小丫頭正在給他小心的蓋上被子。
將伺候王榮的兩個丫頭給打發走了,確認旁邊沒有人了,了空這才站在王榮的身前,微笑道:“世子難道還不要清醒過來嗎?”
如果是劉瑞雪在這裡,一定會以爲了空在開玩笑,這喝醉了的人怎麼可能說醒就醒呢。
事實上確實如此,了空的話音落了好一會兒了,王榮依然暈迷不醒的躺在牀上,甚至還能夠聽到他睡得香甜的呼吸聲。
“阿彌陀佛”了空好像根本就沒有被王榮的這副樣子給騙到,反而說道:“難道世子真的要貧僧親自動手來叫醒世子嗎?”
了空的話音剛落,王榮的表情果然有了變化了,閉着眼睛將身上的被子胡亂的踢掉,突然起身趴在牀邊乾嘔了幾聲,良久終於被這丫的嘔出了幾口口水,有氣無力的擡起腦袋,好像是剛看到了空一般,神情萎靡的驚奇道:“大……大師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說完,兩隻手又無力的噠在了牀沿上,好像又要暈過去的模樣。
“阿彌陀佛。”了空面帶慈祥的從衣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把玩着匕首說道:“看來世子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啊,不知道這被主持開了光的匕首能不能夠喚醒世子呢?”
“好吧。”眯着眼睛看着了空手上閃着寒光的匕首,王榮打了一個寒蟬,無奈從牀上坐了起來,說道“你贏了,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裝醉的?還有你說你一個大和尚的帶把匕首像什麼樣子啊,要是佛祖知道了肯定不會原諒你的。”
在危險的面前,王榮不得不屈服,看着了空手上閃着寒光的匕首,聽說還是覺悟那個老和尚開過光的,王榮可不敢拿着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的,要是真的被了空這個和尚在身上割上那麼一兩刀,他那就虧大發了。
“阿彌陀佛。”了空將匕首收了起來,正色說道:“恐怕世子誤會貧僧了,貧僧拿着匕首隻是爲了方便削水果的。出家人不打誑語。”
“……”王榮無語,很想給自己來上那麼幾巴掌,自己竟然被一把削水果皮的刀給嚇住了,這要是傳了出去,自己還有面子嗎?
“說說吧,你來這裡找我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王榮決定不再糾結匕首這個問題了,他擔心自己一時忍不住,從牀上跳起來將了空給掐死。
“阿彌陀佛。”說到正事,了空臉色正色道:“不知世子對於這次論道大會了解多少,又或者可以說,世子對於論道大會的形勢瞭解多少?”
“應該瞭解了一些了。”在腦海中想了想,覺得了空這個和尚沒有必要對自己不利,實話實說道:“張曉東不歡迎我,在這裡面很多人不想我回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阿彌陀佛。”了空微微的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道,繼續看着王榮。
這是什麼意思?王榮看着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了空,有點傻眼,這到底是算自己對了還是算自己錯了?
“難道他們歡迎我回來?”王榮試探着看着了空問道,不過這話剛說出來,連他自己都有點好笑了,這怎麼可能,看着宴席上的張曉東,如果不是自己裝醉的話,恐怕今天真的要擡着自己回來了。
王榮可不相信人家費勁心思將自己灌醉就是爲了讓自己難受一下,對於修仙人來說,酒精帶過來的難受根本就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