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天磊與荷華
“你怎麼不早說啊!”新柔有些責怪地問道。
“還不是怕你又和趙鈞鬧矛盾?你以爲我這個朋友當的容易啊?”宋可人翻了個白眼。
“走吧。”新柔拎上皮包。
“去哪兒?”
“找方天磊啊。”新柔一邊說一邊已經推門走了出去。阿力和阿玲自然跟在身後。按照以往的經驗,方天磊是個對工作非常負責的人,而且新柔工作的地方距離他的醫院很近,所以新柔決定先去醫院找他。
可是到了醫院,卻聽他的助理說眼下院長請了假,暫時讓副院長代理管理醫院。什麼,居然連醫院的事情都不管了?看了這次的事情鬧大了。
“他有沒有說休假去幹什麼?”
“哦,院長只是說最近感到身體有些累,所以要休息一陣子。”助理說道。
新柔點點頭,撥通方天磊的電話,依舊是轉入語音信箱。
“你說他會不會是出國了?”宋可人問道。
“他怎麼能夠這樣,或多或少,應該知會我們一聲吧!”新柔有些生氣,但是總是要找到方天磊再說,她憑直覺感到方天磊的失蹤和自己有關。
第二個要找的地方是方天磊的家。敲敲門,沒有人迴應,新柔踩了踩門口的地毯,以前方天磊都會把一把備用鑰匙放在這個下面,以免自己有事情的時候請人去照顧一下他的花草和幫他打掃房間。
但是,今天,鑰匙不在。
新柔的臉色難看起來。宋可人又做驚呼狀:“難道被小偷發現了,進去謀財害命?”
“別胡說,天磊身手了的,哪裡會讓一個毛賊給害了。”雖然這麼說,新柔的心還是顫了兩顫。
“方天磊,你在不在家啊?”新柔用力拍着門,大聲喊道。
門突然開了,一個女孩子探出頭來。新柔愣了一下,感覺這個女孩子有些面熟。
“是你!”那女孩子率先打招呼,聽着她的聲音,新柔猛然纔想起來,這女孩子是甜品店的老闆,叫荷華。
“是……可是,你怎麼會在這兒?”新柔對於荷華的出現有些意外。上次她倒是看到過她和方天磊在甜品店聊天,但是不知道他們居然是這樣熟悉,熟悉到她可以進入到方天磊的家裡。
“你們就準備這樣站在門口說話嗎?”宋可人一句話提醒了二人,荷華連忙道:“快點進來吧。”
荷華迎着二人進來,又拿杯子泡了兩杯紅茶來,看她的樣子好像對方天磊的家十分熟悉,熟悉的就好像是自己的家一樣。“不知道你們喜歡喝什麼,可是天磊這兒只有紅茶了。”
“哦,沒關係。”新柔感到氣氛有點怪,好像自己是一個不禮貌的闖入者。
“天磊他在家嗎?我去醫院找他,同事說他休假了。”
“是……他睡着了。”荷華尷尬地站着,兩隻手絞在一起,咬了咬嘴脣輕聲問道:“你就是沈新柔對不對?”
“我是,你知道我的名字?”新柔訝異於荷華對她的瞭解。
“嗯,天磊經常和我提起你。他最近的情況很不好,我也是因爲總是打不通他的電話,沒有辦法纔上來看看他的,誰知道居然發現他在家發高燒,也沒有吃藥,而且還拒絕看醫生。就在剛纔,他還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荷華說道這裡,眼神裡一片落寞。
“他生病了,現在怎麼樣?”
“我已經給他吃過藥了,一會兒他醒來,拜託你再幫他量一下體溫。還有,沈小姐,天磊他是一個好人,他真的非常愛你,所以,請你不要傷害他。”
“荷華,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來看一下他怎麼樣了,既然有你照顧他,我看我就先走了。”
“不不不,”荷華將新柔摁在沙發上,“你別走,我走。我想天磊醒來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還有,我和天磊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所以你不要誤會。”
荷華說完就開始收拾東西,新柔覺得心中不是滋味,她一定是誤會什麼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荷華是喜歡方天磊的,而且是那種毫無條件的喜歡。
新柔正要說話,臥室的門咔噠一聲開了,一個瘦削的身影鬼魅一般地從裡面走了出來。新柔擡眼望過去,差點嚇了一跳。這還是以前的那個方天磊嗎?眼窩深陷,鬍子不知道有多少年沒颳了,身上的衣服也變得皺巴巴的。還有渾身的酒氣,這傢伙,發燒了居然還在喝酒嗎?
方天磊的眼睛掠過新柔,原本死氣沉沉的眼底似乎漾起一絲生氣,不過很快卻又消散了。
“你怎麼來了?”方天磊微笑,“偏偏被你看到我這種邋里邋遢的樣子。”
他還有心情開玩笑,新柔有些心酸,“天磊,你應該去醫院,這樣子你的健康狀況是會出問題的。“
“沒關係,我是醫生,我自己的情況我知道。只不過是一點小感冒而已。咳咳……”方天磊捂住嘴巴,肩膀劇烈地抖動起來。他明明咳嗽得很厲害。
“走吧,我的車子就在樓下。”
“不用了,荷華已經給我吃了藥。麻煩你幫我下去買一碗青菜粥,荷華。還有,我還有兩個小菜,最好再給我買幾個流沙包什麼的,我現在餓的很。”
方天磊一邊說一邊倚靠在沙發上,“看你緊張的這個樣子,還用得着特別來看我。荷華在這裡,會把我照顧的很好。”他一邊說一邊對荷華溫和地笑笑,荷華也回報以同樣的微笑,兩個人默契的如同多年的恩愛夫妻,看的新柔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荷華道:“我先去買東西,你們聊。”
等到荷華出了門,方天磊微微一笑,道:“看樣子你和趙鈞過的不錯。”
“還好吧……你真的沒事嗎?”新柔探究地問道。
“沒事,能有什麼事情啊?只不過是我恰好生病被你看到。拜託,你不會以爲我是因爲你和趙鈞和好了,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吧?我一個大男人才不會和你們女人一樣呢。”方天磊說着笑了起來,一笑又引得他咳嗽起來,可是真的那麼好笑嗎?笑的他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