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無情如今的修爲早已經是今非昔比,他的神識早已經到了可以延伸很遠的層次,經過常常的傳送陣,落日戰場當中的情況馬上呈現在了他的眼前,而當他見到傳送陣另一邊的幾具屍體之後,他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
聯繫眼前的景象,再一想到已經消失的諸葛飛花的氣息,他終於可以確定,他精心培養,視若掌上明珠的兒子,恐怕真的已經隕落在了落日戰場當中。雖然這樣的事實讓他不願意去相信,但他卻也明白,這些應該都是真的,畢竟,諸葛飛花的本名之物沒有了氣息,只這一點就能說明很多的問題。
“爲什麼會這樣?是誰?是誰殺了我的兒子,究竟是誰?”諸葛無情真的怒了,他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卻沒有了一絲的氣息剩下,一想到此,他就難以控制的接近暴走的邊緣。要知道,他的兒子已經是築基期的巔峰修爲,也許再有幾年的積累,到時候他再輔助一番,就可能突破金丹期,而一旦突破金丹,那麼就是一方高手,足以讓風雨樓的實力再次提升。
當然,爲風雨樓增加實力什麼的都是浮雲,最主要的是,這可是他的兒子啊!沒有哪個老子願意承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修真者也不行。
“落日魔宗,難道是落日魔宗毀約了麼?能夠斬殺我兒,必然是金丹期以上的修爲,這次進入的這些人根本就沒有金丹期之人,就算這些人全都加起來也絕對不是我兒的對手。”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諸葛無情知道憤怒也已經沒有用,時至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找出殺人者,爲自己死去的兒子報仇,他諸葛無情的兒子,又豈能如此不明不白的死掉?
龐大的神識透過傳送陣向裡面延伸着,諸葛無情看到了一具又一具的屍體,這些人都已經死於非命,而且很明顯是在逃跑之時被人斬殺,一擊致命,確定就是金丹期高手動的手。到了現在,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殺了這些人,以及他的兒子的兇手,就是落日魔宗的金丹期高手。
“好,好一個落日魔宗,竟然違反約定,把所有人都斬殺在此,看來…………恩?不對,不是所有人,之前之時,已經有兩人從傳送陣出了去,這………難道這其中還另有隱情不成?”
就在諸葛無情把罪狀扣在落日魔宗的頭上之時,他卻是突然間神情一變。他突然記起,在傳送陣開啓不久之後,卻是有兩人從傳送陣傳送了出來,那會兒的他剛剛開啓傳送陣不久,卻是有注意那邊的情況。現在想來,如果真的是落日魔宗的高手動手殺人,那麼定然沒有留下活口的道理,如此一想,事情就有些值得思考了。
想到這裡之後他也稍稍回味過來,落日魔宗跟他們是合作的關係,更是沒有理由對這些人出手,而若是真的出手了,自然也不會只是毫無目的的殺人,畢竟,殺了不用,又何必殺之?
“之前從裡面出來的兩個黑衣人行色匆匆,而且一出來就跑得遠遠的,難道…………”諸葛無情越想思路就越清晰,這會兒,他已經想到了另外的可能。之前從落日戰場出來的兩人,他因爲正在修煉,所以也並沒有過多關注,現在想想,這兩個黑衣人可是相當的可疑啊!
“哼,我的神識已經到了極限,卻是不能接着往裡面延伸,不過,此事不算完!”就在諸葛無情思索間,他的神識終於難以繼續深入,一聲悶哼,他卻是不得不將神識收了回來。而最終,他也沒能見到自己的兒子,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得不說,這對於他這樣一個高手來說,無疑是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
“孫翔長老,過來見我!”神識迴歸本體,諸葛無情並沒有關閉傳送陣,他卻是還抱有一絲的幻想,事實上,若是可以的話,他真想直接進入落日戰場看個究竟,只可惜這落日戰場與外面的傳送陣並不是他所建立,金丹期之上的高手,只能出不能進,他想進也進不去。
靜下來的他第一時間傳音給了風雨樓大長老孫翔,一直以來他都是在修煉,之前之事他也不瞭解,他需要找個明白人問一問,尤其是兩個黑衣人的身份。現在想想,之前出現的兩個黑衣人無疑有些神秘,他倒是後悔之前沒有認真看一眼,以他的修爲,如果認真看一眼的話,相信什麼都能看的通透了。最起碼他能瞭解到二人的修爲,確定自己的兒子究竟是不是有可能被這兩人斬殺。
很快,風雨樓大長老孫翔便是奉命到來,只是,這位風雨樓大長老卻也並不瞭解其中的情況,在被問到兩個黑衣人之時,他同樣十分困惑,隨即,風雨樓的總管事錢淵最終被叫了來。
“樓主大人,那兩個黑衣人並非雲州的本土之人,出手倒是十分闊綽,而且修爲應該都不低,其中的那個女子,很有可能是築基大圓滿的高手,之前屬下已經告訴了少主,到落日戰場之後要留意着兩個黑衣人。一來保持警惕,二來卻是可以伺機搶奪了他們的財富,殺人奪寶。”
錢淵神經緊張地跪在諸葛無情的面前,對於這位很少露面的樓主大人,他加到一起也就見過那麼幾回,此刻被這位找來,他真的有種惶恐的感覺,尤其是在見到對方明顯心情不怎麼好的時候。
儘量考慮着措辭,錢淵一邊思索着其中的種種可能,一邊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對方的問題。不過在心裡,他已經隱隱的有了猜測。要知道,落日戰場開啓的一月之期已經過去,可直到現在,竟然還沒有人從裡面出來,要說這其中沒問題,他自己都不信。
“不是雲州之人?築基期大圓滿的修爲?”聽了錢淵的解釋,諸葛無情幾乎一下子就能確定,殺死他的兒子以及其他所有人的,應該就是這兩個黑衣人無疑。要知道,築基大圓滿同樣有高下之分,他的兒子是不賴,但在築基大圓滿這一層級當中,也就算是中等水準,如果真的有一個築基大圓滿巔峰的強者,那麼殺死他的兒子絕對不是什麼不可能之事。
“把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給我找,一定要把這兩個黑衣人找出來!”並沒有多說什麼,當聽了錢淵的解說之後,諸葛無情果斷下令,找人!到了現在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不管事實究竟是什麼,這兩個活着從裡面出來的黑衣人都是其中的關鍵,無論如何都要找出來。
諸葛無情並沒有爲難錢淵,這位風雨樓的總管事一直都是盡職盡責,是一個值得表揚之人,他不是不講道理,就算諸葛飛花真的是被兩個黑衣人斬殺,責任也不在錢淵,而且,就算殺了錢淵,已經死去的也活不過來,還會讓風雨樓遭受損失。
繼一年前青木宗派出大量人手滿世界找人之後,一年之後的今日,風雨樓卻是也派出了大量的人員,滿世界亂竄起來,而無形當中,雲州的氣氛又變得緊張起來,只是,無論風雨樓派出多少人,多少的高手,卻是都再也沒有見到兩個外地的黑衣人,連一絲人影都沒有找到。
對於這樣的事實,諸葛無情自然十分的不滿意,可一切都是沒有辦法,他也用神識探查過雲州靠近風雨樓的街巷,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
就在這樣的探索之中,諸葛無情沒有迎來好消息,卻是等來了兩個他並不願意見到的人。
“諸葛兄,我門下的弟子張真一帶着四個人來參加你風雨樓的盛會,卻是一去不返,至今杳無音訊,不知道諸葛兄能否給個說法?”
一間樸素的涼亭當中,三個中年男子分主次落座,說話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人,雖然看起來已經滄桑,但中年人展露在外的氣質,卻是無形中彰顯着他的身份之高貴。這一個中年男子,正是雲州三大勢力之一,天涯閣的閣主,段天涯!
“不錯,我門下弟子朱正陽同樣是帶了四個頂級弟子前來,至今也是下落不明,還望諸葛兄能夠給個解釋。”段天涯的聲音落下,另一箇中年男子馬上接口道。能夠坐在這裡,跟風雨樓樓主面對面交談的,這一個不用說變已經呼之欲出。青木宗宗主,沈傲天!
十分難得的,雲州三大勢力的主事之人齊聚於此,不過三人聚首,卻並不是談天說地,這從場上稍顯緊張的氣氛就能看得出來。
諸葛無情正在氣頭上,自己的兒子不明不白的死了,直到此刻都還沒有找到兇手,而現在,另外兩派的老大竟然跑上門來興師問罪,這讓本就很不爽的他更加的不爽起來。
“哼,說法?解釋?實話告訴你們也無妨,你們派來的弟子,都已經死在了落日戰場當中,不止你們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就連本樓主的兒子都折在了裡面,你們竟然還來向我要說法,求解釋?”
諸葛無情怒哼一聲,卻是被這兩人的問題弄得有些氣憤。說起來,天涯閣和青木宗這次派來的弟子名義上都是天才中的天才,門派當中的精英翹楚,但事實上,在這兩大派當中,絕對有着修爲高出這些人的存在,也就是說,死這樣五個人,對兩派來說絕對是死得起的。
可是他不一樣,他的兒子就是風雨樓最強的弟子,現在,最強的弟子倒了,那麼剩下之人,恐怕再跟其他兩派相比之時,卻是要落入下風了。
“什麼?全都隕落在了落日戰場?”諸葛無情話音落下,另外兩大派的大佬頓時神情一陣,顯然是被諸葛無情的話給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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