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剛剛躲到牆角的時候,在沙發旁邊的果盤裡面拿的。
本來只是想要用來防衛,也是想要給自己留下一個退路。
可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既然那個女人說,莫詩琪是他們的寶貝。
那她要是讓這個寶貝消失了,是不是那些人眼裡就會跟她一樣全是絕望了。
就能嚐嚐她嚐到的那種絕望了,那種在黑暗中怎麼都爬不出來,也看不到一絲光亮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她在也不要過了,就算最後賠上的是自己的一條命又怎麼樣。
她還是賺了不是嗎?一個人換了這麼多人的痛苦,她覺得這很值得。
反正她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
娛樂圈這條路也徹底的死了,因爲那次偶遇到莫詩琪之後,她就徹底沒有了娛樂圈發展的機會。
所以她是一開始就對莫詩琪懷着濃濃的恨意,既然現在有機會,她爲什麼要放過。
水果刀尖利的刀尖刺入皮膚,噗的一聲,瞬間就劃破了皮膚,血順着刀緩緩的留了下來。
在詩琪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快速的往後退了退。
但是她是坐在椅子上的,椅子的重量阻擋了她往後面倒去的力道。
只是堪堪避過了要害,卻還是被水果刀刺入了肩膀。
還好不太深,因爲時景修發現有個白色的東西出現在視線裡面的時候。
想都沒想的直接伸手抓住了,所以在沒入詩琪肩膀的也只有一個刀尖。
但是整個刀刃都被時景修右手握在了手裡,鮮豔的紅色液體不要錢的爭前恐後不停的流到地上。
詩琪整個人都慌了,看着修那不停往外冒鮮血的手,琥珀色的眼眸變成了嗜血的紅色。
狠狠一腳揣到白蓮身上,十足十的力道,完全沒有去管那刺入自己肩膀的刀尖。
雙手有些顫抖的伸出,小心翼翼的握着時進行的手。
輕柔的掰開那握着刀刃的手指,力道輕到不可思議。
好不容易讓時景修的手徹底放開了刀,詩琪的眼淚也順着眼眶流了下來。
這樣的突發狀況所有人都沒有反應回來,原本一切都已經在他們的掌控中了。
誰都沒有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太過詫異,以至於第一時間大家都還有些雲裡霧裡。
倒是bon第一時間就回過神,快速的撥通了電話,讓人把車開過來,還讓人準備好了醫院。
立刻送boss去治療,傷的可不是其他什麼地方,是手啊。
還是右手,要知道boss那雙手可不僅僅是握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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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或許不知道boss那雙手到底有多金貴,可他們都知道。
那是一雙屬於神槍手的手,要是那雙手出了一點點問題,要怎麼辦。
對於一個神槍手來說,最寶貴,最金貴的就是那雙手了。
沒有那雙手,還能具備神槍手那種百發百中機率嗎?
平時boss就很愛惜那雙手,雖然有了夫人陪在身邊,或多或少有些忘記了。
也沒有以前那般的小心翼翼,但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bon是真的有些慌了,他知道這雙手對於boss來說有多麼重要。
可是他也知道,夫人對於boss來說有多少重要,就算是十雙手也比不上夫人的一根頭髮。
快速的安排好一切,就看到自家夫人已經在虐地上快要暈過去的白蓮。
詩琪這次是真的被氣瘋了,自己受傷她都不會這樣失去理智。
但是現在手上的修啊,她最愛的修,一直守護在她身邊的修啊。
手裡的刀瘋狂的往白蓮身上刺去,好像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海綿。
白色的衣服上面全是紅色液體,刀子進去拔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帶出了鮮血,濺在了詩琪的臉上。
本就美麗絕倫的臉龐,現在更是因爲那紅色的液體顯得有些魔魅了。
旁邊的人都沒有誰開口勸慰,或者是有人覺得不應該這樣做。
有眼睛的都知道,現在的詩琪是需要發泄的。
不像是剛剛帝豪大人那種純粹的發泄,詩琪需要的是虐殺。
所以他們只是靜靜的看着,完全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任由詩琪一刀一刀的在白臉的臉上身上划着,那雙原本燦若星辰的琥珀色眼眸。
此刻全是冰冷的戾色,就像是一頭瀕臨絕望的野獸,正在不停的找着壓制自己的東西。
時景修眼裡的心疼都快溢出來了,但是他也什麼都沒有做。
右手上面的血流淌的越來越緩慢,臉上也因爲失血,有些蒼白。
過了半響,白蓮都快被人認不出來了。
臉上和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地上全是一灘灘的血跡。
時景修覺得差不多了,才用沒有受傷的左手,輕柔的撫摸着詩琪的長髮。
語氣輕柔的開口:“小琪兒,沒事了,沒事了。”
“你已經幫我報仇了,不要在看這人了,太髒了。”
“我現在手好痛,陪我去醫院好不好。”
他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詩琪的心思全部轉移過來,也知道詩琪心裡此刻是多麼的無助和害怕。
果然,詩琪一聽,立馬丟下手裡的刀。
快速的站起身,扶着時景修的手,臉上還掛着經營的淚滴。
看着那白皙的右手上面,一道深深的刀痕,眼淚流的更兇了。
“修,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總是害的你受傷,總是連累你,都是我,都是我。”
“要不是我太過自以爲是,要不是我太過驕傲自大。”
“要不是太過狂傲,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修,對不起,對不起。”
“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傷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我,我.”
詩琪抱着時景修的手,語氣哽咽,她真的是好害怕。
剛剛在看到那鮮紅的液體時,她渾身都冰涼,好像是調入了冰窖一般。
血液都被凝固了,心跳聲似乎都消失了。
這是第一次看到修在她面前受傷,還是這麼嚴重的傷。
她差點就要覺得自己要失去修了,上輩子那種死亡的恐懼,突然冒了出來。
緊緊的纏繞着她,讓她怎麼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她真的還不夠強,不然怎麼會總是讓修爲了自己受傷。
她果然還是太愚蠢了,以爲重生之後,很多事情就能夠理所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