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詩琪卻是沒有昨天說起的時候那麼感興趣。
談論是一回事,真正見到卻又是另外一個觀感了。
這說的好聽叫什麼木乃伊,說白了就一羣屍體。
而且還是幾千年的屍體,雖然面目和存活方式值得商榷。
不過對於跟死亡隨時搭邊的詩琪等人來說,沒有懼怕,倒是有些膈應。
就像之前說的,詩琪雖然對木乃伊也有那麼一點點興趣。
不過畢竟那就是一個乾屍,對屍體喜歡的那只有考古學家,她沒那份特殊的喜好。
黃金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向下的階梯,與黃金走廊一般模樣。
黃金打的底子,隔一個階梯就有一個全副武裝的木乃伊。
在一片陰森森的光線中,詩琪只看見階梯好像沒有盡頭的延伸下去。
高的恐怖,不由挑了挑眉,還沒聽說過金字塔裡面有這樣的設計。
就算她是個外行,至少在決定要跟着一起來探探這還未發現的金字塔,就去惡補了很多資料的。
沉默,沒有任何人說話,衆人都保持着絕對的沉默朝下走去。
在一羣乾屍的面前,就算衆人膽子比天大的,也被這氣氛刺激了去。
沒有人在一羣屍體面前走的趾高氣揚,何況還是幾千年的屍體。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有點幽香,又有點刺鼻。
不知道是木乃伊製作時候遺留的味道,被封閉在了裡面,還是另外什麼東西。
順着階梯往下走去,整整一千三百九十步,天梯,真正的天梯。
懂行的胡正奇和考古的領頭人對視一眼,不太明白卻又有那麼一點覺悟的知道。
這金字塔裡躺的人絕對不是小角色,天梯,數目越多,越是代表地位和尊嚴。
而這一個是在挖掘金字塔中,最多的一個。
金棺,天梯的下方就是一黃金打造的金棺。
在偌大的空間裡,端端正正的擺放在最中間的位置,只需一眼就可以看個清楚。
詩琪緩緩掃了一眼周圍,眼中的震撼,實實在在的暴露出來。
石壁上天馬行空的圖案,從地面,到四周的石壁。
在到頭頂上方的頂棚,全部都刻畫着精美的圖案,有太陽神的,有底比斯主神‘阿蒙’的。
獅身人面的女神駕駛着飛車在天空行走,太陽神俯視衆生,無一不是鬼斧神工之作。
地面上,木乃伊有序的站立着,侍衛全副武裝站在最邊上。
圍成一個圓圈,單膝跪在地上,裡層則是法老最貼身的奴隸。
一身奴隸裝束恭敬的跪在裡面一層,全部面對靈棺而跪。
而最裡面則是四個人,一人一方的背向法老的靈棺而坐,那姿勢應該像是在超度或者在送法老上天。
森嚴的等級,嚴密的規格,詩琪掃了眼那不下一兩百人的守護。
不由抽了抽嘴角,很有氣勢,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這樣宏偉的陵墓。
就算她是個外行,也不得不覺得,這裡面還未被發現的,絕對是歷史上哪位著名的法老。
邊上無數的陪葬物品,全是完美的古董。
詩琪等人對古董沒什麼研究,但不代表胡正奇和來的考古學家沒有了。
在最開始見到木乃伊的時候,那羣人就已經震驚的大氣不敢踹了。
想來當時要不是礙於詩琪和帝豪大人的存在,他們估計都要走不動路了。
現在看到這樣的畫面,更是忘記了身邊的人。
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驚喜的尖叫着。
更有人直接奔向那陪葬品和中心的純金王棺。
詩琪也拉着帝豪大人去湊了個熱鬧,那些陪葬品中最多的是金器。
雖然質地不是那麼吸引人,但是那精美的手藝和雕刻,讓人不得不讚嘆所謂的心靈手巧。
成堆成堆的珠寶被散在地上,好像是做鋪墊一般的任由法老踐踏。
那什麼湖藍色的寶石,什麼翡翠,什麼亂七八糟的珠寶。
在大家手中的照明和之前拿下來的也命中,散發出無與倫比的神采。
映照的這墓室,光華亂燦,隱隱有華彩之色。
精美絕倫的靈棺,詩琪挽着帝豪大人的手緩緩踏着珠寶走上前去。
第一次走這樣的道路,無疑讓本沒有的虛榮心也孳生了出來。
這是帝王纔有資格走的路啊,踩着腳上價值連城的珠寶,真是一種別樣的感覺。
至少詩琪此刻心裡是一種久久不能平息的喟嘆,奢華到近乎奢靡。
那時候的人們,真的是處在兩個極端啊。
窮的窮的食不果腹,馬革裹屍也還算好的了。
富得富的天天三珍海味,住華麗漂亮的房子,享受着跟帝王一樣的生活。
也難怪那些奴隸主那麼的喜歡圈養奴隸了,就算是成不了帝王,也要享受一把啊。
自然了,真正的帝王就更不用說了,那絕對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嚮往了。
看這死後的場所和陪葬的規格,都能說明,身份是硬傷啊。
來的人完全是分成了兩個怕隊,一隊人就是考古學家。
他們此刻眼裡已經完全沒有多餘的人了,全部心神都放到了眼前能看到的這些東西上面。
從來的時候就揹着的包,詩琪他們也總算是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了。
真是五花八門什麼東西都有,全是對考古用的工具。
一隊就是詩琪他們,純粹是來湊個熱鬧,看個稀奇的。
所以在確定這裡可能是一座很牛逼的法老金字塔後,他們也沒啥過多的興趣了。
來來回回把其餘的幾個宮殿都逛了一圈,啪啪啪幾張記錄了到此一遊之後。
衆人便返了回來,對於他們來說,真的不是用一個圈子,文化和愛好差異還是很大。
胡正奇此刻也算是完全沉浸在那金色的王棺上面了。
洛溪去叫了好幾次纔算是把魂給叫了回來,詢問過他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出去之後。
幾人也沒有停留,直接遠路返回了。
雖然這裡面很涼爽,空氣也很好聞。
但是在一大羣人的墓裡面,詩琪總覺的乖乖的。
洛溪幾人也似乎對這裡很是感冒,原來真的聽說跟親自來,差別是巨大的啊。
剛出洞口,洛溪就滿血復活的爬上了吉普,等到人齊了。
一踩油門,哄的一聲,就駛了出去,帶起身後一地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