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不分時間打她電話的人也只有一個了,那就是程蕭。
她定睛一看果真是他,只不過早上吵架的感覺還在她並沒有急於接起他的電話,而是撂了他很久才接了起來。
“有什麼事?”她儘量控制着自己期待的心情,捂住胸口不讓自己的心跳出來。
只聽到那頭有些醉醺醺的聲音說着:“我在你寢室樓下,你現在下來。”
蕭顏汐整個人一愣,一時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一看時間都已經十二點了,他真的在她樓下?
她低低的說着:“現在已經關門了,我出不來了。有什麼事情的話明天再說吧。”說着她就要掛了他的電話,只不過就被他制止了,“你就那麼像躲着我?”
“我……這麼晚了你還是回去吧。”她委婉拒絕着,這一次迴應她的竟然冰冷的機械聲……
他掛了她的電話!
蕭顏汐嘆氣,看來他的火爆脾氣還是沒改過來。她總以爲他給她打電話了肯定是想通了。沒想到他還是這樣。
她正準備睡覺的時候陽臺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寢室裡面的人都已經睡着了,她拿着一個掃把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迷迷糊糊間只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以最快的速度爬了上來。她的心被狠狠的敲擊了一下,難道這是小偷?
小偷竟然爬上了三樓?!
她的心就好像提到了嗓子眼,腳下就好像灌了鉛一樣沒有辦法移動……最後她還是鼓起了勇氣走到了陽臺邊上,看着落地的人就是一陣暴打。
“給我滾下去!給我滾下去!”她閉着眼睛打着,程蕭愣是被打了一下,下一秒就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說着:“是我!”
聽到這麼熟悉的聲音蕭顏汐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此時此刻出現在她面前的人驚訝:“怎麼是你?!”
程蕭立馬捂住了她的嘴巴,“如果你想讓你們寢室的人都知道,那麼你就大聲叫出來好了!”
蕭顏汐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這個時候他放了開來,蕭顏汐問着:“你怎麼上來的?”
哪知道程蕭理所當然的說着:“當然是爬上來的。”
爬……蕭顏汐不由的看了一下陽臺的高度,雖然不是很高但是要爬上來真的不容易。她真的不敢相信程蕭竟然上來了!
“你回去吧。”她推聳着讓他離開,下一秒整個人都被他扣住了,黑暗中他的眼眸依舊璀璨,“難道你就那麼不待見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我離開?!”
她的手冰涼冰涼的,程蕭的手反而很暖和,這樣的溫暖讓她很貪戀。她低着頭不說話程蕭只是轉移了話題,“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睡不着。”
“爲什麼?”
“牀太硬了。”她很是誠實的說着,程蕭只是冷哼,“現在什麼話都不要說,跟我走。”
蕭顏汐根本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說要走怎麼可能特戰!現在樓下已經關了門她根本走不出去。
“我們走不出去的……”她只是陳述着一個事實,程蕭不服,冷眼瞥了她一眼,“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程蕭這麼說着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根很粗的繩子,綁在了陽臺的柱子上。
“我先下去,你綁着繩子下來。”程蕭幾乎命令着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蕭顏汐不由的瞪了眸子,難道她要跟着他這樣走?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搖搖頭拒絕,“我不要!要走你走!”
程蕭眯起眸子,威脅着:“如果你不跟我走,可以!”
蕭顏汐聽了眼角都笑了,只是程蕭下一句的話讓她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了,“我現在就可以驚動寢室樓下的宿管員,我想大晚上在寢室裡與男生勾-搭,應該會被處分吧?”
“程蕭你……”蕭顏汐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那麼壞了!他臉上壞壞的笑容無不提醒着她,程蕭到底是有多壞!
“走與不走,看你的了。”程蕭說着就已經下去了,蕭顏汐低頭一看的時候他已經穩穩的落在地上了。
蕭顏汐無奈的看了一根繩子,她擔心着會不會掛到一般的時候整個人都掉下去了。
但是程蕭每次都是說到做到,她心一橫直接用繩子捆上了自己的腰,一腳跨上了陽臺慢慢的下去……
她每走一步心都在顫抖着,心裡卻不停的數落着程蕭。爲什麼他這個時候了還來找她?!她趕都趕不走!
因爲蕭顏汐下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穿的都是睡裙,正好程蕭仰起頭的時候就看到她穿着的性0感內0褲。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說着:“我全部看到了。”
這個聲音不聲不響卻足以讓他們兩個都聽到了,蕭顏汐的手一滑整個人都開始極速往下掉了。
“小心!”就在她要掉在地上的時候程蕭立馬扶住了她,直到扶住她的時候出現的心才落到了地上。
蕭顏汐嚇得都已經不敢叫出來了,臉色蒼白着,甚至連嘴脣都在不停的顫抖着。
“乖,沒事了,不怕不怕。”程蕭心慌的摸着她的頭髮,他都能感覺到她的全身都在顫抖。
“你怎麼能這樣……程蕭你走開!”她掙扎着要脫離他的懷抱,只是被程蕭緊緊禁錮着她連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現在沒事了,跟我走吧。”
蕭顏汐打了他好多下才覺得解氣了,氤氳的眸子看着他,“去哪裡?”
“帶你去睡覺。”程蕭不緊不慢的說出這句話,好似一個雷打在了蕭顏汐的頭頂。
他折騰了那麼久就是爲了帶她去睡覺?!
程蕭無視了她恨他的眼神,冷哼着說道:“是誰說學校的牀睡不着的?!”
蕭顏汐一愣,這個時候她終於明白過來了,爲什麼程蕭那麼費力的要帶她離開了!
原來還真的是爲了她的牀。他的手牽着她的,兩個人好到好像早上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程蕭把她帶上了車,他冷哼的問着:“是不是我剛纔不上去你就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