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才面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不消一會,他站了起來對着身後的嶽曄和林姓修士道:“兩位道友,看來我們必須得把這土窯外層完全破開纔是。”
嶽曄將方術感知放出試圖通過土窯上的孔洞探尋出裡面的奧秘。
不成想,感知力剛一碰觸到土窯表層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反彈了回來。
嶽曄偷偷瞧了一眼身旁的林姓修士,卻見他也是一臉茫然。
雲秀才見兩人這般表情,輕笑道:“兩位道友,一般煉器的材料大都具有阻隔神識的作用。這土窯上的土晶如此之多,兩位道友的神識被阻隔也不奇怪了。”
聽聞此言,嶽曄才明白原來像土晶這般的煉器材料還有隔絕神識的妙用。
雲秀才看着那座土窯,一甩手將皮鞭拋在了空中大喝道:“兩位道友助我一臂之力!”
言罷,就飛身一縱向上一躍,手中的皮鞭頓時化爲一片烏光像那土窯斬去。
嶽曄和林姓修士見狀,也不敢怠慢。嶽曄取出長刀法器而林姓修士則一拍儲物袋將陰陽膽託在了手中。
一時間刀光、鞭影、陰陽膽說化的黑白霞光將這處偏僻的角落死死的裹住,不露出半點風聲。
轟!一聲巨響過後,放眼瞧去,土窯的表面裂開了一層米許長的狹窄口子。
但三人手中動作卻並沒有因此而停止,經過幾番的轟擊,整座土窯土崩瓦解,裡面的燒窯洞就顯露了出來。
乍一看這燒窯洞內並不是很大,撐死有丈許方圓。燒窯內密密麻麻的散佈着一些破碎的丹藥,與一些色澤暗淡散發着惡臭的丹丸。
嶽曄見到此景,嘴角挽起一絲弧度。肥大的袍袖一展,竟將場中的費丹掠去了大半。
林姓修士和雲秀才見到此幕,相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戲謔的表情。
“魯兄,怎地收集這些費丹?難不成魯兄以爲這些費丹吞食後會對修煉有益處嗎?”雲秀才看着嶽曄,一副頗爲不解的樣子。
嶽曄眉頭緊鎖道:“在下只是對煉丹術有些研究罷了,我只是想從這些費丹中提煉出精華部分練練手而已。平日裡哪裡能有這麼多練手的材料?”
雲秀才和林姓修士聽聞,隨即恍然大悟。要說這煉丹一門講究的不僅僅是天時地利人和,與背後宗門的實力背景和煉丹時間的長久、次數的多少頗有關係。
就算你是個煉丹方面的天才,你手中有配方,但是你沒有配方中的原材料照樣如同坐井觀天的青蛙一般。
然而即使你的資質如何的差勁,只要你背後有大宗門的支持有源源不斷的材料來源,時間久了手上熟了自然煉丹的水平就會水漲船高。
當然了從費丹中提煉精華乃是煉丹中最爲困難的,有不少人因爲材料稀缺也都打過費丹的注意,但是由於裡面的雜質太多,和手法的欠缺,絕大多數的人都放棄了這種做法。
不過嶽曄的靈獸袋裡可是有一個能轉費爲寶的顓靈鳥,雖然現在還是雛鳥但是嶽曄相信不過多時這鳥就能夠擁有成鳥的能力,到時候就不用再愁費丹的問題了。
放下思緒嶽曄的目光落到了這燒窯洞的正中央,只見那裡靜靜的立着一個銅鼎。
這銅鼎散發着古色古香的韻味,但是裡面卻沒有一絲靈力波動到叫嶽曄十分的納悶。
雲秀才和林姓修士見狀也具自是不知道所以,三人齊齊來到那口銅鼎的四周。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這銅鼎乃是一四方形。而且周身花紋密佈,但工藝上十分粗糙。上面的古文就連雲秀才這般認識博大之輩也沒有明白。
雲秀才示意嶽曄和林姓修士後退,自己則從袖口中取出一張火系符咒向那銅鼎內拋去。
銅鼎四周並沒有像想象中那般出現禁制,而那張火系符咒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絲毫不見任何反應。雲秀才一怔,一拍頭頂的龜殼,原本保護在身體外圍的光罩此時卻像是鎧甲一般將他裹了個嚴嚴實實。
嶽曄將方術感知放出卻驚訝的發現這銅鼎也有阻隔神識的效用。
只見雲秀才指尖輕點,反手一招。銅鼎裡面忽的飛出幾顆ru白色的丹丸。
林姓修士眼尖大呼一聲:“升元丹。”
嶽曄聽聞此言,面上大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