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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說的周圍衆人微微頜首稱許,這句話避重就輕,就連雞皮鶴髮老宮主睜開了眼睛,微微頜首,葉進這一番對答可謂不卑不亢,充分展現出了一個世家子弟的修養和措辭,軟硬兼施連消帶打,加上葉進在她面前又倚小賣小,一直都把矛頭指向了老宮主。
若是她們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這就顯得老宮主氣量狹小了。
葉進深知老宮主好面子的問題,因此不硬不軟地打消她們的囂張氣焰,但卻沒有傷及顏面。
老宮主轉頭對幾個女弟子訓斥了一句,道:“唔,難得你們青陽門有心了,老婆子做壽,還能夠送了一份心意前來,幾個嘴刁的丫頭,如此可不是待客之道。”
旁邊司儀捧起了葉進的禮單道:“……青陽門奉上賀禮,紫參童子一株!雪蓮童女一株!”
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在場所有的賓客頓時嚇了一跳,就連老宮主也都睜開了眼睛來,老眼熠熠生輝。
紫參童子?雪蓮童女?這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葉進笑道:“實不相瞞老夫人,這是本派長老在附近雪山修行的時候,發現的一對已經化形成精的靈藥。”
“哦?”在場所有人不禁位置變色了。
在場的賓客都是出身傳承千年的修道世家,什麼萬年人蔘雪蓮之類的都不稀罕,但是像這種已經成精化形的靈藥,可是隻從傳說中聽過,能夠化形的參草,所需要的天時地日月精華,種種的苛刻條件不知道有多麼的困難,而青陽門竟然一次就拿出了兩個!
這種手筆在整個修道界也是極其罕見的了。
在場所有的賓客按耐不住心中的驚奇了,一個個都朝桌子上面圍了過去,只見正中間的一隻翡翠綠玉製造的玉籠箱中,三尺見方,裡面卻鋪墊了一層厚厚的丹砂藥粉,一個胖乎乎的紫參童子和一個嬌俏可愛的雪蓮童女肩並肩並排躺在其中,正在酣然入睡,這兩個小兒通體不過一尺多高,白白胖胖,呼呼酣睡的過程中,時不時地皺了皺小鼻子,似在做夢一般,顯得頗爲憨態可掬,而身上散發出的絲絲縷縷沁人心脾的藥香卻是令人心曠神怡。
在場的衆人交頭接耳地交談着,看着旁邊神態從容自若的葉進,無不被葉進的大手筆給震驚了。真是厲害!
葉進送出的這一份禮物,立刻就壓倒了所有人的禮物。
老宮主眼中亮起,隨即又消泯了去,她放下了茶杯,淡淡地道:“這禮物,送的着實有些太重了,紫參童子,雪蓮童女,這種天生地養的罕見靈物,我們靈嶠宮雖是以種植靈藥而聞名,也只是在上代宮的口中聽過,卻也未曾孕育出一隻來。”
“老夫人是修道界泰山北斗,我青陽門怎敢怠慢,所選之禮物,自然是要合了老夫人的心意纔是。”葉進恭謹地道,一舉一動間,世家子弟的雍容華貴與仙道瀟灑自如的氣度,也令老宮主心生好感。
旁邊一個身穿素青宮裝的女子忽然冷冷不悅地道:“這兩個精靈能夠化形,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困苦和機緣,已經並非是無知無識的草木,而是活生生的生靈小兒。被你們這麼當作禮物送來送去,確實不好。”
這一句不合時宜的話,令得在場所有人都停滯了聲音,個個都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轉頭看着葉進如何應答。
葉進非但沒有露出不悅之色,反而撫掌大笑道:“小姐說得對,此語正是合了修道者的悲天憐憫之心。敢問小姐芳名?”
老宮主微微笑道:“這丫頭是我的徒孫,姓水名靜靈。”
葉進從容地微微一笑,隨即嘆道:“我也不瞞諸位,這對精靈本來就是一同化形成精,後來因爲被一頭妖蟒追趕,被我門派的長老採集藥材時發現,這就帶回了門派之中,奈何我門派主攻殺伐之道,並不精擅長丹藥種植,也沒有一處能讓這兩個精靈成長的風水福地,眼看着這兩個小兒日漸憔悴枯萎,掌教也是實在於心不忍,此行掌教讓我將這兩個精靈送來,一是做爲老壽星喜興的壽禮,也是希望這兩個精靈尋找一處安身立命之地,掌教說過,只有以煉藥成名的靈嶠宮,纔會有此福地,姑娘能夠這麼說,想來也能讓這兩個小兒安身立命,更是讓葉某爲這兩個小東西放心了。”
葉進隨即笑道:“想來以姑娘的心性,也自是不會把這兩個小兒拿去煉丹合藥吧?”
水靜靈面無表情地道:“這等殘忍之事,我靈嶠宮怎會去做?”
“說得好,這兩個小兒的確生的伶俐可人。”旁邊的靈嶠老宮主頓時微微頜首,葉進此語不卑不亢,寥寥數語道出了兩派長老共同的悲憫之心,卻又沒失了兩派的顏面。可謂滑不溜手。
“哼,牙尖嘴利,奸猾之徒一個。”旁邊那個素衣女子脣角微微一撇,冷笑了一聲,隨即就不做聲了。
葉進眉頭微蹙,明顯地從這個女子的語氣之中透着一股發自內心的痛恨和厭惡來。
旁邊的衆人不禁都收起了對他的輕視之意來了。
葉進微微一笑,轉身走到了一邊去了,整個大殿之中重新恢復了葉進來時的熱鬧,只不過葉進雖然除了風頭,但是由於青陽門和靈嶠宮關係不佳,所以但凡和靈嶠宮親近的門派都不理會葉進。
但凡修煉武道或靈法有成的人,都是駐顏不老,在場所來之弟子看起來青春年少,但卻大多都已經二十五六了,有的甚至已經是而立之年了,但是看起來都是頗爲年輕。
旁邊轉過來了一個少年,向葉進行禮道:“葉兄,在下是雲崖派祝子風。這廂有禮了。”
“原來是祝兄,葉進這廂有禮了。”葉進來之前看過資料的,雲崖派和自己青陽派的關係一向都極好,心中頓時有了幾分親切。
祝子風完全是一副看到戰友的表情,苦笑道:“葉兄可要比我強多了,當初貴派和靈嶠宮生怨的時候,還是我們掌教居中調合的呢,就這樣,我來這裡的時候可是沒少被人夾棍帶棒損一通。”
“哈哈,我也比兄臺強不到哪裡去,還不是在山底下喝了半天冷風大雪,要不是出語相激,只怕老宮主也不會讓我上來了。”葉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祝子風一聽,心中頓覺舒服了不少,笑道:“我本以爲這次會讓貴派長老的幾位子弟前來呢,我和貴門的幾位長老的子弟都認識。”
葉進笑道:“實不相瞞,在下入門也不算太久,只是立了幾件微功而已,對於幾位長老的子弟並不熟悉,只是掌教爲了這回賀壽,就是特別提拔在下而已。”
“原來如此。”兩人愈聊愈是投機之下,祝子風隨即一拍葉進的肩膀道:“算了,別提這些煩心的事,來來來,我跟你引介幾位同道,大家都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