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
雲鬆摸摸鼻子,望着對面三人異樣的眼神,苦笑着說道:“我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算了,雲老弟還是先穩定一下體內的真元力吧。”傅天逸剛纔仔細感覺了雲鬆體內的能量波動,發現他體內的真元力混亂不堪。
“嗯”雲鬆回了一聲,便往屋內走去。
回到房間,雲鬆來到牀上,盤腿坐下,體內紊亂的真元力讓他隱隱作痛。
雲鬆閉上眼睛,開始查看體內的真元力,片刻後,他睜開眼睛。不禁苦笑,現在他體內的真元力是亂七八糟的,在他體內橫衝直撞。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在他迷迷糊糊地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真元力紊亂不堪,力量耗盡,全身疼痛,頭腦發脹。
雲鬆使勁晃晃腦袋,似乎是要排出腦中的煩惱,他清楚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搞清楚這些問題,而是要先調整體內紊亂不堪的真元力。要是再讓真元力這樣橫衝直撞下去,他的身體必將受到損害!
雲鬆伸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上品仙石,現在他已經知道上品仙石的好處有多大了。
他用左手捏住仙石,運轉體內的真元力,開始吸收仙石中的能量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雲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體內紊亂不堪的真元力理順,現在他纔好受一些,不過腦袋卻是依然脹痛。
雲鬆使勁拍拍腦袋,想要清除這段不那麼真實的記憶。
雲鬆還不知道他現在已經被魔氣侵染,平時因爲他是陽煞體的原因,可以暫時壓制住這股魔氣,但一旦魔氣找到漏洞,它就會佔領上鋒,讓他迷失心智,產生瞬間的暴發力。
折騰了一晚,雲鬆也沒什麼心情睡覺,再說天已經開始泛白。
雲鬆收起這塊還沒有完全廢棄的仙石。上品仙石所蘊含的能量極其龐大,憑現在雲鬆無法一次將仙石的能量全部吸收。
雲鬆推開屋門,來到外面,發現傅天逸三人已經在外面等候。雲鬆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整都沒睡。
見雲鬆出來,林子峰揚手將符屋收回,笑道:“雲兄調息得怎麼樣了?”
聞言,雲鬆聳聳肩,臉龐上閃現一抺笑意,說道:“已經沒事了。”
“你昨晚是怎麼回事啊?”林姻用右手食指抵住下巴,美瞳裡充滿疑惑,問道。
“煉功太急了吧。”雲鬆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找出原因,也找不出原因,只是將體內紊亂的真元力理順。
傅天逸上下打量雲鬆一番,用手託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嗯,雲老弟體內的真元力確實沒有剛纔暴躁了,雲老弟切記修煉要心平氣和,不可急躁,不然容易出事。”
傅天逸言生心長的教訓起雲鬆來,他已經把雲鬆當成了老弟,老弟有難,做哥的當然要幫了。
聞言,雲鬆嚴肅說道:“是傅大哥,我以後會注意的。”
雲鬆知道傅天逸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人,他的話必須得聽。
林姻伸出玉手往腰間一抺,從儲物袋中取出玉符,快速掐動法訣,釋放出萬寶妖獸。
萬寶妖獸“咕咕”兩聲,便開始向遠處奔跑,雲鬆幾個緊跟上去。
雲鬆知道這是要開始進入藥狼谷的腹地了,藥狼谷腹地越近,香味也就越濃。
離腹地越近,兇險程度也越高。短短十里,雲鬆他們已經見到三具遺體,其中有一副保存得很完好,雲鬆知道這是不久才死的,另外兩具卻是隻剩下骨架,他們身上也沒有遺留任何東西。看來之前已經有人先來這裡將創意身上有用的都已經取走。
回想着剛纔地上的屍體,雲鬆無法確定他們是被妖獸打死的,還是被其他修仙者暗算而丟了性命。但無任是哪種原因他們都是死於非命。
雲鬆不禁感嘆這世道的殘酷,既然給了人長生的希望,偏偏又設制如此多的阻礙,修仙者間的爭鬥,修仙者與妖獸的爭鬥各種爭鬥,隨便一種便可輕易結束這些人的性命,毫無道理可講。
在雲鬆一行人趕往藥狼谷腹地的同時,藥狼谷已經來了不少修仙者,這些修仙者有跟雲鬆一樣的散修,有跟林子峰一樣的家族修仙者,也有各門派的修仙者。
這些人來這裡多半也是爲了不久之後的交易會,這可是五年才舉行一次的大交易會,跟那些小打小鬧的交易會有很大的不同,這大型交易會參加的人多,而且交換的物品也多。
每個地人都希望可以在交易會上得到好東西,但是好東西也是用等價的好東西來交換,不然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相中的寶貝被別人換取走。這可不是什麼好感覺,所以每個人都想有交易會之前多準備些東西。有備無患總沒什麼錯。
有了想法,便有大批修仙者涌入藥狼谷,尋找他們想要的寶貝。現在的藥狼谷絕對是個危險之地。
確實在藥狼谷的各個地方正上演着各種慘劇。一個修仙者被妖獸撕咬着,發出絕望的嚎叫聲。
而在藥狼谷的另一處卻發生殺人奪寶的慘劇。
“林兄,韓兄,爲什麼要對我下手,不是說好了,聯手對付妖獸,再平分了它嗎?”說話的是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他臉上又驚又怒,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流一上,昔日的好友突然背叛,讓他一時無法接受。
“哈哈,項兄,不好意思了,哥也是無奈,這妖獸就一隻,你說我們三人怎麼分啊,你就大方點,爲我們考慮考慮。”說話的是一個如書生打伴的白臉修仙者。他臉上滿是不屑,滿是奸笑。
“何必多說廢話,快點解決他!”這個人一臉冷漠,臉上的殺意也在說話間瞬間變濃。
說完,他迅速掐動法訣,頓時一件如塔形的法器便向滿臉鬍鬚的大漢攻過去。
鬍鬚大漢見狀,氣得他大叫一聲,手迅速往腰間一抺,頓時取出一件如繩索般的法器迎上塔形法器,兩伯法器一個照面便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
白臉書生見狀,臉龐上掠過一抺冷笑,黑色的眸子驟然縮緊,手指微動,一根銀針朝鬍鬚大漢飛去。
鬍鬚大漢怒嚎一聲,他也瞧見了白臉書生的偷襲,無奈他的法器卻被糾纏住,無法分身。只能眼睜睜的望關銀針穿透自己的身子。
“嘭”一聲,鬍鬚大漢應聲而倒,眼睛瞪大,全是不甘和憤怒。
望着鬍鬚大漢的屍體,白臉書生撇撇嘴,不屑地說道:”項兄,你可不能怪我們,要怪只能怪你太容易相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