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九章 衆不敵寡(下)
前方回身拼命的平凡修士,揮手放出兩柄奇形飛劍,向着蕭紫陽當頭劈來。
這兩柄飛劍雖具劍形,卻又寬又厚,迎風長大後,便如兩面門板一般,以泰山壓頂之勢向着蕭紫陽當頭砸下。
這兩柄飛劍,看似笨拙,實則靈動異常。在下劈的過程中,竟然左右顫動,落點不定。
此時蕭紫陽的防禦法器,都被右側兩人的兩劍,三蟲,死死纏住,似乎已經是黔驢技窮。但他卻沒有絲毫慌亂。
只見一隻雞蛋般大小的銀色丹丸,突然出現在他身前。在蕭紫陽法決催動下,砰的一聲炸了開來。無數碎片一陣舞動後,組成了兩面銀色的盾牌,迎上了壓下的巨劍。
一聲巨響後,兩面看似消薄的盾牌,穩如泰山,而兩柄如泰山般厚重的巨劍,卻打着晃向上彈開。
前方那被包裹在寒霧中的平凡修士,從神念中“看”到這一切,心神巨震,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嚎,“無憂神甲!”
沒錯,這隻銀色丹丸正是蕭紫陽從汪碧齡身上得來的無憂神甲,作爲靈霄宮七大秘傳法器中排名第三的法器,可以說是威名赫赫。
據說除了靈霄宮七大秘傳法器中,除了排名第一,攻守兼備的靈霄塔之外,再沒有比這件神甲更強的防禦法器。
當日蕭紫陽從汪碧齡手中得到這件神甲後發現,以練氣期的神念,只能勉強使用這件法器,激發此法器的第一形態,也就是鎧甲形態。激發後,此法器會自動組成一件威武的鎧甲護身,卻無法操縱指揮。
當他成功進階築基境界後,才能操縱此法器隨意變換,或盾牌,或飛劍。此法器還能拆分組合成最多成七件法器分別使用。當然,隨着拆分,他的威力也會相應下降。
現在蕭紫陽將其拆分成兩件盾牌,其防護力比覆蓋全身的鎧甲形態,還要強了數倍。
除了防禦力驚人,這件神甲中的操控陣法,也絕非凡品。其靈動幾乎不下於蕭紫陽的靈劍靈盾。只是其對修士神念要求頗高,非是築基凝元的修士,無法馭使。
那平凡修士本就是在絕望下拼死反擊,這件威名赫赫的無憂神甲一現身,立即讓他徹底崩潰了。
他猛地收回被彈開的門板雙劍,將它當做盾牌,護在身前,不管不顧的悶頭頂着幽月的兇猛攻擊向外衝去。
幽月雖然攻擊犀利,但畢竟不是強攻型法器,此人拼命之下,竟然頂着幽月,衝出了蕭紫陽神念籠罩範圍,也衝出了寒霧的籠罩。
出了寒霧後,平凡修士一揮手收了幾件法器,放出一件狹長的飛劍,劍光起處,風馳電掣,頭也不回的去了。
蕭紫陽看了遠去修士背影一眼,冷冷一笑,揮手召回幽月。全力催動無影飛劍。
兩柄飛劍舞出的墨煙頓時又濃了三分。頓時,因爲老大逃走,而驚恐萬分的剩下兩人,釋放法罩的速度再也無法跟上無影破壞的速度。
片刻後,這兩人也落得個盾破人亡的下場。
從蕭紫陽瞬間斬殺第一個修士,到這兩人落敗身亡,竟然不過區區十數息。此時那位第一個被斬的粗豪修士的屍體甚至還未跌落地面。
蕭紫陽一揮手,收回了數件法器,駕馭着一柄無影飛劍,化作一道輕煙,瞬間繞過空中每一具屍體,揮手間,收回了所有有法力波動的物品,又對每具屍體賞了一顆火彈,焚屍滅跡。
做完這一切,蕭紫陽一踩腳下無影飛劍,向着那逃跑的平凡修士追了過去。
平凡修士腳下的狹長飛劍,也是一件以速度見長的極品飛劍。
速度型飛劍,駕馭起來,舒適度雖然較差,速度卻是同類法器中最快的。那人腳下飛劍的飛遁速度,在極品速度型飛劍中都算時極快的。蕭紫陽纔買的藏風靈舟,都要慢它三分。
但它的速度與無影飛劍相比,就如同老牛比之駿馬。慢了三倍都不止。數十息的功夫,就被蕭紫陽越過頭頂擋在身前。
這位相貌平凡的修士,滿臉猙獰的看着蕭紫陽,眼中卻充滿了絕望。此人倒也光棍,知道蕭紫陽絕不會放過自己。一揮手兩面門板大小的飛劍,向着攔路的蕭紫陽劈頭蓋臉的劈了下來。
此人不愧爲望丹期修士,在蕭紫陽兩柄無影飛劍的猛攻下,撐的時間比剛纔五個修士加起來都要多。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將其斬殺後,蕭紫陽收了他的儲物袋和隨身法器,一顆火彈將屍體化作一朵輕煙後,迅速隱身遁離此地。
遁出數百里後,蕭紫陽按落遁光,降落在一處荒無人煙的山頭。從懷中掏出六隻染血的儲物袋,一一查看。
看完之後,蕭紫陽暗暗心驚。這六人的財產相加,竟然能補足蕭紫陽這次在靈霄閣採買的花費還綽綽有餘。六人一共十七件極品法器,件件都是價值十多萬中品靈石的上等貨色。
甚至那“百毒金幡”,和屬於平凡修士的兩件門板飛劍,以及一件金銀二色的盾牌法器,都是能進入靈霄閣三層的精品。
蕭紫陽將六人的物品,分門別類的收進儲物手鐲中。這件儲物手鐲,蕭紫陽並沒有戴在手腕上,以免被人認出,而招惹災禍。他將手鐲用一件能夠遮蔽靈光的羅帕形法器包裹起來,掛在胸前,衣服下面。
以真火將六隻儲物袋焚化後,蕭紫陽踏着“藏風”,隱去遁光,向着大羅山疾馳而去。
進入大羅山門,蕭紫陽便能感覺到,一路上,似有似無的注視。他冷笑一聲,不去理會,徑直奔總執事堂而去。
在執事堂中報道後,蕭紫陽被告知,兩天後,卯時正,在執事總堂等候,到時會有金丹長老,帶領衆位參加比斗的修士前去那爭奪中的靈石礦,據說那裡已經準備好了鬥法結界。
蕭紫陽花了些靈石後,打聽到此次帶隊的金丹長老正是巨木真人。而參與比斗的修士中,修爲最高的也正是汪紫齡。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了執事總堂,其實心中怒火早已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