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爹還在不斷的往下說,可清巖聽老爹說出鷹勾鼻子的時候,整個人就愣住了,老爹以後說的話他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心裡反覆想的就是怎麼師傅也是鷹勾鼻子,鷹勾鼻子師傅也有,木心道長是這個模樣,現在聽老爹說的這個人,怎麼和木心道長沒什麼區別,又瘦又小,最主要的是這個鷹勾鼻子,師傅和木心道長長的也太像了吧!不對,這肯定是不對,兩個人怎麼會這麼相像,清巖覺得自己腦袋突然亂成了一鍋粥,冷靜,一定要冷靜!
清巖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的腦袋清醒起來,又把一些關於木心道長的事情仔細的想了一遍,做了個分析,現在清巖不能不把木心道長和自己的師傅廣閒放在一起研究了。以前清巖沒考慮到這些,就覺得木心道長對崆峒派的各種事情是瞭如指掌,對崆峒派如此瞭解的人,他的身份絕不是木心說的那麼簡單,木心自稱是師傅的朋友,清巖卻一直懷疑木心道長其實是另一個人,是崆峒派的前輩,可他絕沒有把木心道長和自己師傅廣閒聯繫在一起,清巖一直覺得自己的師傅肯定是那種仙風道骨,超塵拔俗的仙家人物,就像是簡冰,顧長風那種形象,反正絕不可能是木心道長這種相貌平常,甚至都有點偏向於壞蛋的模樣,尤其是那個鷹勾鼻子,這種鼻子怎麼能長在自己師傅臉上,清巖是接受不了的。
可今天清巖聽到老爹說的話,他可真是把所有事情想通了,如果木心道長是自己的師傅,那他的所作所爲都是合乎情理,極爲正常的,身爲崆峒派的掌門,他要是不知道崆峒派的各種事情那纔是奇事一樁,還有對自己幾乎是無微不至的幫助,這不就是師傅對徒弟的關心嗎!還有他對崆峒派道法的精深見解以及對自己修煉時的指點,這些都不是指明瞭他的真實身份嗎!除了自己的師傅,誰會這麼做,誰有能這麼做!
師傅廣閒,木心道長,二者之間就在這個鷹勾鼻子的存在下,完美的劃了一個等號,他們終於合二爲一,重新出現在了清巖的心裡。
老爹還在說,清巖還在想,雖然知道了木心道長就是自己師傅,清岩心裡還是有個大大的結沒有解開。爲什麼?爲什麼木心道長,不,師傅要對自己隱瞞身份,清巖百思不得其解,而且還是越想越亂,在清巖想來師傅是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做,這有什麼意思?
清岩心裡苦笑,根本沒什麼意思,師傅你怎麼會這麼做,你的理由是什麼呀!清巖搖搖頭,心裡這個亂,就連白先生幾時進的屋都沒有發現,而白先生見了他當然是十分驚喜,又看見鄭老爹身體大好,精力充沛,更是驚歎不已,一連問了很多問題,清巖也是心不在焉,隨口回答着,而鄭老爹就向白先生說了起來,說石頭師傅知道自己生病了,就讓石頭捎來了治病的仙丹,你看我現在的身體,簡直和小青年沒什麼兩樣。白先生也是眼見爲實,那是大爲歎服,連說廣閒真乃神人也!
老爹和白先生都是好酒之人,說的興起自然是有酒助興了,家裡東西都是現成的,酒菜很快就上了桌,三杯酒下肚後,兩人興致更加高漲,隨即談天論地,說東講西,早把清巖扔在了一旁,而清巖還在繼續爲師傅隱瞞身份找理由,他是一會笑一會惱,嘴裡還不時嘀咕幾句,就這樣自言自語,神情複雜的想來想去,心裡就只有一個問題,師傅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呢?
崆峒山,青冥峰,上清宮,廣閒正在靜坐默想,忽覺的自己的心神有點不寧,這讓他有點驚奇,雖然這感覺只是一閃而過,可也讓清巖微微有點警惕,心想“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出了什麼事?”微一思索,他就想到了清巖,“難道會是清巖,算時間他纔回家不過一天,以他的修爲路上也不可能出什麼事。他有玉蟬丹,他養父的病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可除了清巖,再無別人了,會是什麼事呢?”
廣閒搖搖頭卻也想不到別的事情,以他此時的修爲,自然不會無端的出現這種心神不寧的現象,而且這種氣機感應,甚爲玄妙,修爲越深越爲靈通,如果達到極高的境界,真就到了那種金鳳未動蟬先覺的通神化境。
這次廣閒雖有了感應,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之所以心神不寧,是因爲清巖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此時他的小徒弟正在數千裡之外唸叨着他,而且清巖的情緒還是那麼的複雜,真是喜怒無常,無法言語,正因爲如此廣閒纔有所感覺,可他真的想不到,他的身份暴露了。
對於師傅爲什麼要對自己隱瞞身份,清巖在家裡想了整整一天,他是什麼也沒幹,就坐在那裡不停地想,直到老爹和白先生喝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清巖這纔回過神來,只是他還是沒弄明白其中原因,他是被白先生和老爹叫醒的,他一看外面不禁嚇了一跳,天怎麼都黑了!再看老爹和白先生已經醉的不成了樣子,桌上空了好幾個酒罈子,一看就知道二人喝了不少,清巖搖搖頭,心想“老爹這酒癮是沒法治了,這身體剛好,就又開始喝了!先生也是,見了酒就拼了命,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他們沒有喝醉的時候。唉!”
嘆着氣,清巖只得一手抓起一個,就像拎着兩個大號布娃娃一樣,把這兩位酒中仙送到了臥室。白先生還算比較清醒,被清巖拎起來的時候,還睜着醉眼,含含糊糊的說道“石頭,……你……還記得……先生對你……說過……什麼……嗎?”清巖無奈的道“記得,你每回喝醉都對我說這麼句話,就是石頭,你頭角崢嶸,來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是這句話吧!”白先生叫道“正是……此……話!石頭……你現在……相信了吧!先生……所言……非虛……吧!”清巖只能道“相信,相信,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我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白先生“呵呵呵”笑道“這就……對了,這……就……對了……”說着就睡了過去.
清巖嘆着氣,將二人放在牀上,看看二人呼呼大睡的模樣,不覺得一陣好笑,這個情形他可是遇到過無數次了,只是這一次不像從前那樣麻煩,以前要把這兩個喝的醉熏熏的大人搬到臥室,那簡直和移座山沒什麼兩樣,而今天就輕鬆多了,還是修真的好處多呀!
一切都是習慣,清巖隨後就把他們弄得一團糟的飯桌收拾了一下,一邊幹活一邊苦笑,心想“回家的第一天就幹起了以前的事情,這時間過得也太快了!”幹完活後,清巖躺在牀上,又開始想那個自己沒有想明白的問題,師傅爲什麼會變成木心道長,究竟是爲什麼呢?這個問題困擾着清巖,讓他時不時都要忍不住問自己一次,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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