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清巖的態度,血隱很意外,很奇怪的看了清巖一眼,道“小子,你就不怕老子殺了你?”
清巖毫不在意的道“你想殺就殺,不想殺就不殺,反正我就在這裡,隨你便了!”
血隱覺得這小子是在耍無賴,他還真不想殺清巖,畢竟王天郎和清巖的關係太不尋常了。清巖料定血隱不會殺自己,他現在只想去和血隱找那個人,去揭開一些秘密。
清巖被血隱所制,身形只依靠血隱在空中站立,見血隱遲遲不動,他忍不住問道“你還等什麼?不是要走嗎?”
血隱有些煩躁,瞪了清巖一眼,也不說話,又尋思起來,他已經感覺事情不太妙,他‘性’子雖是暴躁,可也頗有心機,既然發現了事情不對,他自然要想好對策,尋思許久,他才道“小子,如果真被你說中了,老子可就麻煩大了,他們既然要對付老狼,我也不能和他們合夥,說不定就要動手,你小子要有準備,此去可是危機四伏,‘弄’不好小命就要沒了!”
清巖聞言一怔,血隱竟然在爲自己憂慮,這太意外了,愣了片刻,他才道“你不用爲我擔心,爲了王大哥,我不怕危險。”
血隱點頭道“老狼沒看錯你,你小子還真有種,好,咱們就去看看!”
清巖道“究竟去哪裡?現在可以說了吧!”
血隱沉聲道“太行山鷹愁澗。”
太行山,鷹愁澗!
這是太行羣山中一個極爲兇險的地方,那山澗狹長,兩邊山勢陡峭,山石聳立,寸草不生,山澗之中有着一汪深潭,那潭水呈碧綠‘色’,幽幽‘波’動,宛如死水,似乎深不可測,水面‘波’瀾不起,猶如一面明鏡,據說只要有飛鳥從深潭之上經過,就會被那如鏡般的水面所吸引,情不自禁的投身入水,鷹愁澗之名就是由此而來。
而此刻清巖與血隱就在鷹愁澗之上,清巖看着那碧綠‘色’的潭水,不覺有種奇異的感覺,他運足目力也看不到那深潭的底部,只發現那潭水之中無魚無草,水中也無任何雜質,可不知爲何那潭水會是碧綠‘色’,詭異的顏‘色’,閃動這奇異的光彩,彷彿在‘誘’‘惑’着看到它的任何動物,就連清巖都產生了一探究竟的念頭。
“那是碧水寒潭,因爲潭水底部是塊極大的碧寒石,所以潭水才成了這種顏‘色’,那水也是清冷澈骨,離得近了就會感到寒意。”血隱見清巖很注意那潭水,就隨口解釋道。
清巖點頭道“它似乎有些怪異。”
血隱道“碧寒石有‘亂’人心神的詭異力量,任何有靈‘性’的東西一見到它,都會出現短暫的失神,那些投水的飛鳥就是失神之後,墜落下去的。”
清巖駭然道“竟是這樣,那些飛鳥的屍體呢?”
血隱冷冷的道“都被潭水化了,忘了說了,碧寒石的‘陰’蝕之力,可以輕易融化屍體。”
清巖驚道“如此厲害,這潭水真是死水呀!”說完之後,他又打量了四周的環境,真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地方,沒有一點生氣,似乎在周圍沒什麼活物,只有山石和這死水,清巖看得皺眉,道“你和她怎麼約了這樣一個地方?”
血隱道“是她的主意,說是抓到你就來這裡見面,這裡可是當年化血‘門’的總壇所在,你看對面山壁,那裡有道暗‘門’,進去就是化血‘門’的總壇舊址。”
清岩心裡一凜,也想到了當年大師兄說過圓通的事情,就是在太行山,圓通的命運發生了改變,原來就是在鷹愁澗。
見血隱對這裡如此熟悉,清巖不覺奇道“你對化血‘門’似乎很瞭解呀。”
血隱聞言神情竟是有些感傷之‘色’,似乎想到了一些久遠的往事,沉‘淫’許久,他才道“這裡的‘洞’府是我和一個人共同開闢的,我當然熟悉了。”
清巖有些驚訝,隨即想到了他和化血刀和化血**關係,以及他對化血‘門’祖師血厲子的厭惡,不覺有了些明白,又聽血隱繼續道“老狼應該對你說過,我和血厲子的事情,當年……他媽的,不說了,提起這雜種我就上火。這個畜生,最不是個東西!老子也討厭來這個鬼地方,‘操’!”他突然大怒,破口大罵起來。
清巖其實沒聽王天郎說過血隱和血厲子的往事,不過看血隱這模樣,就知道血厲子應該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情,只聽血隱大罵了一陣,怒氣才漸漸消了。
二人來到鷹愁澗已有了段時間,可這裡除了他們再無別人,清巖很不習慣這裡的‘陰’沉氣氛,皺眉道“我們都來了,她怎麼還不出現,不會要進那個暗‘門’吧!”
血隱眼睛也在周圍一轉,淡淡的道“不用進去,她應該就在裡面,我已經聞到了她的味道。”
清巖奇道“聞到了味道,什麼味道?我怎麼聞不到。”
血隱一笑,那笑容甚爲詭異,看得清岩心裡一跳,於此同時,他神視有所發現,眼神一亮,就在此刻有人已然說道“血隱,你可算來了,你可是讓我好等呀!”
清巖聞言神情就是一變,尋聲看去,只見一人已從那道暗‘門’之中顯出身形,一看那人形象,清巖不覺一驚,暗道“這就是王大哥的相好嗎?我的天!王大哥可真是好……好眼光啊!”
她是個絕‘色’‘女’子,美得叫人心跳的‘女’子,偏偏此時正做出閨中美眷,午夢初回,睡眼惺忪,‘春’情‘蕩’漾,所思不至,無可奈何,嬌慵‘玉’墜之狀,一副嬌軀正半立半靠在山壁之上,身上裹着一‘牀’‘色’做淡青,看上去又輕又薄的被單,上半身只雙肩,前‘胸’,手臂‘露’在外面,一手微搭在‘胸’前,另一臂懶洋洋的支在山壁上,身穿一件薄如蟬翼,雪也似白的道衣,前‘胸’微‘露’,‘露’出雪白粉頸,半段酥‘胸’,下面‘乳’峰,隱隱墳起道衣錦被之間。
‘露’出的半截臂膀和那十指‘春’蔥,真有說不出的粉鑄脂合,圓滑朗潤。下半身雖被掩住,卻在有意無意之中,由被角邊半隱半現的‘露’出一段豐盈柔細的‘玉’‘腿’和半截柔若無骨的白足,神情是星‘波’瑩明,如蘊妙思,黛眉微皺,隱含幽怨,再加上‘玉’頰‘春’生,櫻‘脣’紅破,好似半嗔半喜之中,蘊含着萬種風流,無限情絲。
真是體態妖嬈,從頭到腳,無一處不撩人的遐想,容光如此妖‘豔’,神態有那麼嬌媚,當真是貌比‘花’嬌,人如‘玉’琢,光彩照人,不可‘逼’視。
清巖幾時見過這種妖‘豔’人物,和這般大膽裝束,看了一眼,急忙轉過頭去,心裡早已“砰砰”‘亂’跳,此‘女’不但美,而且還有一種‘惑’人的‘淫’邪魅力,不覺暗自警惕,心道“王大哥的相好,雖然漂亮可好像不太正經啊,美是美了,可就是……”
清巖轉頭之時,‘女’子神情微微一變,很少有人能抵住她的魅‘惑’,清巖年紀輕輕,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可居然對她有此反應,這讓她也不覺吃驚,但臉上笑容更加‘迷’人,柔聲道“血隱,這位小兄弟是誰呀?”聲音又嬌又媚,又軟又酥,實在是‘蕩’人魂魄,撩人心絃。
血隱似乎見慣了她的媚態,也看不慣她的這般模樣,皺眉道“你怎麼又是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裹着被單就出來了!”
她柔聲道“人家在睡覺,知道你來了,當然要急着出來見你,不裹着被單,難道還要光着出來嗎?”清巖聞言不覺臉上一紅,這話說的也太大膽了,偏偏她還說的若無其事,真是夠……夠可以的。
血隱沒好氣的道“你少給老子來這套,你就是光着老子也不願看,他媽的,多少年了,你怎麼沒一點變化。”
她聞言也不動氣,似乎還甚爲委屈,輕嘆道“血隱你說話也太傷人了,我個小‘女’子能有什麼變化,唉!”那幽幽一嘆,彷彿帶着無限幽怨,惹人憐惜,直把清巖聽的是驚心動魄,差點就要把耳朵捂住了。
隨後她又道“說了半天,你還沒說這位小兄弟是哪位呢?”說着媚目流轉,緊盯着清巖一陣看,似乎就是在看心愛的情郎,那眼睛彷彿就要滴出水來了。
清巖感覺到了她的眼神,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心跳又快了許多,心裡同時一凜,知道不好,忙默唸一遍多心經,隨後心境平和,擺脫了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和心中那絲‘玉’念,心神一正,眼睛也不再回避,迎向了那雙攝魂奪魄的媚目,眼中藍芒乍閃,似若兩道閃電。
那‘女’子與他眼神一對,媚目中先是異彩閃動,可隨後被藍芒一驚,慵懶嬌媚的神情終於大變,失聲叫道“金剛法眼!你就是齊清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