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王道祖的“不滅之握之法”只存在於理論當中。
這是一門無限制的刻印式強大復活術。
通過握手,即可佈下刻印。
可經過不斷的“被殺死”從而提升自己的復活速度。
並最終達成一種不滅的狀態。
即……哪怕渾身上下都已經粉身碎骨,只剩下一團飛灰。
也能在數秒的時間內立即復原如初。
“果然,天墓的守墓者不是尋常貨色。是本座小瞧你了。”
墳墓神一雙紫眸盯着眼前的老嫗。
他若有所思,似乎在籌劃什麼。
“只要有老身在此,這背後的天墓,你一步也別想踏進去。”
提燈老嫗微微嘆息着。
下一秒她手中的燈焰陡然暴漲了許多,似是代表她的怒火還有不絕的戰意。
附近的虛空中溫度持續上升。
這小小的燈籠竟如恆星般閃耀,釋放出無盡的光和熱。
周圍的空間像是被燒化似得像是窗戶紙一般在強盛的溫度之下,熔出一個個洞。
這些被焚出的空間洞看似錯亂不堪。
實則擁有一定的規律和排序。
提燈老嫗將這些溶洞排布成陣法,將墳墓神層層包圍。
她試圖用聖焰之火將他徹底炙烤!
既然大範圍的攻擊容易被那招“弱者退散”所分割。
那現在採取麻雀戰,由四面八方同時發起進攻,便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墳墓神的神色依舊古井無波。
他盯着老嫗手上的那盞燈籠看了幾秒,張開嘴。
“rua”的一聲,從嘴中吐出一葉金劍,筆直的向正上方射去!
而後,嗡隆一聲!
爆發出金色的劍雨密密麻麻的照打下來。
金劍的劍氣所過之處,提燈老嫗佈置出所有熔洞全都瞬間割裂,就此消失不見。
“這下子,你逃不掉了。”墳墓神輕笑一聲。
根本不將提燈老嫗放在眼中。
既然已經知道對方的復活法門。
那麼破解之道他自然也早已經想到。
他這雙邪眼不是瞎的。
能看出眼前的老嫗並非正常人類。
如果他判斷的不錯,這老嫗與手上的燈籠本就是一體的……
這是這燈籠的,器靈!
對方很聰明的將王道祖給的“不滅之握刻印”轉到了自己手上的燈籠上。
因此只要把持着燈籠,刻印效果就會不斷髮動,從而不斷的復活。
這種繞着彎子的行爲,也許是爲了保險。
從而避免這道刻印落入其他人的手裡。
墳墓神沒想到竟然如此幸運的讓自己碰上了。
“老東西……你所做的一切,終將成爲我的踏板。”他冷笑一聲。
下一刻,立即伸出一根手指,在虛空中書寫着什麼。
提燈老嫗望着這一幕,不由得神色劇變:“死亡律令……”
這是一道極其強力的咒殺術!且是專門針對器靈的!
提燈老嫗沒想到對方竟識破了她的身份……
這萬年以來她日夜維持人身,將自己凝練出血肉之軀,以讓自己變得看上去更像是人類。
可沒想到竟在此刻,還是叫墳墓神給識破了。
這一道“死亡律令”打出時,提燈老嫗能明顯感覺到空間中有一道無形的法旨正在生成。
完全沒有思考的時間。
墳墓神在虛空中寫下了那串黑色古字,便化作了一道綿長的律令法旨向她鎮壓而來!
宇宙空間巨震!
爆發出強烈的聲響。
老嫗被一團黑光包圍着。
強大的律令之力輻射的她渾身發顫,感覺渾身的氣血都在蒸發。
“不好……”她的人身很快支撐不住了。
在這道強大的律令法則下顯化出了自己本來的樣子。
“終究只是小輩而已。”墳墓神冷笑道。
下一刻,他翻手一壓,這提燈老嫗在這道針對器靈的律令文字之下當場跪倒,再也提不住手上的燈籠。
她看出了墳墓神的本意,拼着最後的一絲力氣,試圖將自己引爆!
“不滅之握刻印”雖是一種復活法,可若選擇自盡……就是無法復活的。
提燈老嫗知道墳墓神想要搶走這刻印,便下定決心連帶着刻印一起毀滅掉。
然而可惜的是,她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就在這燈籠脫手的同時。
燈籠柄上的刻印居然已經瞬間脫落,向着墳墓神的手掌飛過去。
刻印轉嫁……
老嫗目光愕然,全然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
墳墓神心滿意足的收到了刻印,感覺自己的戰力比之前又強盛了不少。
他盯着老嫗,決心給老嫗一個痛快。
嗡的一聲!
就在下一秒,律令文字爆發,發出熠熠光輝。
提燈老嫗瞬間被律令所鎮殺。
成爲了宇宙裡的塵埃……
“下面,再也沒有人阻擋本座進入這天墓了。”墳墓神洋洋得意的笑了笑。
然後一步,踏入了自己嚮往已久的空間裂隙裡。
……
被咒殺術律令所瓦解的痛苦無異於凌遲處死的極刑。
然而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
墳墓神之強,已讓老嫗沒有半分的慘叫聲。
可事實上,這慘叫其實傳到了其餘的空間裡。
“神棄之地”中,蹲在神棄之柱上的那隻青銅貓正悠閒地舔舐着自己的貓爪。
忽然之間,神棄之地忽然晃動起來。
青銅貓目光警覺收縮,連忙從柱子上跳下,開始尋找這股震動的來源。
下一秒,它猛然昂起頭來。
因爲這並非地震,而是一種宇宙空間震動的感覺,致使整個神棄之地都在搖晃……
“這種異象,莫非……”青銅貓眉目緊鎖。
然後它看到神棄之地的幽暗天空中,忽然之間又一道璀璨的光火,宛如流星一般迅速劃過……
一位渾身被點燃了神火,正在大火中被炙烤的老嫗一邊發出痛苦的慘叫聲,一邊向着神棄之地的方向靠近。
果然,和青銅貓所想的一樣。
這是有人的靈魂被引燃跌入了神棄之地後產生的一種共鳴波動。
實際上是在提醒它,有客戶的靈魂正在燃燒,希望它能夠前去補救。
然而老嫗的靈魂焚燒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那靈魂還沒有完全跌落到神棄之地中。
僅在半空就已經徹底被焚燬的一乾二淨……
青銅貓就算想施救都無可奈何。
“怎會如此……”
老嫗的絕望,它感同身受。
作爲神棄之地的掌管者,此刻它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客戶”被燒得一乾二淨。
這種淒厲的慘叫聲以及逾越了王道祖神棄之地法則的可怕死法。
幾乎是一下子讓青銅貓想到了一人。
“是那個人乾的嗎……”青銅貓心有餘悸。
沒想到就在萬古後的某一天,當年的那位逆天邪神居然破土而出了!
那提燈老嫗可是天墓守護者!
居然就這樣被對方輕而易舉的鎮殺……
青銅貓覺得此事非比尋常。
那位邪神重新出山,是大事!
必須儘快找到人商議纔可以。
不然宇宙之間必將打亂……
然而它的行動受限,只能在神棄之地的範圍中活動。
要怎麼對還活着的人將這警告送出去就是個問題……
於是這個時候,青銅貓又想到了一個人。
是了……
在神棄之地所有常來的顧客中,倒是有這麼一位說來就走、說走就走的傢伙。
一點都不給它面子來着。
這傢伙不是別人,正是那隻愚蠢的土撥鼠……
據說換了身子以後,因爲缺失了某個重要的部位,這傢伙現在自閉了。
到現在還處在“石化”狀態之下。
這其實正符合青銅貓的心意。
因爲如此一來,它其實可以直接深入靈魂與土撥鼠實現溝通。
即便出不去這神棄之地,也可以將信息傳達到位。
但前提是,自己傳達過去後,要確保這土撥鼠能醒過來纔可以……
此時,青銅貓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不就是少了個那玩意兒嗎?
它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自閉的。
對貓來說,沒有生殖功能反而能活的更久一下。
想當年它被王道祖閹割的時候也沒說啥……
反而對青銅貓來說,那是少了兩坨負擔。
它渾身都是青銅的質地的,有時候跑起來時,身子底下就會和鈴鐺似得不停碰撞發出聲響。
這太尷尬了。
所以,不如沒有來得好。
……
另一邊,星盤之中,猙與和尚正在客廳裡對弈。
猙盯着棋盤說道:“下完這一局,你就給我走人。”
和尚笑了笑:“這一局,怕是能下好久。”
彭喜人在邊上倒茶,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猙的宅邸頗有現代化人類的氣息,且每一個房間都巨大無比……居然到需要用縮地成寸才能進入下一個房間的地步。
宅邸之中存在着許多關於猙的秘密,和尚還沒有完全參觀完,便被猙拖到了這客廳裡下棋了。
說是客廳,實則此地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
聽說是猙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打造的。
可以當客廳,也可以當泳池用來游泳……
沙灘邊放置着棋盤。
而和尚與猙,正是在這沙灘上對弈。
猙掃了和尚一眼:“要是想吃果子,這邊上樹上請自取。”
他這兒基本不會來客人,所以才把客廳設計成了這個樣子。
至於如果客人到訪,來了以後準備點心的問題,猙也想過了。
他在沙灘邊上種植了一片果林。
上面的果子永遠都是最新鮮的成熟狀態,隨時可以取用享受。
和尚捏着一粒白子,目光來回掃視棋盤,目不斜視道:“這麼僞裝自己,不累嗎?”
猙微微蹙眉:“和尚,你什麼意思。”
金燈和尚擡眸,微微笑道:“你應該早就修煉出人形了吧?爲了保持威嚴,卻還是維持着自己本來的面目。”
猙呵呵:“不過只是皮囊而已。再好看的皮囊,對我來說也是無用之物。”
畢竟是萬古級別的人物,世人所在意的容貌顏值,對猙來說完全不在乎。
因爲他是個無慾者,也根本沒有想過,娶妻生子之類的事。
作爲特殊的法相之靈雖然猙有自己獨立的意識,同樣可以作爲生靈去享受一個正常生靈應有的權利。
不過活得越久,很多事看得也就越淡。
猙皺眉:“和尚,你在故意拖延時間嗎?”
他沒想到和尚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不悅,只想快點將和尚給打發走,讓自己清淨一些。
“你總要讓貧僧仔細想一想纔是。這每一步棋都很關鍵……”
“……”猙嘴角抽搐。
他是真的頭一回見到,下個五子棋還磨磨唧唧的!
事實上,和尚確實是在拖延時間。
包括下棋的過程中,時不時還要補一句家長裡短的話,一切都是出於後續的一些考慮。
而當和尚這粒捏在手中的白子終於落下之時。
這邊上的海水陡然間開始沸騰起來。
“有大能隕落。”此時,猙望着邊上的大海說道。
他佈置的這片海水可以捕捉宇宙之中的大能者回聲,但凡有大能者隕落的,那些大能者死亡後所產生的一種特定波動,就會被這片海水捕捉到。
“這無始之海卻是神奇。”和尚嘆道:“你應該不是頭一回見到了吧。”
“每天、每時每刻……甚至,每分每秒都有人會死。”
猙說道:“大能隕落,也沒什麼好神奇的。即便是祖境,死後也是淪爲宇宙中的塵埃而已。”
此時,彭喜人望着這片沸騰着的無始之海海水,似乎陡然間想到了什麼,臉色旋即變得難看起來。
“你最好老實一些。和那種邪神廝混在一起,沒有前途。”
猙冷言提醒道:“若道祖知道此事,定不會輕饒你。”
“不……猙哥,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彭喜人臉色發白,他試圖利用星光之力呼喚自己的肉身。
結果愕然發現自己的肉身居然已經被挪動過了!
根本不在噬星之中!
“不好!天墓被發現了!”彭喜人大驚失色。
“你說什麼?”猙的神色瞬間凝重起來。
此時,他望着和尚,彷彿已經知道了什麼似得,咬牙切齒道:“和尚,你和那邪神原是一夥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麼,故意在這裡拖延時間?”
“你只說對了一半。”
這時,金燈和尚笑道:“拖延時間,確有此事。但貧僧和那邪神,怎麼可能是一夥的。”
“你早就知道他要盜取天墓!”
猙激動起來:“你根本沒有想過後果!若那邪神取得了他另一半魂魄,將變得有多強!”
“還是強一些好。”和尚笑。
“你什麼意思?”猙不解。
“我來這裡找你下棋,確實是想拖住你。讓你不要那麼着急去尋死。至於旁的,有令真人在。”和尚說。
猙的臉上帶着狐疑:“那可是邪神……”
和尚同樣帶着狐疑:“那又怎麼樣?”
猙:“?”
和尚:“令真人說,此人強一些。抽起來手感也會好一些。”
猙:“???”
……
另一邊,王令確實在爲兩件事發愁。
第一件事就是韭佐木那邊通知的那彩虹七子幫在中午以慶賀“九道和選出五人代表團”爲目的的上流學子交流會。
想到自己又要見那些自己不認識的人,王令就覺得腦闊兒疼。
然後他聽說中午參會時還要帶一件自己的法寶過去進行展示……這下子讓王令腦闊兒更痛了。
法寶他倒是不缺,主要是怕自己拿出來後閃瞎這羣人的雙眼。
本來王令打算拿自己點化的秋衣秋褲過去的。
可這個提案馬上被王明給當場拒絕。
“這秋衣秋褲多好的神器啊,那羣人不識貨,給他們也是白給。”王明不想王令拿任何點化的法寶過去。
因爲拿過去都是便宜了這羣人……
當初這秋衣秋褲救過他的命,王明到現在對那件事還有印象。
就這羣人還配得上他弟弟點化的秋褲?
他們也配?
於是,王令沒辦法,只能另外再想法子。
他覺着實在不行,要不到時候還是讓驚柯犧牲下色相好了……他那麼多法寶裡面,好像也就驚柯看上去比較普通和平常一些。
王之寶褲裡,天道那邊送給他的法寶,幾乎全都是發光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那些東西要是拿出去,實在是太耀眼、也太出挑了。
不過現在距離中午其實還有一會兒時間。
王令覺得說不定過一會兒自己會有更好的主意。
此時,王明去研究黑石外頭的那隻小匣子去了,九道和的宿舍裡又剛好只剩下他一人。
王令覺得,這是一個研究“至尊裹屍圖”的好機會。
這是萬古級的混沌器,張開後具有無窮威能。
王令在打開前做了萬全的準備,他利用王瞳將自己所在的這片空間單獨提取出來,形成一種鏡像空間。
這是一種類似於平行空間的能力,在這裡將裹屍圖展開,就算髮生了什麼意外也不會影響到現實。
當然,他將驚柯掛在了宿舍的門上。
桃木劍具有辟邪驅邪的能力是不假的,這麼做其實也是爲了防止裹屍圖中散發出的強大怨氣外泄出去。
這些萬古強者很早之前就被鎮壓在裡面了。
先前猙當着王令的面張開時。
裡面的森森白骨哀嚎掙扎的景象讓王令印象深刻。
這些萬古強者被強行鎮壓在圖中,因無法逃脫只能在圖中漸漸老去、坐化,成爲了裡面的一具白骨。
這是何等的悲涼。
雖然他們並不能被定義爲鬼物,可想也知道其中的怨念是極重的。
王令沒有將裹屍圖全部張開,這張圖張開少說也有萬里。
他只是僅僅只是打開了一小部分,大約兩米左右,那種學海森然的肅殺之氣便已經撲鼻而來。
“好厲害的圖。”王影也被裹屍圖的氣息驚動,主動在王令邊上顯化出身形。
他抱着臂,凝視着圖中的白骨。
僅僅只是展開了兩米而已,其中容納的白骨已經不下數百具。
這裹屍圖流傳到現在,這到底是鎮壓了多少位萬古強者?
王令和王影心中異口同聲的感慨起來。
萬古強者,這聽上去像是一種很稀有的存在。
可是宇宙之大,相比起宇宙的遼闊,這萬古強者在其中不過只是滄海一粟而已。
這些被鎮壓的萬古高手一直在等待着,裹屍圖有朝一日能夠易主,到一個沒有那麼強的人手裡。
他們一直在裹屍圖中等待着機會。
猙的存在,對他們來說算是一種心理陰影。
那醜到極致的法相之靈,長得可怕、實力也恐怖、
他們不想自己出去後被直接挫骨揚灰。
而現在,當王令將裹屍圖張開了兩米後。
眼前的景象讓一些人覺得,機會已經來了。
“裹屍圖易主了!機會來了!”
一隻潔白而森然的骨手抓住機會,迫不及待的便伸了出去。
“呵,居然還有作死的把手主動伸出來的。”王影覺得有趣,也伸出手和這白骨來了個熱情的回握。
咔嚓一聲!
這隻骨手直接被王影捏成了齏粉。
“抱歉,太大力了。”王影毫無誠心的道着歉。
果然,這一握之下。
圖裡剩下的那些白骨便老實了許多,再也沒有人敢把手探出來了。
邊上,王令衝王影翻了個白眼……
先前驚白一劍將裹屍圖劈了個稀碎,爲了不讓圖中的這些萬古高手留下心理陰影。
在修復裹屍圖的時候,他便用瞳力將驚白斬圖的那一幕給消除了。
也就是說,現在裹屍圖內所有的萬古高手,並不知道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這會兒打開圖看到了王令和王影,兩個雙胞胎一樣的少年。
他們本以爲自己逃脫的機會終於來了。
結果王影這一握,瞬間又暴露了兇殘的本性……嚇得這羣人在圖中瑟瑟發抖。
大約過了好幾分鐘,圖中才有一蒼老的聲音發出。
雖然聲音也在顫抖,但聽着卻像是個膽大的:“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猙先生……在什麼地方?”
“他把你們無情的囚禁在圖中,你倒還喊他猙先生?”王影樂了。
這顯然是老“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了。
簡單來說這種現象是一種被害者對犯罪者的一種心理依賴行爲……
“這圖中世界由混沌所生,說起來也是要什麼有什麼。只不過都是虛假的而已。老朽是最早一批進來的。早已接受現狀。”
那蒼老的聲音說道:“但也有些人,並不想在這虛假的世界中。”
“原來如此,那你又是誰?”王影頷首,發問。
“吾名,張戚,字子竊。”那蒼老的聲音回答道。
王令透過王瞳,看到了這老者的生平過往。
張戚,也叫張子竊……居然是一名萬古神偷。
這也算得上是一名萬古強者中的奇葩了。
難怪能那麼快適應被裹屍圖困住的窘境……敢情也是因爲喜歡偷別人東西,曾經沒少被關進去過。
王令心想是不是喜歡偷東西的人被關進監牢之類的地方,都會有一種回到家一樣的感覺。
所以這算是一種“祖傳藝能”?
王影:“那你是因爲什麼原因被鎮壓的?”
這其實一個很尷尬的問題。
對於被鎮壓在裹屍圖裡的人來說,幾乎所有人都有不堪回首的過去……
“自然是偷了王道祖的東西……不過老朽當時用完就還回去了。”沉默了下後,張子竊道。
“然後你就被鎮壓了?”
“是啊……那老東西,太不講理!”
“你到底偷了什麼?”
“一個孤獨寂寞的女人。據說還是神界界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