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實情?”面具修士臉上一副無辜的樣子。
鄭先笑道:“二叔,咱們在一起這樣久了,難道我還看不出你是什麼人麼?雖然你帶我們進入這裡,但是你肯定把其中最重要的情報藏匿起來了,怎麼樣,想讓我救你,就要付出點代價。”
面具修士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這小子果然不凡,看起來天真無害的樣子,但對世間之事比一些老頭子都明白,我真服了。”
“過獎,過獎,在下只是按照人的常理來判斷而已,說起奸詐狡猾,跟二叔沒辦法比的,怎麼樣,考慮得如何?”
面具修士垂頭喪氣道:“沒辦法了,既然你不肯幫忙,那就只好暴露些手段出來了。”
說話之間,身上突然出現一道微光,緊跟着整個身體像是躺在光滑的木板上一樣,一下就從蜘蛛網上滑了下去。
這一下,最吃驚的就是那個中年儒生,他這黑蛛網煉製之後,只要被困住的,就絕對沒有一個人可以逃脫,沒想到這人居然可以這樣輕易地脫身。
鄭先倒是一點也不吃驚,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還有不少沒有人知道的奇特手段。”
面具修士哼了一聲:“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見死不救,還總是奪走我的機緣,這次我怎麼也不能再讓你劫糊了。”
說完,他突然一甩手,好幾個白球飛了出來,砰砰地爆炸,從白球裡放出無數白煙,將附近的修士完全困住。
這迷仙球可以干擾到修士的神識,面具修士趁這個機會,平地跳躍起來,一陣風朝前飛了出去。
不過他還沒飛出去多遠,轟的一聲,只感覺後背被重錘擊中一樣,眼前發黑,整個人從空中掉了下來。
這一下本就摔得極重,而且前胸剛一着地,就感覺有重物壓在他身上,轉頭一看,正是鄭先。
“你這小子是怎麼回事,難道可以抵擋住迷心球的力量?”面具修士驚詫不已。
這迷心球他不知道用過多少次,是他保命用的最有效手段,沒想到在鄭先面前也沒用了。
鄭先道:“你可能不知道,這種迷心球其實是我的徒弟們煉製出來的,能迷得住旁人,但卻迷不住我。”
原來鄭先在好幾次都被迷心球擾亂了神識之後,已經採取了防禦措施,面具修士這次一甩出來,鄭先就留了神,見面具修士逃走,他一下就追趕上去,給他後背來了一招鐵膝蓋,將他從空中打了下來。
至於那位中年儒生,見這兩個人顯露了這一番高妙的本事之後,早就收起要鬥法的心思,捲起黑蛛網就遠遠遁走。
“好了,我投降,我帶你去取寶就是了,快點從我身上下來,你這傢伙真是沒有禮貌,居然敢公然坐在二叔身上。”面具修士無奈地道。
一會兒之後,鄭先捲住小魚兒和小石頭,和麪具修士兩道遁光朝西北方向飛馳而去。
“小子,這次這個寶物咱們兩個要平分,可不能像上幾次一樣全給你吞掉了。”面具修士還是不放心,在空中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還真是羅嗦啊。”鄭先道。
不過飛了一陣之後,他們就發現了問題,有很多修士都在飛向跟他們同一個方向,目標一致,看來面具修士的情報也不是獨一無二的。
飛出幾百裡地,看見不遠處,五顏六色的光芒在空中不停閃爍,看來是很多修士一起施展法術,鄭先道:“怎麼回事,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面具修士哼了一聲:“啊,我以前獨來獨往,吃什麼,拿什麼,都是獨一份,自從遇見了你之後,凡事中間總有意外發生,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掃把星下世。”
滿天都是法術,他們也怕殃及池魚,離遠就停住遁光,見的確是有無數修士一同發出法術,但他們並不是在相互攻擊,而是在攻擊不遠處的一道巨大的光幕。
鄭先叫住一位也是同樣離遠看熱鬧的修士,道:“道友,這邊是出了什麼事兒,這幫人都在幹什麼?”
那名修士用驚奇的目光看向他,道:“道兄,這件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你怎麼會不知道,是萬年不遇的天心草,要開花了。”
“天心草?”鄭先腦袋裡可沒有有關這天心草的印象,看來他應該跟草上飛多學習學習,瞭解一下修仙界的奇珍異寶。
就在他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面具修士突然加快了速度,衝進法術亂飛的戰場裡。
“喂,你這傢伙是不是瘋了!”鄭先在後面大叫,但面具修士卻是假裝沒聽見。
“住手,大家且先住手,聽在下一言!”面具修士在衝進戰場之後,居然勸大家停手。
“這個笨蛋,他以爲他是誰啊,是塑體境修士麼,這幫人現在眼都紅了,你衝進去不是在找死?”鄭先尋思。
果然聽見那些修士道:“這小子是從哪裡來的,敢來止住刀兵,快點把他打發回老家就算了!”很多修士都大叫起來。
“各位,你們這種打法,是根本就得不到天心草的。”沒辦法,面具修士將靈力灌住聲音,大聲叫了出來。
全場立刻鴉雀無聲,當然讓這些修士停手的不是他的聲音,而是他話裡的內容,這幫人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天心草,所以一下就收到了效果。
“你這傢伙胡說什麼,這天心草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寶物,你說得這樣聳人聽聞,不會是想自己獨吞吧。”一名修士說道。
面具修士也不理他,走到光幕近前,指着裡面的天心草,道:“你們瞧,天心草馬上就要開花了,花開一個時辰,若不摘下來,等到花瓣落地,那就失去藥效了,這光幕堅固異常,你們只是這樣蠻打,等到破除光幕,裡面的天心草花瓣不但已經落地,恐怕都要枯萎了。”
此言一出,誰都不說話了,面具修士的話很有道理,以他們這麼多人一齊猛攻,但攻了這麼半天,這光幕可沒有一點要減弱的樣子,這樣下去,這場曠古機緣就都被他們給浪費了。
“那依你說該怎麼辦?”一名修士問道。
面具修士道:“請恕在下狂妄自大,在下對陣法之道還是有一定心得的,如果讓在下破除這道法陣,肯定會比各位亂打亂攻要快得多。”
“嘿嘿,俗話說得好,無利不起早,你居然自己出來,要破這道法陣,到底有什麼意圖,莫非想趁機奪取天心草!”一名修士滿臉殺機地問道。
面具修士道:“在下不敢,我明白以我的本事,想要從各位手中搶走這朵天花,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所以我想跟諸位做一筆交易,如果在下真的破了法陣,還請得到天心草的道兄給在下一點補償。”
那名滿臉殺氣的修士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好,我可以答應你,如果得到了天心草,肯定送你兩千塊靈石做爲謝禮,如何?”
一陣冷笑響起,一名持槍修士越衆而出道:“冷麪刀修,你別以爲長得兇就什麼都可以了,你怎麼就敢說你能得到天心草呢,這位道兄,請趕快破陣,等在下得到了天心草,願出五千塊靈石。”
這兩名修士又是出價,又是還價,就好像是在拍賣物品一樣。
鄭先可知道這面具修士絕不是肯把寶物讓人的主兒,心說不知道這傢伙又在打什麼壞主意,這兩個笨蛋肯定又要中了這傢伙的圈套了。”
只見面具修士拱拱手,道:“那在下就動手了,還請各位道兄向後退出幾步,給在下讓出點地方。”
那個冷麪刀修道:“道友,我們現在讓你幫忙破陣,但醜話要說在前頭,如果道友敢耍什麼詭計,我的冷麪刀也不是好惹的!”
持槍修士道:“道兄請快動手,有我金槍太保在此,量肖小之徒們也不敢打天心草的主意。”
他這句話聽起來是恐嚇其他修士,實際上就是恐嚇面具修士的,叫他不要胡思亂想。
等所有人都退開,面具修士開始忙碌了起來,又是用腳步測量,又是拿出羅盤來確定方位,外行人看起來還真有點高人的意思。
“老爺,你說他在打什麼主意?”小魚兒也有些奇怪。 Wωω☢Tтkan☢℃o
鄭先道:“不管他是什麼計劃,肯定是爲了奪取天心草,不過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就一直在我身邊就可以了,有我在旁邊,不管是在大的修士也傷不到你們母子的。”
這時面具修士已經測量完畢,開始圍着陣法打轉,偶爾放出一些法訣,或者是插上一面陣旗。
又忙活了一陣,面具修士道:“好了,我最後要破陣了,只不過到時候威力頗大,還請各位道兄向後更退開幾步。
衆修士又向後退開幾步,讓出很大一片空地,面具修士口中唸唸有詞,雙手連揮,突然啊的一聲大叫。
哧,哧,哧,哧!
一陣聲響,面具修士周圍出現七把飛劍,左右飛舞,衆修士都吃了一驚,面具修士破陣手段如何,他們是不知道,不過單論這神識之強,也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