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我就去看看。”鄭先回答。
“我也要去,你這傢伙最近老是把我一個人留家裡,自己跑出去,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坐騎啊!”毛驢子刺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鄭先掏了掏耳朵:“帶着你有什麼用,你又不會飛,跑得又不快,又挑嘴兒,還不如讓你在家裡推推磨比較好。”
“你還真當我是一頭毛驢了,本大爺可是神獸啊,你懂不懂神獸的意思啊,反正這次我非跟你一起去不可,那個老頭子,還有那個刀疤臉以前那樣折磨我,要是見到他們,我非得咬他們一口才行。”毛驢恨恨地道。
“你走了,那家裡誰來推磨啊?”鄭先問道。
“愛誰幹誰幹,反正我要跟你去坊市,別想把我撇下。”毛驢子道。
第二天,鄭先就帶着夏炎和金達江前往坊市,那頭懶驢當然也跟着。
“師父,咱們好像是上了那個掌門老頭子的當了。”金達江道。
“怎麼?”
“昨天我們去坊市申請開店,出來的時候看見有不少靈河派修士,跑到那些擺地攤的修士那裡恐嚇,不准他們賣東西給浩天宗。”金達江道。
“什麼,居然還有這種事?”鄭先也很意外。
“是啊,我懷疑浩天宗現在已經到了將近崩潰的邊緣了,這纔要跟咱們合作,是想把風險轉嫁給我們。”金達江道。
鄭先想了想,道:“無所謂,咱們只是想借浩天宗這個名號而已,別的跟咱們沒有關係,而且以咱們的實力,想救活一個浩天宗也不成問題。”鄭先說道。
正行間,嗖,嗖兩聲,兩條人影從樹後竄了出來,擋在三人的面前,正是一個老頭兒和一個刀疤臉中年漢子。
那中年漢子抽出一把刀來,唰唰唰虛空劈了幾下,道:“你這個臭小子,總算等到你了,還不快把驢子還我!”
“你們兩位怎麼弄成這個樣子。”鄭先上下打量了這兩位,有些意外地道。
只見這兩位頭髮披散着,臉上黑黑的,身上衣服也是髒兮兮的,往那一站,一股股難聞的臭氣就散發出來。
“雖然說修道之人不修邊幅,但兩位這個樣子也有點太另類了,先去洗個澡再過來吧,別薰壞了人家小姑娘。”鄭先捂着鼻子說道。
“臭小子,這還不是因爲你,你搶走了我們的驢子,我們一直在這裡等你,怕錯過了,所以連臉也不敢洗,上茅廁都是輪流去,你把我們害成這個樣子,還敢在這裡說風涼話。”老頭子恨恨地道。
鄭先一隻手捂着鼻子,一隻手做一個隔離的手勢:“喂,你離我遠點再說話,你的嘴好臭啊。”
原來這兩個傢伙賣出毛驢之後,就開始催動禁制,想讓毛驢子自己跑回來,不料唸了半天都沒有效果,最後連那道禁制也感受不到了,所以他們只好在路上等着,等鄭先一出現就把驢子搶回來。
鄭先道:“兩位,你們不要能賴就賴好不好,那驢子是我用靈石買的,根本就不是搶的,而且你們虐待毛驢,小心我上靈獸管理委員會去告你!”
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沒聽說過修仙界還有這種機構,刀疤臉道:“別說廢話,快點把毛驢子還來,不然就別怪我們殺人奪寶。”
夏炎道:“師父,依我看這頭驢子,也沒什麼用,平時又多嘴多舌,不如就送給他們好了。”
毛驢子聽了這話就瘋了,大叫道:“你這臭丫頭,咱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怎麼也有點感情吧,你居然想把我拱手讓人,你簡直該死,而且這兩個傢伙整天喜歡折磨我,你們也不希望我被他們弄得生不如死吧?”
那個老頭子道:“毛驢子,咱們得憑良心說話,你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給你吃好的,喝好的,就差給你找一頭母驢子了,還給你做了一個舒適的木屋子,何來虐待一說啊。”
“噢,這兩個傢伙到底怎樣折磨你,說出兩件來聽聽。”鄭先說道。
毛驢子的臉居然紅了,吞吞吐吐地道:“反正他們就是折磨得我死去活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鄭先道:“連你這麼厚臉皮的毛驢都不好意思提,不會是被那個了吧?”
“當然不是那個。”毛驢子搖搖頭。
“不是那個,難道是那個?”鄭先眼睛都瞪圓了。
“當然不是了,你怎麼老問這個,快點把這兩個傢伙宰了。”毛驢子也有些不耐煩了。
刀疤臉道:“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們在耍我是不是,如果你們不肯交出來,那我就只好搶過來了。”
“有本事就過來試試。”夏炎和金達江也把仙器掏了出來。
“這兩個傢伙就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了。”鄭先一拍毛驢的屁股,一人一驢朝坊市走去。
雖然仙界衆們沒有法術,但憑着仙器和那些靈符,丹藥,鄭先相信這兩個傢伙根本就不是自己兩個徒弟的對手。
果然不出所料,剛到坊市的入口,夏炎和金達江就一人拎着一個傢伙跑了過來。
“師父,這兩個傢伙被我們給抓住了。”夏炎和金達江把兩個人往地上一拋。
“你們居然沒有殺死他們,有進步了。”鄭先道。
夏炎道:“不是啊,師父,這兩個傢伙一直在求饒,我也不好意思下殺手啊。”
果然見這兩個傢伙對着鄭先不停磕頭:“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們願效犬馬之勞!”
鄭先道:“饒你們也可以,我們店裡也需要夥計,不過你們這麼臭可不行,先去洗個澡再過來。”
鄭先解開他們的綁縛,讓他們去洗澡,金達江道:“師父,你放他們走,如果他們不回來怎麼辦?”
鄭先笑道:“他們要是真的不回來,那才真是失去了一次萬古機緣,能不能成道就看他們一念了。”
三個人進了坊市,金達江在前面領路,三人走到一處大大的店鋪前面。
這店鋪剛剛修建完畢,還沒有進行必要的裝修,但看那些屋子裡的櫃檯,就知道這是做生意的店鋪了。
走進去,有個後門,打開後門,後面是一個小院子,還有幾間房屋,既可以當倉庫用,也可以住人。
金達江道:“師父,我們打算自己裝修,最好能體現出我們仙界衆的特點。”
鄭先拍了拍跟在後面的毛驢:“以後就要在這裡做生意了,你可別隨地大小便,搞得那些顧客不敢上門。”
毛驢不耐煩地道:“行了,看一遍就行了,我肚子餓了,先去吃點東西吧。”
三人一驢從店鋪走出來,剛到街上,就看見不遠的地方亂哄哄的,還圍了不少看熱鬧的。
“有熱鬧可以看,咱們也過去。”鄭先道。
好不容易擠到裡面,看見剛纔劫道的那個老頭躺在地上,有一條腿好像是斷了,另外那個刀疤中年人正抓着一個煉氣期修士進行恐嚇呢:“小子,你走路不看啊,這位老人家這麼大年紀被你摔斷了一條腿,你不賠償就想走?”
夏炎道:“這兩個傢伙還真是,敲詐,碰瓷兒無一不會,早知道剛纔就把他們打死了,也省得給咱們丟臉。”
鄭先道:“就算他們真的無惡不作,他們沒有逃跑,肯再次回來,這就是一縷善念,算他們有造化,而且你看那條腿好像是真的斷了,他們也不是沒有一點付出的。”
就聽旁邊一個看熱鬧的道:“嘿嘿,這人肯定是新來的,現在落到這兩個騙子手裡,肯定得出點血啊。”
那個刀疤臉是個煉氣九層的修士,對那個年輕人連哄帶嚇,年輕人最後留下三塊靈石走了,刀疤中年人恭恭敬敬將三塊靈石捧給鄭先:“公子,這三塊靈石就算是我們投靠的見面禮。”
鄭先道:“你們收着吧,我們正要去吃飯,吃完就用這些錢付帳。”
旁邊還有一些看熱鬧的沒有走,刀疤漢子對那個老頭兒道:“好了,夥計,戲演完了,咱們吃飯去。”
老頭子點點頭,將斷腿接在一起,雙手揉搓幾下,斷腿重新連接起來,嚴絲合縫,誰也看不出這條腿剛纔還是斷的。
鄭先道:“你瞧瞧,人家這一手就是絕招,想碰瓷兒也要下點本啊。”
到了坊市唯一的一家酒樓,那個刀疤臉突然趴在地上,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找了半天,這才站起,手裡抓着一隻死蒼蠅,得意地道:“嘿嘿,師父,這下好了,有這個小傢伙,咱們這一頓吃多少也不用付靈石了。”
“你這傢伙想誣賴人家酒樓的飯菜裡有蒼蠅,不但吃飯不給錢,還想訛人家一筆對不對,實在是太壞了。”夏炎說道。
“你這個小丫頭,連公子爺都沒說什麼,你在這裡裝什麼正義啊。”中年漢子哼了一聲,跟着鄭先上樓。
鄭先看酒樓上沒幾個人,道:“怎麼回事,現在正好是飯點啊,但怎麼沒幾個人來吃飯。”
刀疤臉道:“是啊,公子爺,這裡可是修仙界啊,別說高階修士不用吃東西,就算是低階修士一般也用辟穀丹來對付,所以在修仙界,酒樓是最不賺錢的營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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