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毫不留情的話，兩個妖精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到極點。
無論是誰，被說成是被圈養來宰殺的豬，臉色都不會好看到哪裡去。
昊玥毫不留情的說道：“它受損過重，需要更多的靈力才能自我修復，這可惜此處靈氣貧瘠，所以只能劍走偏鋒。”
“它釋放出一點靈力，就是爲了吸引靈智初開的生靈。”
“你們的夥伴受它吸引，帶着你們兩個一起投入羅網。”
“它確實開啓了你們的靈智，但往後的修行卻多是靠你們之力，它只是付出了一分靈力，卻收穫了三倍的回饋。”
“你們的夥伴鯉魚精，也許不是爲了要出去看看，而是內心深處收到了這鏡子的召喚。”
“也許不是出於貪心，而是它真的無法抵禦鏡子的誘惑。”
“作爲修爲最高的一個，能夠幻化出人形，它就是鏡子視爲目標的第一個。”
“它也掩飾得很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們同伴給吞了。如果不是後來出了變故，它沒有等來你們兩個成熟，這裡就被煉成了小天地，說不定等你們兩個化形之時，就是你們跟同伴相聚之時。”
鮎魚精和蛇精越聽臉色越是蒼白，蛇精更是站不穩的樣子，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
鮎魚精忽然道：“但我已經可以幻化人形，何以，何以……？”
昊玥盯着它道：“難道就沒有一段時間你分外覺得心血來潮，想要出去看看？”
鮎魚精臉色更蒼白，喃喃道：“是有想過，可是……老蛇還沒有腳，我不能扔下它。”
蛇精身體一振，投向鮎魚精的眼神滿是感激。
鮎魚精的眼神卻複雜的多，喃喃道：“幸好是這樣，不然如果我孤身離開的話，說不定也已經被它吞了。”
它忍不住瞪了銅鏡一眼，眼神又是敬畏，又是厭惡。
“按我看來，因爲被迫要滋養這方小天地，它的靈氣消耗得很厲害，現在估計已經沒有能夠吞噬你們的能力了。”
昊玥道：“如果它還能有一絲辦法，也不會讓你們的同伴在這種情況下現身了。”
很明顯，鯉魚精能夠現出身影，還能擺尾巴，說明銅鏡已經不能完全控制住它，能夠讓它有了對外呼救的機會。
鮎魚精和蛇精的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異口同聲問道：“那怎麼才能把老鯉救出來？”
“以彼之道，反制其身。”昊玥說了八個兩隻妖怪聽不懂的字。
見到兩個妖精眨巴的眼神，他淡淡道：“銅鏡不能完全制住你們的同伴，這就給了它反制的機會。現在銅鏡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能夠反制住它，成爲它的主人，不就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蛇精喜動顏色，嚷道，“就是這個理呀！”
只不過這一聲過後，全場沉默，沒有人迴應這個令人興奮的發現。
蛇精疑惑道：“難道不行嗎？”
就連鮎魚精都在沉默。
倒是蛇精自己找到了答案，被興奮點亮的臉一下子黯淡下來，令到那張三角的小臉更縮水了幾分。
“也是啊，老鯉被困了這麼多年，連聯繫我們的力量都沒有，想要翻身當主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