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總覺得如果能晚些登島那就好了。
但無論她做沒做好心理準備,她離靈龜島還是越來越近。
第三天,他們抵達了。
小夥子們熟練的拋錨,放好踏板。
黃喜先跳下船,踩踏在半是砂石半是土的地上,確定沒有什麼異樣,回身朝船上的白依依伸出一隻手。
“謝謝啦,我不嬌氣。”白依依這回沒接他的手,自己輕盈的踏上踏板,走了下來。
這島是以形狀而得的名字,但上到島上,從腳下土地的觸感,還有生長的植物,都跟普通的海島沒有什麼不同。
白依依反而覺得奇怪,在島上反而感受不到什麼靈氣。
在海上遠望海島時感受到的濃郁靈氣彷彿是個幻覺。
就好像一隻成熟的水果,買的時候聞着總覺得好香,但吃到嘴裡就覺得不夠香。
彷彿那些誘惑的味道不過是個誘餌。
引誘着人往這島上來。
小夥子們卻很高興,這就是他們所認知中的海島,而且他們第一次自己主持出航,順利把客人送到了,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
小夥子們快樂的在海島上奔跑,追逐玩鬧着,有人四處探險,也有人爬上樹去掏鳥窩,驚得看窩的老鳥憤怒的尖叫起來。
“別鬧啦!不要跑太遠,天快黑了,等下大家集中船附近吃晚飯!”
黃喜發出命令,轉頭問白依依:“白姑娘,要我陪你到處看看麼。”
海島雖然是平常的海島,普通的植物,普通的海鳥,但因爲有這位特別的姑娘,一切都顯得分外不同。
白依依點點頭,看太陽的高度,現在也就下午三點到四點的樣子,離太陽下山還有一段時間,正好趁機看看情況。
小饕餮翻翻白眼,順勢在海灘上躺了下來,任由太陽曬着它的肚皮。
它是不準備跟這羣沒見過世面的凡人亂跑了,不過是一個普通到極的海島而已,大爺如他什麼沒見過呢!
還不如在這裡曬太陽呢。
黃喜手裡拿着根木柄鐵頭的長叉,走在前面,不停的撥弄着地上的草,他怕有蛇。
鐵叉頭也順便折斷了不少特別放肆的灌木,好讓後面跟着的白依依走得舒服一點。
午後的太陽暖洋洋的照在兩人身上,不遠處浪濤拍岸的聲音,顯得環境特別的寂靜。
這時一點聲音都顯得特別的刺耳突出。
“啊——”一個慘叫聲,離得很近的響起,把兩人嚇了一大跳,全都站定了不敢動。
但慘叫聲過後,一切又迴歸寂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白依依不確定的問。
“有,好像是個男人。”黃喜心有餘悸的看着手裡的長叉。
那聲音響得太近了,就在他面前。
他簡直要懷疑是自己的長叉不小心叉到了別人身上。
可是面前什麼都沒有,而且他的長叉雖然叉頭是鐵的,但卻是鈍的,壓根不可能叉傷人。
聽那個男人的慘叫法,簡直好像要了他的命一樣。
就憑這麼一柄鈍叉子,要叉條蛇還行,要說叉死個男人……
完全不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