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可南域卻震動了,直接炸開了鍋,怪只怪昨夜的動靜太大,不知多少金烏族人被斬,一百多分閣,被一窩端了。
“這就是葉辰說的大戲?”小猿皇他們,又聚一塊,登高望遠,神色精彩,作爲把兄弟,極爲確定此事出自葉辰之手。
“什麼葉辰。”猿皇和夔牛皇等人皆一愣,愕然的看着衆人。
“老爹,葉辰那貨還活着。”小猿皇咧嘴一笑,“活蹦亂跳的。”
“這.....。”饒是幾大皇的定力,也不由驚了,滿眼難以置信色,那日他們可看的清清楚楚,葉辰在漫天攻擊下化作劫灰,此刻被告知聖體還活着,縱是皇的睿智,也一臉懵逼了。
“我等還是太小看他了。”三五秒後,幾皇才唏噓的搖了搖頭,“昔年東荒古城外,他能走脫,今夕也必定能走脫了。”
“他又給世人開了個大玩笑啊!”夔牛皇咂舌,狠狠的撓着大腦袋,“爲他的死,老牛我傷感了,好好的一尊荒古聖體,天賦戰力皆不弱,死了可惜,此刻,真他孃的懷疑人生了。”
“爲何早不說。”猿皇上前踹了小猿皇一腳,其他幾尊皇也把自家寶貝兒子踹翻了,跟自家老爹還藏着掖着,活該被踹。
“如今,不也知道了。”小猿皇六人皆是咧嘴笑的沒臉沒皮的,“那日自家族中偷寶貝,就是給他的,他請俺們看大戲。”
“九千萬一臺的大戲,果是精彩。”幾皇都意味深長的摸了摸下巴,不知葉辰這場戲咋導演的,雷霆一擊,把金烏族乾的措手不及,連反應時間都沒有,連救援的時間也都沒有。
如他們這般,諸多種族也皆立在高出,各個神色語重心長,各個也在揣測是誰動的手,雖不及修士軍隊造成的傷害大,可這陣容卻不小,一夜間搗了金烏各大分閣,這需不少強者。
不少與金烏敵對的種族,已蠢蠢欲動,也想殺過去幹一票。
不過,卻都被家族老輩攔下了,如今萬族休戰協定,妄自摻和進去,很容易爆發戰爭,況且自封大陣已開,不宜開戰。
“老祖,以你看來,會是哪家出的手。”孔雀家族一座山巔,孔雀聖主和一幫長老皆看向了孔雀大明王,“難不成是金烏敵對種族在自封前報復金烏族的?此番不是沒有這可能。”
“欲知誰導演的大戲,看着便好。”孔雀大明王不由一笑,老眸中還有深意之光閃爍,好似已對此事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傳令各大分閣,加強警戒。”鯤鵬族大殿,傳出了鯤鵬皇縹緲的聲音,“外派弟子長老,速速回歸家族,不得有誤。”
“父皇真是大驚小怪。”鯤鵬太子幽幽一笑,斜躺在座椅上,滿臉戲虐玩味,“那人是報復金烏族,又不是我鯤鵬一族。”
“你懂什麼。”鯤鵬皇一聲冷哼,“家族自封在即,萬不能出亂子,還有你,老老實實待在族中,這些時日殺戮太過了,難免也會惹上仇家,金烏族血淋的例子,便是我等前車之鑑。”
“明白。”鯤鵬太子隨意迴應,悠閒的把玩着拇指上扳指。
天之下,議論聲太久火熱,酒樓、茶攤、店鋪,但凡有人的地方,皆有三五成羣的人聚在一起,心情賊好,“此番乾的着實漂亮,也該讓金烏族吃點苦頭了,造了那麼多的血劫。”
“我彷彿看到了金烏皇那張暴怒的臉。”一幫老神棍皆捋鬍鬚了,“老夫掐指這麼一算,金烏太子該是被一掌幹傻逼了。”
“一出手便是這般大陣仗,若把金烏九大分殿也給連窩搗了,那纔是驚天地泣鬼神,日後我就把那人供起來,每日跪拜。”
“金烏族,欲贖你家八皇子,便來南域蒼茫山,過期不候。”萬千議論中,一道縹緲話語驀然響起,傳遍諸天,不知出自何處,語氣枯寂冰冷,“還有,你金族烏太子必須在場。”
一句話,讓本就熱鬧的天地,再次炸開鍋,但凡聽之者,皆是咧嘴咂舌,“這是赤.裸裸的敲詐勒索嗎?殺了人、搗了人全部分閣,如今又光明正大的要贖金,那廝這逼裝的可以。”
“多少年了,從未有人敢這般問金烏族要贖金,此乃第一宗。”
“去蒼茫山瞅瞅。”已有人起身,直奔城中傳宗陣,“俺倒要看看,是哪位老前輩,俺就賊喜歡他這牛逼哄哄的派頭。”
“混蛋。”金烏族中,刷刷刷的飛出了九道人影,皆是大聖。
金烏太子面目猙獰,也跟着飛出了仙山,人都點名讓他去了,他必須在場,況且,他也很想看看,他這仇人和何方神聖。
金烏族動靜不小,金烏族太子之後,還有成片成片的人影飛出,強者無數,或者說此乃修士軍隊,細數之下,足有十萬。
若非金烏族的老祖已沉眠,必定也會跟過來,而且拎着帝兵。
南域蒼茫山,坐落在南域正中心,乃一座高達八千丈的巨嶽。
蒼茫山坐落的地方,古時候是一片蒼原,相傳有一尊大帝坐此悟道,蒼原纔有巨嶽拔天而起,也便是如今的蒼茫大山。
而那尊大帝,便是玄荒一百三十帝中的蒼茫大帝,無人知曉他的來歷,也無人確定這傳言的真假,怪只怪這歲月太久遠。
曜日當空,萬里無雲,俯瞰天地,多見人影,如一條條溪流,向着蒼茫山匯聚而來,讓這片天地,成了一片人潮的海洋。
蒼茫山巔,葉辰盤膝而坐,並非分身,而是貨真價實的本尊,用的依舊是大聖級軀體,除非準帝,否則無人能秒殺他。
他點名讓金烏太子來,自是要在這蒼茫山動手,滅了那雜碎。
或許他人會以爲他瘋了,但好不容易將對方引出來,他絕不會放過這大好時機,而且,他有足夠的信心強殺金烏太子。
最主要的是,金烏族老祖在沉眠,金烏族的極道帝兵也在沉眠,沒有這二者,那事情會好辦的多,不出意外,他能成功。
四方人影已聚來,先到的看戲者,已迫不及待的去看葉辰,但卻當場驚得一愣,“本...本尊來收錢?這...這貨瘋了吧!”
“這貨八成沒綁過票,哪有本尊來的。”太多人都咧嘴了。
“看不清真容和血脈,哪家的。”不少人都開了通天眼神通,欲堪破葉辰玄機,卻被周天秘法遮蓋,無人知曉他是誰。
“金烏族的人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把聚在葉辰身上的目光,皆向一方吸引過去,那裡雲霧翻滾,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滔天的殺氣,碾的虛天轟隆隆作響,驚煞四方人。
“靠,修士軍隊。”四方人見之,忙慌後退,各個大驚失色,竟不知金烏族爲贖人,竟是拉着修士軍隊過來了,打仗?
“這起碼有十萬吧!”有人咂舌一聲,環看四方,金烏族的修士軍隊,已從四面包抄,把蒼茫山圍住,氣勢和威壓太強,壓得這天地都動盪,沒見過大陣仗的人,嚇得連色蒼白。
“還真看得起我。”葉辰瞥了一眼四方,嘴角不由浸出了冷笑,人多於他而言未必有用,他若想逃,無人能將他攔下。
說話間,金烏皇和金烏族八尊大聖以及金烏太子,不分先後的登上了蒼茫山巔,踩得蒼莽山險些崩塌,金眸已化血眸。
只是,見葉辰乃本尊時,十人雙眸頓時微眯了,本以爲會是分身來收贖金,此番一看,竟是本尊,也省的他們去尋了。
“要不咋說是金烏族呢?陣仗就是大,哦,金烏太子還真來了。”葉辰悠悠一笑,饒有興趣的看着衆人,絲毫無壓力。
“你到底是誰。”金烏皇暴喝,元神殺劍錚鳴,直欲射出。
“那這就要問你家的寶貝太子了。”葉辰狠狠伸了一個懶腰,“三月前他滅了一個葉家,很不巧,我就是那葉家的人。”
“竟還有漏網之魚。”金烏太子獰笑,咬牙切齒,恍若惡魔。
“老夫命大,出去歷練了,逃過了一劫。”葉辰聳了聳肩,又開始噴了,與他葉家毫無關係,此番無非是找個由頭罷了。
“吾兒昔日殺你族人,你而今誅我族人,此事當是扯平了。”金烏皇冷冷一聲,“放了我族人,你我兩家日後相安無事。”
“金烏皇說的未免太輕巧了。”葉辰竟是拎出了一個菸袋,當衆吧嗒吧嗒的抽着,在縹緲煙霧中如修仙兒一般,“你我兩家本是無冤無仇的,就因我姓葉,就因我葉家的少主名叫葉辰,你家金烏太子便滅我家滿門,我葉家是招誰惹誰了。”
“你家有叫葉辰的,就活該被滅。”金烏太子猙獰的笑了,露出了兩排森白的牙齒,聽到葉辰這名,他就恨的要發狂。
“看看看,滅了我家滿門,還這般理直氣壯,我找誰說理去。”葉辰撇了撇嘴,又吧嗒吧嗒抽開煙了,的確很悠閒的說。
“你到底想如何。”金烏皇瞪了一眼金烏太子,看向葉辰。
“早說了,拿錢熟人。”葉辰拂手祭出一道靈符,自內放出了一個年輕子弟,乃是金烏族庶出的皇子,“這是你家的皇子吧!不貴,九千萬源石就行,還有,可千萬別妄自對我出手,我這可有秘法連着他的生命,我若消散了,他亦活不成。”
“九...九千萬。”葉辰一語,惹四方咂舌,此乃天文數字。
“這位道友,你要的未免太多了。”金烏皇強行壓下了恐怖殺機,儘量心平氣和,如今他們受制於人,容不得言辭激勵。
“多就多點,你金烏有錢。”葉辰往身側石頭上磕了磕菸灰,“再說了,我族人都沒了,總的給我安家費,好讓我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