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葉辰開眸,他之氣勢,瞬間暴增,以他爲中心,一道金色光暈蔓延開來,困他的牢籠,被撞得轟然崩塌了。
不止如此,螣蛇凌空一掌,也被震碎,連螣蛇太子,也蹬蹬退了十幾丈。
“起碼十倍戰力,這他孃的什麼禁法。”赤陽子駭然,驚得倆眼也發直。
“那是,六道輪迴眼?”無極子驚異,隔着虛無,能望葉辰眼中的輪迴。
姜太虛的眸,微眯成線,死盯着葉辰,更準確來說,是死盯着葉辰的眼。
那是一雙逆天的眼瞳,讓他仙輪眼也悸動,他能感覺到,仙輪眼在恐懼。
“他竟身負六道輪迴眼。”魔淵皺眉,“十倍的戰力,該是大輪迴天葬。”
“意外。”鳳凰輕語,巔峰準帝的心境,因那雙眼眸,也翻起驚濤駭浪。
“除了大輪迴天葬,葉辰多半也覺醒了大輪迴天道。”逍遙子話語悠悠,“昔日洪荒八族圍殺,能在帝兵絕滅下逃生,大輪迴天道,完全做的到。”
“哪來的六道輪迴眼。”姜太虛喃喃,滿目的疑惑,連他也着實被驚到。
同樣身負逆天眼瞳的他,他最清楚,那六道輪迴眼,代表的是何種意義。
論級別,六道輪迴眼在六道仙輪眼之上,那是與混沌眼,相比肩的眼眸。
論出處,輪迴眼纔是正宗,而他的仙輪眼,直白點說,是輪迴眼的分支。
論威力,六道輪迴眼足能碾壓仙輪眼,同是逆天眼瞳,輪迴眼更加霸道。
可以這麼說,六道仙輪眼的諸多神通,皆是由那六道輪迴眼,演化而來。
譬如這天葬,便是先有大輪迴天葬,後纔有仙輪天葬,雖然皆是十倍的戰力,可大輪迴天葬,時間限制更長、戰力也更精粹,也無那霸道的反噬。
可他疑惑,疑惑葉辰怎會有輪迴眼,他也震驚,震驚葉辰覺醒大輪迴天葬。
十倍戰力,何種秘法可比,若僅論戰力加成,縱血繼限界,也望塵莫及。
姜太虛震驚,四方的老輩也都駭然,連藏在暗處的洪荒族,同樣不淡定。
特別是洪荒族,有些事,在見葉辰顯露輪迴眼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了。
知道是輪迴眼,自也知道輪迴眼的能力,一個大輪迴天道,足能避過帝道絕殺,可惜,他們直到此刻才知曉。
“看,我就說吧!老七必定有後手。”夔牛樂呵呵,“整整十倍的戰力。”
“血繼限界對大輪迴天葬,真有意思了。”天朔唏噓,“藏得夠深的啊!”
“十倍戰力加成,這下,有的打了。”夕顏嘻笑,衆女也心安,十倍的戰力,此刻葉辰,足能硬鋼血繼限界。
“目測,不用咱上了。”冥絕意味深長,“十倍戰力,能把螣蛇打哭了。”
“大輪迴天葬,葉辰是何時覺醒的。”白芷喃喃自語,越發看不透葉辰了,絕地涅槃,葉辰又一次打破禁忌,帝荒的真傳弟子,此番,真的服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有震驚也有疑惑,葉辰的眸,比他本人,更加受矚目。
神色最難看的,還是螣蛇,佇立在虛天,也死盯着葉辰,死盯着他的眸。
洪荒族太子,何等閱歷,怎會不識六道輪迴眼,十倍的戰力,必定就是大輪迴天葬,這等加成,已.超越了他。
血繼限界又如何,戰力依舊被碾壓。
也便是說,落下風的一方,是他了。
再看葉辰,金髮飄蕩,黃金氣血洶涌,與殺氣交織,與煞氣共舞,金色的神眸,綻放璀璨的仙芒,渾身傷痕皆癒合,斷裂聖骨接續,淌出的聖血又倒流入體,霸道聖軀,如黃金熔鑄。
大輪迴天葬,十倍的戰力,何等磅礴,有此可怕力量,他的信念更無敵。
他該是感謝螣蛇,正因爲血繼限界的壓迫,才促使輪迴眼解封,而且逆天覺醒大輪迴天葬,賦予他十倍戰力。
“吾不信。”螣蛇咆哮,怒提本源,融聚道法於掌心,一掌,重如山嶽。
“你信不信,無關緊要。”葉辰冷哼,直衝天宵,九道八荒加持十倍戰力。
一拳,霸絕無匹,轟穿了萬古青天。
螣蛇的掌印,變得脆弱不堪,難擋八荒,登然炸裂,饒是他,也血濺蒼空,他血繼限界,也難敵大輪迴天葬。
“殺。”螣蛇怒吼,身軀瞬間復原,召喚了魔煞血海,席天卷地,如遮天的黑幕,掩蓋了蒼空,吞沒了葉辰。
那是本源魔煞,融有他的血脈之力,寂滅冰冷,甚是沉重,碾塌了空空。
葉辰強勢,手掌如神刀,一掌劈出璀璨仙河,斬開了魔煞血海,繼而一記大摔碑手,將螣蛇掄到了九霄雲外。
虛天,被壓的崩塌,螣蛇止住身形,雖無傷痕,但面目,卻猙獰如惡魔。
這廝發了狂,眉心刻神紋,也開禁法,在血繼限界狀態,再次加持戰力,他這禁法雖霸道,但所加持的戰力,與葉辰的大輪迴天葬,還是差太遠。
“我說過,要將你頭顱,掛在星空最高處。”葉辰喝聲震天,腳踏黃金神海而來,一語響徹九霄,威嚴無上。
“那就來。”螣蛇咆哮,猙獰着面目,瞬身殺至葉辰身前,眸中電芒撕裂,射出雷霆,欲要斬滅葉辰的真身。
葉辰不懼,以神殤對之,碾滅了雷霆,一指神芒不分先後,給螣蛇頭顱,戳出一血洞,鮮血噴薄,甚是刺目。
爲此,他也遭重創,被劈的聖骨橫飛。
驚世大戰,再次開啓,戰臺已破碎,兩人也並未拘泥戰臺,鬥到了蒼空。
仰看而去,他二人,就如兩輪太陽,神芒萬道,每次碰撞,皆崩天裂地。
波動太大,一幅幅異象,被勾勒出來,蘊含着寂滅,如若世界末日降臨。
可以得見,開了大輪迴天葬的葉辰,佔據絕對上風,如一尊蓋世的戰神。
螣蛇敗退,縱身在血繼限界的狀態,也難擋葉辰攻伐,被一路從東方蒼穹,轟到了西方虛天,已是擡不起頭。
大戰,極爲慘烈,畫面也甚是嚇人,葉辰喋血,螣蛇更慘,頻頻被打爆。
若非血繼限界,螣蛇早成一撮灰了,十倍的戰力,又豈是說說那般簡單。
“葉辰天下無敵手,打的螣蛇變成狗。”葉辰絕地逆襲,讓玄荒和大楚的人才,都亢奮無比,高舉大旗吶喊。
“照這種架勢,螣蛇很可能被打出血繼限界狀態。”麒麟皇不由沉吟道。
“不好說啊!”朱雀皇輕語聲悠悠,“若葉辰先退出大輪迴天葬的狀態,勝的一方,依舊是螣蛇,大輪迴天葬雖霸道,但血繼限界,也極爲可怕。”
“太虛,這可比你的仙輪天葬強多了。”赤陽子揣了揣手,側看姜太虛。
“那纔是正宗。”姜太虛笑的自嘲,仙輪眼與六道輪迴眼不是一個級別,那仙輪天葬,自也比不得大輪迴天葬。
另一方,衆女也仰眸,望的如癡如醉,她們愛的人,是戰神,是蓋世的英傑,今日,註定要譜寫另一篇神話。
“小傢伙,瞅見沒,他就是你的父親。”夕顏抱着小傢伙,舉得高高的。
“爹爹。”小傢伙大眼撲閃,在看虛天,看着那金光人影,弱小的心靈受觸動,立志要成爲像父親那樣的人。
“老實說,真想回冥界。”白芷乾咳,
“咱能不能,先把那菜刀,收起來。”冥絕瞥了一眼,“換把劍也行啊!”
被冥絕這麼一說,白芷下意識低眸。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這才發覺,自己拎着的,竟是一把大菜刀,而且拎了很久,很多人,都在看她。
尷尬,着實尷尬,看帥哥看的太入迷,拎出了一把菜刀,竟都渾然不知。
她這剛收了菜刀,虛天便出大動靜。
螣蛇太子被打毛了,化了螣蛇真身。
要說他的本體,還真就是一龐然大物,比蒼龍還大,盤起來,如似巨山,碩大的眸,如兩個黑洞,賊是瘮人。
“那麼大個,這若燉了,能吃好多年。”李長生揚着腦袋,嘀嘀咕咕的。
他這話語,讓老輩聽見,都不由多看了他幾眼:這修爲不高,心還挺大。
“吞了,那小長蟲,把老七給吞了。”小猿皇咋咋呼呼,也罵罵咧咧的。
的確,葉辰被吞了,螣蛇體型太大,在螣蛇的面前,他就是一隻小螞蚱。
一隻小螞蚱被吞,還不夠人塞牙縫。
不過,四方的修士,卻都對螣蛇太子,豎了大拇指:你丫,纔是真的吊,是腦子進水了?連荒古聖體也敢吞。
果然,吞了葉辰的螣蛇,很是是不好受,在虛空打起了滾,哀嚎聲不斷。
吃壞東西了,那貨絕對吃壞東西了。
一幫人才們,都是一臉意味深長的。
而他們口中的東西,不用說就是葉辰了,此刻正拎着殺劍,在螣蛇肚子裡作亂,管他心肝還是肺,一通亂砍。
螣蛇慘了,龐大身軀,自內被打出一道道血洞,鮮血噴薄,如噴泉一般。
那等畫面,看的四方人,一陣反胃,莫說進去瞧,僅僅看着,就他孃的疼。
螣蛇倒是想把葉辰吐出來,可葉辰實在,還沒玩夠,反正,就是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