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聽到丁望朝趙雲深求救,嘴角邊泛起一抹笑意,如今趙雲深已經是自身難保,那裡還有本事來救丁望,恐怕他這番打算,是註定要落空了。
滅星指將丁望的護身法寶擊碎之後,似緩實快的朝着他胸口點去,同時趙雲深正如凌天所預料的那樣,突然施展神通,將鎮龍衛逼退,然後又施展出一門秘法,只見嘴裡噴出血霧,然後身形化作血色虹光,眨眼間就從凌天視線中消失,速度快點極點,哪怕是鎮龍衛,居然都來不及反應,更不要說攔截。
丁望驚駭萬分的看着凌天的手指點上自己的胸口,這一次凌天卻沒有再放過他,直接一指朝着丁望心口點去,要將他心脈震成粉碎。
“想要殺我?沒那麼容易!”丁望怒喝一聲,手腕翻轉,掌心裡多出一面只有巴掌大小的銅鏡,擋在了身前。
丁望手中的這面銅鏡上閃爍着黑色的光芒,隱隱有一個個暗金色的符文在鏡面上閃爍,雖然凌天並不知道這面銅鏡究竟是什麼法寶,卻也依舊能夠感覺到它的防禦力絕對非同一般,最差,都是散仙下品護身法寶。
不過凌天卻對滅星指的威力信心十足,他相信只要滅星指一出,絕對能夠讓丁望的這件護身法寶也化作齏粉。
轟!
凌天的手指點在了這面銅鏡上,只見銅鏡中閃爍的暗金色符文飛速的旋轉起來,連同那團黑色光芒,不斷轉動,就如同星璇秘法般,瘋狂吸納從他指尖上涌出的厲芒,將它們不斷瓦解,湮滅。
隨着涌入到銅鏡中的厲芒越來越多,最後那些暗金色符文終於全都湮滅,緊接着銅鏡上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轟然爆裂,朝着四周飛濺而出去。
“不可能!”丁望沒想到自己再拿出一件壓箱底的護身法寶,卻依舊還是擋不住凌天這一擊,眼中浮現出驚恐之色,看着凌天的手指在視線裡變得越來越大,他臉色慘白,高聲道:“凌公子,饒命,我丁望願意立下天道誓言,奉你爲主,只要你饒我性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最忠心的奴僕了!”
“你連我的鎮龍衛都打不過,也想做我的奴僕,免了!”凌天搖頭輕笑,一指點出,按在了丁望的眉心上,然後指尖上涌動的厲芒沒入到丁望的眉心,將他的神魂震成齏粉。
丁望臉上神情瞬間凝滯,他伸手指着凌天,低聲道:“你,你居然敢殺我,你死定了……”
他一句話尚未說完,眼神就逐漸渙散,然後由半空中朝地面上墜去,如同一顆隕石般,重重摔到了地面上,砸出一個人形凹坑。
凌天由半空中緩緩落下,站到了丁望的身邊,然後神念涌出,丁望雙手上的驚雷拳套和納戒緩緩飛去,落在了他的手中,緊接着周圍泥土不斷涌動,將丁望掩埋。
鎮龍衛這時才猶如一尊沉默的雕像般,出現在凌天的身邊,眼中的火焰逐漸熄滅,最
後被收進了納戒之中。
丁望的納戒之中,藏有整整七枚靈晶,雖然都只是中品靈晶,不過也足夠鎮龍衛消耗,至於別的法寶,丹藥和靈髓也還有許多,甚至還有兩門神通秘法的傳承,若是拿出去賣掉,也肯定能夠換回不少靈髓。
凌天在心裡盤算了一番這次的收穫之後,將玄鳥飛舟從納戒中取出,然後駕馭飛舟,繼續朝着青川城前進,至於丁望臨死前留下的那句話,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若是丁望真有厲害的背景,也不至於會來到晉州城,成爲晉家的客座長老,所以他那番話,多半是在嚇唬自己。
玄鳥飛舟幻化出一道黑色玄光,朝着青川城方向極速飛去,片刻之間,就已經消失在雲層之中。
趙雲深不敢回頭,一路施展秘法,朝着晉州城衝去,最後化成一道血色虹光,衝進了晉州城中,直接在晉家宅院前落了下來。
噗!
他體內氣血翻涌,忍不住又噴出一口怒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這門保命的秘法一旦施展,會讓趙雲深速度激增,不過等到秘法散去,他在三個月之內,都無法與人動手,甚至修爲也會因此受損,需要靜養數年時間才能夠彌補回來。
“趙長老,你這是怎麼了?”看見趙雲深突然出現在門口,而且噴出一口淤血,晉家門前的守衛連忙迎了下來,高聲發問,眼中更滿是驚訝之色,他們實在不敢相信在晉州城附近還有人敢來招惹晉家這個龐然大物。
“快去通知家主,丁長老他,他被凌天擊殺了!”趙雲深喘了口氣,高聲怒喝起來,雖然他並不知道丁望究竟死了沒有,不過以當時的情況來看,他逃走之後,丁望面對凌天和鎮龍衛的合擊,必定是九死一生,應該不太可能保住性命。
守在門口的護衛聽到趙雲深的話之後,頓時愣住,丁望可是散仙后期修士,怎麼可能死在凌天的手上,那小子,只是個煉虛後期修士啊!
不過既然趙雲深如此說,恐怕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他們也不敢自作主張,連忙將門前的銅鐘敲響,片刻之後,悠揚的鐘聲就傳遍了整個晉家宅院,一切有資格進入議事殿的人,都會在最短的時間裡趕過去。
趙雲深從納戒裡摸出一顆丹藥,送進嘴裡,然後這才邁步走進了家族大門,等到他抵達議事殿的時候,家主晉長盛已經端坐在上首,其餘晉家諸多長老則是分別坐在他的兩側,一派森嚴的氣象。
“趙長老,我聽說是你讓人敲響了警鐘,究竟是怎麼回事?”看見趙雲深從外面走進來,晉長盛眉頭微微皺起,低聲對他詢問起來。
晉家的警鐘只有在出現大事的時候纔會被敲響,若是有人因爲些許小事就敲響警鐘的話,就算他是客座長老,也免不了要訓斥一番才行。
“家主,丁長老他被凌天那小子擊殺了,還請家主
你派出高手,將那小子擊殺,以安慰丁長老在天之靈!”趙雲深對晉長盛抱拳行禮,然後咬牙切齒的將他與丁望追殺凌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至於追殺這種事,他自然是一筆帶過,只說丁望之前輸給凌天,心中不忿,想與凌天再戰一場,卻沒想到凌天會痛下殺手云云,言辭之間,將凌天的品行幾乎說得一錢不值。
“家主,那姓凌的小子居然敢擊殺我們晉家的修士,這次絕對不能饒過他,還請家主下令,咱們離開就派人去追殺他,讓他知道晉家的厲害!”
“那小子實在是太狂妄了,丁望可是我們晉家的客座長老,若是這次不出手懲戒他一番,以後別的勢力會如何看待我們晉家,恐怕只會覺得我們晉家好欺負吧!”
“我願意親自出馬去對付那小子,區區連續後期修士,居然有本事擊殺丁長老這樣的散仙士,我倒是很想看看他究竟有些什麼本事?”
……
聽到了趙雲深的話之後,下方坐着的晉家諸位長老紛紛開口,他們原本就看擋住了自家後輩財路的凌天極不順眼,現在凌天居然敢擊殺丁望,他們不敢對付晉飛星,現在只能夠將心中惡氣撒在凌天的身上了。
“我看你們是因爲想去追殺凌天,搶奪他身上寶物,最後丁望反而死在了他的手上,所以心中不忿吧?”晉飛星悄然從晉長盛身後側門中走出來,站到了晉長盛的身邊,然後冷眼看着對面的趙雲深,淡淡的道:“我們晉家立足晉州城,從不做這種與盜匪無異的事情,但不知爲何,多出幾個客座長老之後,族中修士倒是多出了不少這樣的心思,整日不思進取,只想搶奪別人的寶物來增強自己的實力,長此以往,我們晉家必定會聲名狼藉,從此衰敗。
晉長盛輕輕點頭,沉聲道:“飛星這番話,到是說得不錯,最近族中這些子弟,的確有些太不像話了,而且某些長老對他們極爲袒護,讓他們膽大包天,什麼事情都敢做,若是再不加訓斥,以後肯定會惹來天大的禍事!”
議事殿中的長老們聽到晉長盛的話之後,全都愣住,彼此面面相覷,看着對方,眼中滿是驚訝之色,沒想到一直保持中立的家主,這次居然會旗幟鮮明的站在晉飛星這邊。
趙雲深擡頭看向站在晉長盛身邊的晉飛星,咬牙道:“家主,難道丁長老就這麼死了不成,我聽說他有一位同父異母的兄長,乃是純陽初期修士,若是家族不能夠爲他主持公道的話,恐怕會與那位純陽初期強者結怨啊!”
“難道我們晉家還用擔心以爲純陽初期修士的威脅不成?”晉飛星從晉長盛身後走出來,深深的看了眼趙雲深,沉聲道:“你們可不要忘記了,凌天乃是獸王城大比的頭名,天賦驚人,若是與他結怨,假以時日,他若是進階到純陽中期,甚至是純陽後期時,那就是咱們晉家的覆滅之時,你們自己想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