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圖不僅吞噬修士的元力,而且還吞噬他們的精氣神乃至於生命,肇天哲已經使用過數次飛星圖,每次使用之後,哪怕將修爲重新修煉回來,但是精氣神與之前相比都會差上許多,由不得肇麟不慎重行事。
肇天哲沉默片刻,然後輕輕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給你七天時間,不過若是時間到了,還沒有將屈神通找出來,那我就只能夠動用飛星圖了!”
肇麟重重點頭,咬牙道:“父親大人請放心,我絕對會將屈神通找出來,以咱們肇家的實力,附近那些勢力誰敢不給咱們一個面子,七天時間,他絕對無法逃出飛星圖的搜尋範圍之外!”
他從房間出來之後,之前那個前去尋找凌天,追問屈神通下落的灰袍修士立刻就迎了上來,低聲道:“少主,家主怎麼說?”
“父親大人原本準備使用飛星圖,不過在我勸說下,還是暫時放下了這個想法,現在咱們想要找出屈神通,看來還是隻能夠先從那個叫做李暮的小子身上下手!”肇麟眼中閃過一抹寒意,然後對着身邊的灰袍修士說道:“馮鐵,你讓人盯緊那小子,我倒要看看他在咱們肇州城到底想做什麼?”
馮鐵抱拳行禮,猶豫片刻,卻還是低聲道:“少主,那小子油鹽不進,咱們想從他嘴裡得到屈神通的消息,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不直接派人將他擒住,然後再使用秘法搜魂索魄,找出他與屈神通的聯繫?”
肇麟對馮鐵的提議極爲心動,不過他還是輕輕搖頭,低聲道:“據說那小子實力不俗,而且背後更有厲害的勢力支撐,否則他區區煉虛後期修士,怎麼可能有本事將方天雄重創?”
“那應該怎麼辦?”馮鐵輕輕點頭,對方若是有厲害的背景,萬一在肇州城裡出事,哪怕隔着一個域界,恐怕也會找上門來,雖然肇家未必懼怕,但是一場大戰下來,不管誰勝誰負,傷筋動骨卻總是免不了的,所以若能不動兵戈將屈神通的去處問出來,那就最好不過。
“明天我再去找找那小子,看看能不能讓他將屈神通的下落說出來,大不了,也給他點好處!”肇麟咬了咬牙,心中已經做出決定,大不了花費些靈髓,或者拿寶物交換消息,他就不相信那小子與屈神通萍水相逢,會維護到底。
凌天送走灰袍修士之後,就靜心在房中修煉,這段時間連番激戰,又經歷了彩光天塹這種奇景,讓他的根基已經牢固,隨時都能夠進階到煉虛巔峰的境界,到時候想必他的戰力還會進一步增長。
不過肇州城卻並非是修煉進階的好地方,灰袍中年找上門之後,凌天心裡就十分清楚,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善了,而且只看肇家得到消息如此迅速,就能夠猜出他們必定與極光盜有勾連,說不定真會下狠心在城中動手。
若是正在他進階時出手,哪怕只是將他干擾到,都可能導致進階失敗,修爲倒退,所以這個風險,絕對不能冒。
盤算一番之後,凌天決定只在城中住上三天時間,然後就出城,尋找一處僻靜安全的地方進階,順帶試着用天樞劍來驅使湮星劍陣,若能成功,進階之後就算面對散仙巔峰修士,也有一戰之力。
第二天清晨時分,凌天正在房中修煉時,突然睜開雙眼,然後起身朝着院子外面走去,肇州城由肇家控制,所以哪怕他在修煉時,也將神念釋放出去,只要有人靠近他身邊百丈之內,就會被他感應到。
此刻他就感應到昨天來過一次的灰袍修士正與一個青年男子邁步朝着他住的這個院子走來,可見來者不善,所以他乾脆起身,到院子裡去等着這兩人到來,看看他們到底還想說些什麼?
片刻之後,院子外面響起敲門的聲音,然後不等凌天開口,院門就被人輕輕推開,肇麟帶着馮鐵徑直闖了進來,看見站在院子中央的凌天之後,他們兩人神色都是微微一變,然後彼此對視了一眼。
“李公子好雅緻,我們兩人不請自來,是爲了與李公子你好好商議一下關於屈神通的事情!”肇麟看了眼凌天,然後臉上浮現出一抹倨傲的笑意,哪怕他有求於凌天,不過依舊還是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
凌天眉頭微微皺起,沉聲道:“我昨天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我與屈神通只是萍水相逢罷了,那裡知道他究竟會去什麼地方,你們找我問他的下落,實在是找錯人了!”
肇麟停到凌天的話之後,眼中不由閃過一抹怒色,然後沉聲道:“李公子,我們已經打聽過了,最後屈神通離開時,與你交談甚歡,你怎麼可能對他的行蹤一無所知,李公子,須知這裡是我們肇家的肇州城,你若是想順利的離開,最好與我們合作,將他的下落說出來!”
他停頓片刻之後,又繼續對凌天說道:“若是我們能夠確認李公子你給的消息是對的,到時候可以給你一件散仙上品法寶,如此條件,不可說不優厚,李公子最好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凌天疑惑的看了肇麟一眼,究竟屈神通身上有什麼寶物,居然會讓肇家如此看重,甚至不惜拿出一件散仙上品法寶來交換他的消息?
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朗聲道:“我再說一次,我與屈神通也只是萍水相逢罷了,他究竟去什麼地方,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找錯人了,至於散仙上品法寶,我雖然心動,但是沒有屈神通的消息,又怎麼可能平白拿你們一件寶物,所以還是免了!”
肇麟聽到凌天的話,臉色頓時陰沉起來,他冷哼道:“李公子,我敬你實力過人,所以纔對你特別優待,若是別人敢在我們肇州城如此說話,現在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你最好還是想想清楚吧!我明天回再來問你一次,若你的回答還是這樣,那就別怪我們肇家對你出手逼問了!”
說完之後,他不等凌天回答,然後就轉身拂袖而去。
跟隨他前來的灰袍修士看了眼
凌天,然後笑着道:“李公子,你又何必爲了不相干的人配賠上自己的性命呢?我知道你實力驚人,連散仙后期修士也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們肇家可不僅僅只有散仙后期修士啊!若是我家少主派出散仙巔峰修士對你出手,李公子你莫非還有信心能夠全身而退不成?”
凌天看着灰袍修士跟隨在肇麟身後走出院子,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看來肇州城不能久留,要早點離開這裡,尋一處安全的地方進階才行,只要能夠進階到煉虛巔峰,然後再以天樞劍驅使湮星劍陣,就算肇家派出散仙巔峰修士對付自己,他也自信能夠保住性命。
“少主,我們現在怎麼辦?”灰袍修士追上了肇麟之後,湊到他的身邊,低聲對他詢問起來。
肇麟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客棧,冷哼道:“找人盯着這小子,我感覺他很可能想走,不過這樣正好,等他出了城,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沒辦法和咱們肇家扯上關係了!”
“屬下明白了!”灰袍修士輕輕點頭,低聲道:“這裡早已經有咱們肇家的人看守,那小子想要出城,絕對逃不過咱們的眼睛!”
“如此最好!”肇麟拍了拍灰袍修士的肩膀,笑着道:“你很不錯,以後等我繼承家主之位,你還有大用!”
灰袍修士聽到肇麟的話,臉上泛起激動之色,連忙抱拳行禮道:“屬下敢爲少主效死!”
凌天悄然從客棧中走出,神念蔓延出數百丈之遠,附近所有動靜,事無鉅細,全都倒映在他的識海之中,無一遺漏。
走出客棧的瞬間,他就感覺到遠處街角有兩人突然站起,然後不動聲色的跟在了他的身後,這兩人顯然極爲擅長跟蹤之術,若非凌天神念感應強大,單憑肉眼的話,絕對極難將他們從街上行人之中分辨出來。
不過凌天也並沒有隱藏身形,而是直接朝着城門那邊走去,毫不掩飾自己將要出城的意圖。
“丁老大,我看那小子似乎想要出城,現在怎麼辦,是否要通知少主?”一個稍遜年輕,穿着青袍的年輕修士看了眼身邊的藍袍中年,臉上浮現出一抹緊張之色,低聲詢問起來。
“你回去通知少主,我繼續跟着這小子,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如此大搖大擺的出城,莫非他還有什麼後手不成?”藍袍中年眼中浮現出迷惑之色,然後與青袍修士兵分兩路,各行其是。
凌天走出城門之後,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面的藍袍中年,對他微微一笑,然後施展遁法,身形如同一抹流光,幾個閃爍之間,就出現在數萬丈之外。
藍袍中年沒想到凌天居然早就識破了只看的跟蹤,不由愣了一下,等他回過神施展遁法跟上去去,只見凌天前方突然出現一艘形如飛鳥般的黑色飛舟。
緊接着凌天躍上飛舟,然後黑色飛舟如同巨鳥翱翔般,雙翼伸展,只是一霎那,就化作黑色流光,從他的視線裡消失,讓他追之不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