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橋沒料到凌天實力如此之強,大墜天鵬這一招氣勢攝人,就算他是煉虛後期修士,也絕不敢僅憑身上的煉虛下品護身法寶防禦。
此刻他也顧不得之前說過要讓凌天一招,情急之下,立刻揚起長刀,發出一聲怒喝,然後迎着火焰巨鵬劈了出去。
猶如海潮般的銀色元力洶涌而出,其中蘊含着銳金真意法則的氣息,這一刀鋒銳無比,彷彿不管前方有什麼,都能夠一刀兩斷。
轟!
大墜天鵬與這道銀色海潮狠狠碰撞到一起,整個傳道殿前的廣場都輕輕顫抖了一下,可見這一擊的威勢有多麼強橫。
銀色海潮的確凌厲無比,居然能夠擋住火焰鵬鳥的衝擊,與之在半空中僵持,不斷的相互湮滅。
林遠橋狼狽不堪,沉聲道:“好小子,居然如此有心計,施展這麼厲害的殺招,幸好我留了一手,否則就被你算計到了!”
之前分明是他說過要讓凌天一招,然後又立刻反悔,但是現在到了他的嘴裡,卻好像是自己大度,然後凌天藉此算計偷襲,他【迫於無奈纔出手抵擋,說得自己似乎無比的委屈。
凌天微微一笑,並未與他分辨,只見火焰鵬鳥之中突然涌出一抹紅色厲芒,穿透了銀色海潮,飛速朝着林遠橋胸口轟了過來。
“遠橋小心,這是穿透真意!”鄭鈞畢竟是擎天宗的天才弟子,見多識廣,立刻就認出了凌天的大墜天鵬這招中蘊含的真意法則是什麼,忍不住高聲提醒起林遠橋來。
林遠橋臉上泛起驚懼之色,穿透真意可是最難領悟和修煉的真意法則之一,而且極難抵擋,不過此刻他也只能夠祭出護身法寶,希望能夠擋住這道已經被削弱過的紅色厲芒。
他手中一枚銀色戒指上綻放出耀眼光芒,幻化成銀色盾牌,擋在了身前。
砰!
紅色厲芒穿過虛空,轟在了這面銀色盾牌上,然後赤色火焰在盾牌上四處流淌,眨眼間就將這面盾牌覆蓋。
尚未等林遠橋反應過來,一抹紅色流光從銀色盾牌之中穿過,筆直朝着他的胸口激射而來。
林遠橋發出一聲厲喝,拼命催動體內元力,想要避開這一擊,但是紅色厲芒速度快到極點,不等他有所動作,就已經近在眼前,讓他避之不及。
“住手,這場比鬥,是我們輸了,你快停手!”鄭鈞沒想到林遠橋居然凌天隨意劈出的一劍都抵擋不住,眼看着他就要被那道紅色厲芒轟殺,立刻高聲怒喝起來。
趙志遠也是爲凌天捏了把汗,雖然他知道凌天絕對不會如此孟浪,但若是凌天在此擊殺了擎天宗弟子,就算他有天大的背景,也必死無疑,沒人能夠救得了他。
那道紅色厲芒眼看着就要沒入到林遠橋的心口,卻是突然劃出一道弧線,鑽進了他的左肩上,緊接着林遠橋左肩上衣衫碎裂,鮮血橫飛,然後被凌天這一擊重重轟飛
出數十丈遠,最後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轟!
大自在庚辛劍氣緊隨而至,徹底將林遠橋劈出的銀色刀芒湮滅,然後凌天負劍而立,看着正掙扎着從地上站起的林遠橋,微笑道:“你可還要再比一場?”
林遠橋捂住受傷的左肩,恨恨的看了眼凌天,咬牙道:“算你狠,這場我數了!”
周圍這麼多同門看着,他若是咬牙堅持不認輸的話,最後丟的只會是他和擎天宗的臉,所以哪怕心中有再多不甘,他也只能夠嚥下這口惡氣,對凌天認輸。
“既然輸了,那就將靈髓拿出來吧!”凌天看了眼正準備走到鄭鈞旁邊的林遠橋,彷彿突然想起還有打賭這件事情似的,對他伸出左手,示意願賭服輸,先把靈髓拿出來再走。
“算你狠!”林遠橋愣了一下,看了眼周圍那些同門修士,咬牙從納戒裡取出了百瓶靈髓,擺在地上,沉聲道:“今天輸給你的這些靈髓,改天我一定要讓你加倍奉還!”
凌天不以爲意的點了點頭,輕笑道:“我等着那一天的到來,只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鄭師兄,我現在纔想起來,咱們似乎也打了個賭啊!”趙志遠擡眼看向鄭鈞,笑着道:“正如凌兄弟所說,願賭服輸,還請鄭師兄將輸給我和菀青的靈髓都拿出來吧!”
鄭鈞聽到趙志遠的話之後,頓時臉色鐵青,且不說周圍這麼多同門,就算沒有這些人,他在方菀青的面前,也不可能賴賬,否則的話,想要追求方菀青,成爲她的道侶就完全沒希望了。
他咬牙從納戒裡取出兩百瓶靈髓,送到了方菀青的面前,然後擡眼看向凌天,咬牙道:“小子,算你狠,居然與趙師弟一起下套讓我們鑽,你可敢再與我戰上一場?”
聽到他的話,周圍那些觀戰的擎天宗弟子頓時譁然,沒想到擎天宗的天才弟子,煉虛巔峰修爲的鄭鈞,居然主動挑戰一個元神巔峰修士。
“沒想到啊!那小子實力居然這麼強,林遠橋居然不是他一合之敵,你們說鄭鈞若是與他交手,誰勝誰負?”
“那小子雖然厲害,但鄭鈞可是咱們擎天宗的天才弟子,戰力之強,已經不遜於散仙初期修士,我看肯定是他贏,不過那小子也不簡單,兩人若是交手,必定極爲精彩!”
“這可未必,我覺得那小子似乎還有許多底牌沒有使出,說不定他能贏!”
……
雷權和陳坤還有劉承龍聽到鄭鈞與趙志遠他們起了衝突之後,也趕到了傳道殿外,他看了眼凌天,再看着鄭鈞,對身邊那些同門修士冷哼道:“我賭這個姓凌的小子贏,鄭鈞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站在他旁邊的陳坤和劉承龍也紛紛點頭,鄭鈞的實力也只是比雷權高出一線罷了,他們都親眼目睹過凌天與雷權在常山城的那一戰,自然清楚凌天究竟有多強,鄭鈞面對凌天,可說是毫無勝算。
站在他們旁邊的擎天宗弟子紛紛用驚訝的目光看了過來,大家都沒有想到雷權對凌天居然如此有信心,不過雷權與凌天在常山城那一戰的事情並未傳到擎天宗,所以無人知道他曾經敗給凌天,只是都在心中暗暗猜測,不明白雷權對凌天的信心從何而來。
鄭鈞看了眼凌天,然後冷笑道:“怎麼,難道你不敢與我交手?”
“既然你想和我再比上一場,那就來吧!”凌天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有人想要自找沒趣,那他只有成全。
“咱們不如再加點彩頭如何,我與你再賭一場,剛纔我們輸了三百瓶靈髓出去,只要你能贏,我再輸你三百瓶靈髓,若是你輸了,就將那三百瓶靈髓還回來!”鄭鈞朝着趙志遠和方菀青看了一眼,三百瓶靈髓對他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哪怕他有個做長老的舅舅,想要拿出這麼多靈髓也極爲肉疼,所以自然要想辦法將靈髓再贏回來。
他說完之後,就用擔憂的目光看着凌天,若是凌天拒絕這個賭注的話,就算他贏了,輸出去的東西也不可能討回。
趙志遠看了眼方菀青,看她對自己點了點頭,然後這才微笑道:“凌兄弟,我與菀青手上靈髓,全都歸你驅使,就算你輸出去,也沒什麼,咱們只當沒贏的!”
話雖如此,他還是走過去先將鄭鈞輸掉的靈髓都收進了納戒之中,然後對方菀青柔聲道:“暫且寄存在我這裡,等會說不定就要輸出去了!”
方菀青看着他裝出的憂心模樣,嘴角邊忍不住浮現出一抹笑意,凌天居然能夠將散仙初期修士嚇退,實力之強肯定在鄭鈞之上,這一戰必勝無疑,到時候靈髓肯定會翻倍,他卻還裝出擔憂的樣子來坑人,等到鄭鈞發覺上當,肯定會氣到吐血。
“還是趙兄說得好,落袋爲安,我還是先把這些靈髓都收起來再說!”凌天也笑着將林遠橋輸給他的靈髓都收進了納戒,然後朝着鄭鈞看了眼,笑着道:“既然要比,那就來吧!這次可還要再讓我一招?”
鄭鈞臉色鐵青,沉聲道:“你實力的確很強,讓你一招我做不到,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擊敗你!”
他反手從背後抽出長劍,然後指向凌天,沉聲道:“雖然我修爲比你高,不過你實力驚人,我也算不上以大欺小,這這一戰,咱們各憑本事!”
凌天微微一笑,淡淡的道:“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看真本事吧!”
“哼!好狂妄的小子,這次我要讓你長點記性!”鄭鈞聽到凌天的話之後,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朝着凌天衝了過來,只見一道道虛影在他身後出現,眨眼間,他就衝到了凌天身前三十丈之內,然後手中長劍輕輕橫掃而出,然後劍刃上閃爍起無數的火焰符文,化成一道洪流,朝着凌天浩蕩而來。
這道火焰洪流所過之處,彷彿連空氣都在燃燒,虛空之中,烈焰翻涌,如同火雲前行,不可阻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