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兩頭牲口沒有想到周平是國外黑幫小頭目,心也涼了大半截,說話也沒有先前那般囂張了。
“不就是一個賣酒的小妞嘛,你們喜歡拿去吧,夜總會這種小姐,多如牛毛。”二毛裝出不屑一顧的模樣,實際上已經算是服軟認輸了。
周平左手已經拿着一瓶啤酒,正準備開一個腦袋花花,再一腳踢翻一個,最後贏得美人歸,英雄救美完美謝幕。
但這位‘黑幫小頭目’卻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微微散發出了那麼一點王霸之氣,就唬住了這兩個小混混,不由得大感失望,於是只能丟下一句狠話:“算你們識相,否則今晚你們就交待在這裡了。”
但雷坤似乎沒有就這麼算了,他似乎很想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見識一下俄羅斯黑幫小頭目的實力。
“慢着,給我朋友道歉。”雷坤指了指柳菲兒。
“算了,雷坤,他們沒有把我怎麼樣。”見雷坤不肯善罷干休,柳菲兒拉住了雷坤的手。
雷坤只覺得掌心一熱,柳菲兒那滑嫩的小手已然在握。
二毛平日都是橫着走的,附近的混混都要給他面子,對這個可能是殺人如麻的俄羅斯黑幫小頭目低頭也算了,但雷坤這副小白臉的模樣,如何讓他咽得下這口氣。
“你說什麼,小子?讓我二毛道歉,刀疤,你說我們是挑了這小子的手筋還是腳筋?”二毛窮兇極惡,開口就是要讓人殘廢。
一旁的周平見終於有機會表現,頓時來了興趣,又橫出一腳,對着兩個混混指手畫腳的道:“我也不欺負你們,出去單條,我們二對二,贏了任何一場我雙手奉上五千大元的賠罪費,怎麼樣?”
強龍不壓地頭蛇,俄羅斯黑幫又怎麼樣,在X市一樣玩死他。
兩個混混在金錢的誘惑下,將心一橫,起身就走。
雷坤等三人自然緊隨其後,當然,柳菲兒是被雷坤強行拉出去的。
用雷坤的話說,就是要將一個人變得堅強,不受人欺負,就要見血,女人也如此。
“發個短信個大虎,讓他叫齊兄弟帶上傢伙來。”二毛在刀疤耳邊小聲說道。
刀疤會意的點了點頭,掏出手機開始偷偷發信息。
第九區會所大門前的空地外,兩個混混氣焰囂張的和雷坤等三人對上了。
“我和我兄弟,讓你們選一個,單打獨鬥,要講江湖規矩。”周平着實過了把癮,感覺身上多了一股無形的煞氣,海歸的黑幫混混就是要比國內的混混牛
叉許多。
只看一身打扮,就知道,國外的混混多麼有品位,姿態多麼的高。
二毛和刀疤也算道上混的狠角色,想到大虎帶着一票兄弟就要趕過來了,腰桿也直了起來,什麼俄羅斯黑幫,都是大爺的下飯菜。
“就找你,小子,讓你一身皮衣皮褲裝逼。”刀疤朝前走了一步,指了指一臉驚愕的海龜碩士。
周平其實不能打,只能靠臉相唬人,但沒有想到這麼一身拉風的行頭竟然沒有唬住這兩個小混混,感覺實在太失敗了。
海龜碩士一臉猥瑣的走了上去:“慢着,有話好說,我們都是文明人,我俄羅斯黑幫也不想和你們的幫會有衝突,如果實在要打一場,別打臉。”
刀疤見眼前這個醜陋的傢伙似乎要服軟,頓時來了興趣,俄羅斯回來的黑幫小頭目,跑路身上起碼帶着大筆鈔票,否則怎麼會一開口就賭五千大元。
“不想見紅也可以,拿一萬出來給我們兩兄弟押押驚。”刀疤獅子大開口。
“一人五千,合理,合理。”周平一臉笑容,竟然真的從兜裡掏出了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隨手朝刀疤腳底下一扔。
刀疤和二毛眼都直了,沒有想到這傻子竟然真的丟下一大疊紅票子,看那厚度,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難怪都說國外好,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看人家黑幫混得那個滋潤,隨手一打發就是萬二八千,自己一條路走到黑恐怕也達不到這等揮金如土的高度。
要知道,刀疤和二毛都是第九區會所的免費觀衆,襯場子的,他們兜裡那幾百塊錢,哪裡有資格天天來這等會所消費。
看見一地花花綠綠的鈔票讓原本一臉殺氣的刀疤心花怒放,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蹲下狂揀鈔票。
“這錢是給你買藥的。”周平看準這千載難逢的偷襲機會,對着歡天喜地揀大鈔的刀疤就是一腳。
周平腳上穿的可是俄羅斯軍靴,那個硬度是相當恐怖的。
加上這牲口雖然手上沒什麼力氣,但因爲踢足球是後衛,經常開大腳到前場,腳勁那比普通人還是強上幾籌。
“小心,刀疤!”二毛衝了過來,大聲喝道。
可惜爲時已晚,海龜碩士的這一腳已經結結實實的踢在了刀疤的下巴處。
一聲輕微的骨頭裂響,在雷坤耳中響起。
雷坤知道,這個混混的下巴恐怕不是脫臼那麼簡單了。
刀疤一聲慘叫,人朝後仰翻倒地,牙齒都吐出了幾顆,一大灘鮮血。
見二毛撲了上來,海龜碩士趕緊撤退,躲到了雷坤的身後無恥的叫道:“你們太卑鄙了,說好了是單條,現在竟然兩個打一個,簡直是丟中國黑幫的臉。”
見周平偷襲對方在先,還說對方人多欺負人少,直看得柳菲兒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無恥到了這種地步,也是一種境界了。
“沒事吧,刀疤!”二毛雖然作惡多端,但和刀疤算得上臭味相投,有着過命的交情,此刻自是一邊呼喚着刀疤,一邊齜牙咧嘴的瞪着周平,恨不得講這個賤人碎屍萬端。
“老大,剩下的都交給你了。”周平對雷坤知根知底,哪裡會不知道這個老同學的功夫。
“放心吧,除非他手上有槍,否則給他十把刀也不能把我們怎麼的。”雷坤神態自若的答道。
見場面血腥,柳菲兒自是花容失色,忍不住挽住雷坤的胳膊,似乎只有這樣纔有安全感。
周平自然看得出柳菲兒這位美少女對自己恐怕是沒有一點興趣,對雷坤顯然十分來電,只能暫時打消心中的邪惡念頭。
不過周平心中仍舊在盤算,有朝一日雷坤不要這位美女了,這美女有悲痛欲絕,那麼自己再看能否充當一次安慰天使,在安慰她那受傷的心靈的同時,順帶慰籍一下她那孤單的身體。
“狗日的,偷襲我!”刀疤在二毛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指着周平怒斥道。
“看得出你們沒有讀過書,兵不厭詐的基本道理都不知道,見錢眼開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雷坤見周平此刻變成了縮頭海龜,一言不發,只能將事情攬上身。
“找死!你個小白臉,不給你放點血是不知道爺的厲害。”二毛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一尺多長的砍刀,朝雷坤撲去。
砍刀很是鋒利,刀鋒處更是閃爍着眩目的白芒,徑直劈向雷坤的額頭。
柳菲兒發出了一聲尖叫,但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後退,只是挽着雷坤的手鬆開了,顯然害怕自己成爲他的累贅。
雷坤本來還有些猶豫,怕二毛這一刀傷到了柳菲兒,此刻柳菲兒手一離開他的胳膊,他立馬不退反進,迎向那片刀光。
雷坤右手輕輕的切在二毛的手腕處,二毛頓時覺得整條手臂痠麻無比,失去了知覺,手中的砍刀已經被雷坤兵不刃血的奪了下來,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就這麼點功夫也出來混,不吃花生米,也早晚被砍死在街頭。”雷坤的聲音冰冷如萬年不化的寒冰,不帶一絲情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