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人的這般乾淨利落殺伐果斷的手段,也是讓那些躲在暗處準備偷襲的人們感到了一絲危險,便也都紛紛退去了。
先前在外面的時候,李清就知道這罪惡之城定然十分之大,而他們現在所在的僅僅是三塊區域其中的一塊,他放出仙識,想要探知一下這塊地域的大小,但卻發現這個地方,不僅僅是壓制了實力,連仙識也是被壓制住了,當他想要施展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將自身壓住了,無法動彈。
“這鬼地方連仙識都無法釋放。”李清低罵一聲,想要紫金神龍產生一點共鳴,但誰知一轉頭竟然看不見這傢伙了,李清四處忘了一圈,最後在那一隊人羣外圍見到了紫金神龍。
“什麼東西?”李清快速出現在他的身邊,見他神色有些興奮,不禁有些奇怪。
“這裡有個地方,叫做角鬥場,參加角鬥場的人,每贏一場比賽,便是可以得到一枚死靈石,連勝者獎勵翻倍。”紫金神龍慢慢說道。
“角鬥場?”李清有些意外,想不到這個地方竟然還設有這種東西,看來罪惡之城所謂的沒有規則並不屬實,這裡的規矩可能比仙界任何一個宗派都要完善。
“角鬥場在哪裡?”李清問道,紫金神龍額首示意,李清看去,兩人對視一眼,便跟着那些人羣走,繞過了三條街道,李清也是將走過的道路都記在了腦海之中,漸漸的構成了一副詳細的地圖。
罪惡之城內除了外界所沒有的殺戮,罪惡,一切都是與外界無異,這一路之上李清也是看見不少人走着走着突然抽出刀劍,然後下一刻,前面的人便是屍首分離,血濺五步。
這一幕幕隨時都在罪惡之城內上演着,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李清也是感到一股心涼,人性似乎在這裡完全的泯滅了,若說那更高的境界需要放棄一切,斬斷所有情緣,那麼這裡,無疑是最佳的修煉場所。
角鬥場是死間的一個特殊的地方,進入裡面,除非是站在角鬥場上,否則的話,是禁止一切殺戮的,違者會被手持刀劍的維持秩序的人按規矩解決掉,而這些維持秩序的人,正是李清進入罪惡之城時,遇見的那些死士。
看到這些死士,李清也是猜到了一些,想來這裡的最高統治者絕對是一個沒有絲毫情感的人,他定然是不相信任何的人,除了自己,所以連手下都是清一色的死士,可能在他們眼中,只有死人才不會背叛吧。
李清兩人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着角鬥開始,他想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麼一個規矩,然而令他驚訝的是,這裡並沒有正常的角鬥場所擁有的裁判,甚至是連參賽者都沒有。
“他們搞什麼把戲?“”紫金神龍也是疑惑不解。
半晌,一名渾身傷痕的男子突然飛上了角鬥場上,雙手合在一起,握着一柄玄鐵寬刀將刀尖立於石地,擡頭望着臺上,似乎是在尋找着目標一般。
男人並沒有等待太久,又是一個男人走了上去,相比這下,這個男人更加的正常一點,至少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長相也極爲英俊,李清看着,隱隱覺得似乎眼前這個男人在哪裡見過,但自腦海中搜索了一番,卻又沒有半分的印象,搖了搖頭,索性也不去想了,只將這當做是錯覺了。
臺上的兩人都沒有說話,那先前跳上臺的男人渾身肌肉如同蛟龍一般的突起,青筋暴凸,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極爲危險,其修爲應該是達到了大羅金仙中期了。
自從進入了這罪惡之城後,李清便是對自己的實力感覺到了明顯的不足,這裡修爲最低的也是天仙,並且天仙的數量極爲稀少,基本上是以大羅金仙爲主的,可以說,在這裡,大羅金仙多如狗,這也是因爲這裡的殺戮實在是太過恐怖,隨時隨刻都有人被殺,修爲弱的自然是不可能存活到現在,同樣的,能夠活到現在的天仙強者,定然是有着他的必殺技,否則又如何能夠逃脫那些大羅金仙甚至更強的仙君強者的殺戮了。
不過說起來,李清倒是有些奇怪,自從來到這裡,他還沒有見過一名仙君級的強者,難道都死光了不成?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能夠說的通的原因應該便是仙君強者們不再死間,而是進入了那生閣,想到這生閣,李清心裡又是一團疑惑,爲什麼這麼多人想要進入生閣,難道進入生閣便是能夠離開這裡?
不可能,離開這裡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敗那九名死將,不再有其他的辦法,當然,依李清所猜測,如果實力突破了仙帝,這裡應該也不可能在束縛住神級強者,當然,這純屬李清猜測,是否真的是這樣,還得有神級強者來這裡才能夠知道。
臺上兩人已經戰鬥起來了,一人持刀,一人握劍,兩人交手,沒有太過花哨的法術,也沒有精美的招式,這是生死之間的相鬥,每一招的微妙錯誤都有可能在下一刻被對方殺死,所以,兩人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那個正常男人的修爲在天仙之境,與那男人之間明顯的有着巨大的差距,但是雙方交手,正常男人竟是沒有絲毫落敗的跡象,即便是被對方刀刀逼退,其退後的步伐也是井然有序,絲毫不顯慌亂,這說明這個男人並沒有使出全力。
“喝!”男**喝一聲,舉刀過頭,在空中留下一道幻影,便是瞬間劈了下來,一股血色煞氣自刀身之上散發而出,形成了一股實質性的刀芒,看上去堅固不可摧。
而那正常男人若是被這一刀劈中的話,基本上就已經等於被判了死刑了,而在場衆人看向那正常男人的眼睛裡,基本上都是充滿了不屑,大概是在想,一個天仙修爲的小子,也敢挑戰大羅金仙的強者,這不是找死是什麼了。
但是李清卻有種感覺,這個男人定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至於原因,李清只能夠說,這是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