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黑衣人徹底沒了動靜,江辰這才撤回太陽火焰。
此時,黑衣人已經淪爲一句焦屍,而在其腰間,那枚血色殺字令牌和一道玄玉玉佩依然還在。
江辰手心一招,直接將兩枚令牌收到了掌心。
看着令牌上那醒目的殺字,江辰至今都心有餘悸。
這一次,可比上次楊列攻擊自己那次更危險,要不是水滴過於神奇能夠抵禦這醉夢圖的幻境,恐怕自己早已死在黑衣人手中了。
面對一名七星玄師境的強者,若非對方因爲貪財大意了,自己又怎麼會活到現在。
近些天,自己的生命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威脅,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歸結於元侯府。
若是元侯府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安寧。想到這裡,江辰緊緊握住了那枚殺字令牌,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殺氣。
“元侯府,此生,我定叫你徹底覆滅。”
心念落下,江辰又施展了明悟力,明悟力在那玄玉玉佩上輕輕一掃,便發現了許多珍奇的東西。
裡面有一堆玄金,下品和中品的玄金都有,江辰粗略的估計了一下,足有七萬顆之多。
而在那玄金之旁,還有着一些殺手用到的夜行衣以及血雨樓的殺手面具。
江辰明悟力從這些東西上一一掃過,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落在了旁邊的幾道卷軸之上。
簡單的翻了一下,前面幾卷卷宗都是些低星級的玄術和鍛玄術,根本入不了江辰的眼。
不過最後一道卷軸上記錄的,卻是醉夢圖的控制和使用方法。
江辰明悟力緩緩施展,直接通過此方法徹底掌控了醉夢圖,並且滴血認主。
隨後,江辰便打算離開。
可就在江辰打算放棄之時,卷軸下方的一張古黃色的獸皮吸引了江辰的目光。
那張獸皮是殘缺的,僅僅只有巴掌大小,可是其上面隱隱有着一抹毫光閃爍。
江辰仔細一看,有着半截劍尖猶如魚兒一般 ,在獸皮上游動。
江辰剛想用明悟力探查一番,可是下一秒,一股刺痛感傳入他的明宮,差點沒讓他變成白癡。
“好霸道的力量。”
江辰連忙放棄查探,可是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
那是死亡的氣息,江辰從那劍尖之上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就算是剛剛面對黑衣人,他也沒有這般緊張,可是剛剛這一瞬,差點就讓他交代在這裡。
“這是什麼?”
“難道是傳說中的劍道真意?”
江辰喘着粗氣,最終還是將那殘缺的獸皮收了起來。
這東西,不簡單,但也不是現在的他能夠觸碰的。
而就在這時,江辰似乎察覺到外界有腳步聲傳來。
江辰眉頭陡然一皺。
這個時間段,能夠恰好來到這裡的,江辰不相信對方僅僅是路過。
江辰也不慌亂,靜靜的等待着水滴幫自己修復傷勢。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江辰胸口的傷口徹底癒合。這時,他方纔穿戴上了黑衣人玄玉玉佩中留下的衣服和麪具後,出了醉夢圖。
而他剛出醉夢圖,便看見了一名灰袍老者站在五米開外的位置。
灰袍老者氣息雄厚,隱隱有着五星玄者境的實力,比現在的江辰足足高了六個境界。
灰袍老者見到江辰之後淡漠道:“屍體呢?驗屍過後我才能將後續的玄金給你。”
聽到對方的話,江辰並沒有說話,隨着心念一動,黑衣人那具被燒焦的屍體從醉夢圖裡掉落了下來。
灰袍老者見到被燒焦的屍體之後激動的上前來翻看。
可是當他翻過屍體時,發現已經面目全非,他剛剛擡頭準備說什麼,卻發現那醉夢圖上傳來一股強悍的吸力直接將對方吸入了其中。
醉夢圖中,老者頓時明白了不對勁。
“你不是血雨樓的人。”
“你是....江辰?”
而這時,黑暗之中亦是傳來江辰冰冷笑聲。
“沒錯,元府老狗,小爺我正是江辰。”
“你....你怎麼可能還活着?”灰袍老者一副不可置信之色,畢竟,刺殺他的和七星玄師境強者。
而此時,醉夢圖裡的酒香已經讓他有些迷醉。
“小子,你有本事出來與老夫正面一戰,你這樣藏頭露尾的不覺得羞恥麼?”
江辰卻是冷笑:“哼...你一個五星玄者竟然讓我一個九重歸一境的人跟你正面一戰?我看你纔是不知羞恥的老狗。”
灰袍老者感受着自身明悟力逐漸被侵蝕,心裡升起一抹深深的恐懼。
而就在這時,江辰的聲音卻是再度響起。
“不過....你既然想和我正面一戰,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跟我正面一戰的資格。”
話音落下,黑暗之中出現一道刺眼的亮光,而亮光處,站着一道修長的身影。
此人正是江辰。
灰袍老者見到江辰現身後,嘴角當即浮現一抹冷笑。
“小子,你去死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以恐怖的速度襲殺向江辰。
原本,他根本無法掙脫江辰控制的醉夢圖,可是江辰太託大了,竟然主動現身,這簡直就是找死的節奏。
然而就在他襲掠至江辰身前的一剎那,江辰口中緩緩吐出了四個字。
“太陽玄靈!”
隨之,江辰身後有着一輪烈日升起,恐怖的溫度席捲而來,太陽在灰袍老者的眼裡驟然放大。
“怎麼.....可....”
他話還未說完,整個人直接被江辰的太陽玄靈蒸發成了一具乾屍,當場氣絕。
而江辰亦是此刻徹底虛脫。
“這太陽玄靈太霸道了,僅僅是召喚一息時間,便榨乾了我體內的全部玄力和明悟力。”
語罷,江辰亦是癱坐在地上,拿出幾顆玄金緩緩恢復着。
直到正午時分,江辰的玄力和明悟力恢復了一些之後,他方纔出了醉夢圖向着武侯府行去。
不過此刻,武侯府內甲衛森嚴,氣氛極爲緊張,似乎有着大事發生一般。
江辰到門口是,黑伯已經在着急的等待着。
“世子,你可算回來了。”
江辰眉頭微微一皺,隨後看向黑伯道:“怎麼回事?”
“蘇嬋執事遇襲了,她擔心你的安危,派人去學院尋找沒找到,方纔調動了風雲郡的人手。”
聽到這話,江辰方纔明白過來。
“蘇嬋姐呢?”
“她在議事廳。”
聽到黑伯的回答,江辰直接趕往議事廳。
而此時,蘇嬋已經召集了人馬,準備攻打元侯府,可是見到江辰安然無恙的回來之後,她方纔遣散了衆人。
待得衆人走後,蘇嬋方纔着急的問道:“你上午去哪裡了?怎麼突然消失了?”
而江辰卻是看向她肩膀處,那裡正纏着繃帶,繃帶上滲着鮮血。
“蘇嬋姐,你的傷...沒事吧。”
聽到江辰的話,蘇嬋的臉色柔和了幾分。
“沒事。”
說話的同時,他從玄玉玉佩之中取出了一枚血色的殺字令牌。
“今天上午去西山礦脈,途中遇上了血雨樓的殺手,不過好在對方境界與我持平,最後被我斬殺了。”
“你呢,你沒事吧?上午怎麼沒去學院啊,我們派人找了你好久都沒找到。”
看到蘇嬋那焦急的臉色,江辰亦是從腰間的玄玉玉佩之中取出了一枚玄色殺字令牌。
看到這令牌,蘇嬋和黑伯皆是被驚呆了。
“你也被血雨樓盯上了?有沒有受傷?”
江辰輕輕擺了擺手道:“只不過是皮外傷而已。”
說着,江辰便將自己的經歷細說了一下,而聽到江辰的訴說之後,兩人皆是有些不可置信。
“你竟然擊殺了七星玄師境?”
“還有一名五星玄者?”
兩人嘴巴微張,久久不能平復。
蘇嬋以爲,自己遇上的殺手已經夠強了,可是沒想到江辰遇上的殺手竟然比自己的還強。
而且最重要的是,江辰受的傷竟然只是輕微的皮外傷。
要知道,江辰還僅僅是 個歸一境的學院弟子啊,可是連玄者境都沒有踏入啊,而對方可是血雨樓身經百戰的殺手啊。
良久
蘇嬋二人方纔緩過神來,在確認江辰真的沒事之後,蘇嬋方纔放心了許多。
而這時,江辰的臉色卻是沉了下來。
“蘇嬋姐,既然人馬已經集結了,就不要輕易的散了,最近幾日不要管其他勢力,給我全面打壓元侯府。”
聽到江辰這話,蘇嬋有些擔憂道:“世子,這樣的話,其他一些勢力會趁火打劫,渾水摸魚的,到時候恐怕我們武侯府的損失會更加慘重。”
而江辰嘴角卻是泛起一抹冷笑道:“告訴風雲郡的其他勢力,若是有人敢在背後捅刀子,事了之後我會一一上門,親自問候。”
“是,我這就去安排。”
見江辰鐵了心,蘇嬋也沒有反對。
畢竟,現在有着武侯夫人的餘威在,現在加以威懾算是最佳時機,若是時間拖久了,恐怕不會有效果。
而蘇嬋走後,江辰面色徹底冷了下來。
元侯府,他要連根拔起。
既然王都那邊的勢力他暫時動不得,那便先拿風雲郡開刀。
不過在除掉元侯府之前,他必須先拔了天蠍幫這顆毒瘤。
......
時間緩緩流逝,而接下來的七天裡,武侯府按照江辰的指令表現出了一種近乎瘋狂的態勢,全面和元侯府抗衡。
而其他勢力在聽到江辰的傳令之後亦是猶豫不決,畢竟,武侯夫人的餘威,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
而元侯府在接連損兵折將之後,亦是突然間變得安穩了起來,任由武侯府在各行業如何挑釁打壓,他們都默默的承受着,這更是讓那些牆頭草勢力不敢戰隊。
畢竟,看這局勢,風雲郡兩虎相爭的局面即將結束,接下來哪一方勝利便會掌控整個風雲郡,若是站錯了,那將會導致整個家族的覆滅。
而這些天,江辰亦是一直待在武侯府中潛修,經過上次的生死一戰,他對蕭青瞳傳授的那七式錘法亦是有了新的見解。
而炎雷典方面,他已經能夠承受修煉密室最大強度的火焰,也算是有所小成了。
是夜
江辰獨自一人在屋內潛修,而另一方面,元侯府內的氣氛卻是格外的凝重。
元侯府內
一名管事正在跟元恆彙報着近些天的慘況,而元恆聽了之後,亦是直接暴怒。
“好你個武侯府,好你個江辰,竟然在短短七天時間裡,讓我們元侯府損失了將近三成的產業。”
說話同時,他雙眸微眯,眸間泛着一絲陰厲與冰冷。
“少爺,接下來的幾日我們還要防守麼?”
聽到管事的話,元恆冷哼一聲道:“守,集中力量防守重點產業,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大的能耐。”
“王城那邊的支援快到了,到時候,我們就從西山礦脈開刀。”
“我倒要看看,沒了這礦脈,他們武侯府還拿什麼跟我們耗。”
“少爺英名!”那名管事聞言當即拍馬屁道。
而元恆則是臉色一沉道:“通知天蠍幫,五天後隨我一同進攻西山礦脈。”
“另外....城主府那邊的彩禮準備好了麼?”
“五日後,我要在他武侯府的大堂內舉行婚禮。”
“少爺放心,我這就去辦。”
說罷,那名管事躬身退走。
而元恆望着外面的夜色一聲冷笑:“江辰,五日後,就是你的死期。”